薑零染強忍著才沒有去揉耳垂。
被她二人笑的已是坐不下去,起身道“我去給你們催點心。”
太子妃笑的直打嗝,見她要走,忙拉住她道“不,不逗你了。”說著捂著肚子道“疼,疼,不能再笑了。”
說著不笑,卻仍是笑個不停。
白蓉也算是一樣的情況。
“”薑零染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深吸一口氣,決定不理這二人,轉過身去逗乳母懷裡的小皇孫。
小皇孫被照顧的非常好,小胳膊圓滾滾的,臉頰粉嘟嘟的,黑黢黢的眼睛喜歡盯著人看,很是可愛。
薑零染看著很是喜歡,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能抱抱他嗎?”
乳母不敢做決定,看了眼太子妃。
太子妃好不容易止了笑。
托腮看著薑零染,道“能有人幫忙照看孩子,我樂得清閑。”
白蓉擦著眼角笑出的眼淚,接話道“可若是勞累了薑姐姐,怕是有人不依的。”
太子妃“噗嗤”笑出了聲。
薑零染一臉無奈“”
又繞回來了。
不理會這二人,小心的把燕君昶接在懷裡。
小家夥的手很靈活,從繈褓中掙脫出來,有力的拽住了薑零染的衣襟。
乳母看著笑道“小皇孫很喜歡文靖侯呢。”
薑零染正驚歎小孩子的力量,聞言笑起來“真的嗎?他喜歡我嗎?”
乳母點頭。
薑零染扭頭看太子妃“瞧見沒,小皇孫喜歡我。”
“何止喜歡你?”太子妃笑道“他還喜歡燕柒呢。燕柒一逗他就笑。”
薑零染想象著他抱孩子哄的模樣,不覺笑起來。
廂竹拿了長命鎖回來,薑零染拿給燕君昶“送遲了,小皇孫可千萬別怪罪我。”
小孩子喜歡抓東西,立馬就抓在手裡了,隨著手晃動,長命鎖下面的小鈴鐺叮鈴鈴的響。
“你剛到京,還沒聽說吧?”太子妃喝了口茶道“呂熙嫁去了州。”
“是嘉靖王叔家的庶二子。”
薑零染確實不知這件事情。
微皺眉道“州?距京挺遠的。”
呂家怕是舍不得女兒遠嫁。
太子妃知道她心中過意不去,但著實沒必要。
這件事情從始至終都是父皇的意思,與她沒什麽相乾。
溫聲解釋道“父皇給呂熙加封了三品如意郡主,算是彌補她,也是安撫呂家。”
“上個月回京,聽說夫妻二人很甜蜜。”
薑零染點了點頭。
說起呂熙,太子妃頗有些對不住薑零染的意思。
“當初隻想著請她親厚親厚,卻沒想到她竟那般過分,害你傷心難過了。”
薑零染一時沒明白太子妃說的是什麽。
聽她又道“不過,那荷包總算是找回來了。”
薑零染腦中靈光一閃,眨眼道“荷包?”
不會是被呂熙扔掉的那個荷包吧!?
太子妃看著她的神色,訝然道“你還不知道嗎?”
薑零染搖頭。
太子妃本以為在外這麽久,燕柒定然已經說了荷包的事情,卻沒想到這件事情竟是由自己的口說出來的。
不過,說都說了,自沒有隻說半截的道理。
“你那荷包,可是他豁出命給你找回來的,太子一旁攔都攔不住。”
“那以後,病了好久呢。”
“你真不知道?”太子妃試探著又問了一句。
實在難以想象,燕柒竟然會捂著這種事情不讓薑零染知道。
薑零染聽了這些,覺得心口悶悶的酸脹。
只是一個死物,哪裡值得他這麽拚命。
聞言搖了搖頭,輕笑道“多謝太子妃提醒,改日見他,
要向他討要荷包的。”太子妃道“那你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我倆關系本就不好。”
薑零染聽出太子妃這話是在打趣,笑了起來。
有燕柒在,薑零染舟車絕不會勞累,但太子妃還是沒多留,讓她休息,百日宴那日再見面。
薑零染送著他們出府,府門口遇到了薑霽。
白蓉看到薑霽一臉的青黑,低聲與薑零染道“你哥好像生氣了?”
薑零染瞧見薑霽對面站著的隋風,以及隋風身後幾個小廝手裡捧著的禮盒。
她就明白了薑霽為什麽不快了,抿了抿唇,不免有些心虛,暗罵燕柒這廝不消停。
不過隋風接下來的話卻讓薑霽有些懵。
他竟不是奉燕柒的命令來的,而是有事所托,特來見薑零染的。
薑零染一怔,旋即明白了是什麽事情,側首看向廂竹。
廂竹被薑零染這一眼看的滿臉通紅,咬牙怒瞪著隋風,暗罵他有病。
太子妃的馬車走遠以後,薑零染把隋風請進了府。
薑霽看薑零染一臉了悟,心中不解, 低聲問她道“什麽事兒?”
薑零染沒說,隻用眼睛看了眼廂竹。
薑霽沒明白,茫然的挑眉,用眼神詢問。
薑零染隻好低聲在薑霽耳邊說了幾個字。
薑霽恍然大悟,不可置信的看著隋風,再看著廂竹。
這兩個人是怎麽湊到一起的?!
又忿忿的想,這齊家商行的人怎麽就轉撿他們府裡的人呢?
不過,隋風既然是為了這事,薑霽便不用在場了,借口離開了。
到了花廳,隋風看著奉茶的廂竹,登時咧了個笑。
廂竹端著茶盞的手都在抖,忍了又忍才沒有把茶潑他臉上,翻了個白眼,站在了薑零染身後。
“隋總掌今日來,有何事?”薑零染雖然知道,但還是問了一句。
畢竟這種事情,總不好由她們提起。
隋風忙站起了身,一揖到底,而後抬起頭,略有些惆悵可憐的看著薑零染“在下年歲大了,一直沒有姑娘願意下嫁,眼看著成了鰥夫了。”說著淒淒慘慘的歎了口氣“今日厚顏前來,是求姑娘幫在下找個媳婦的。”
薑零染聽他話說的直白,卻沒指名道姓,還算有分寸,暗暗點了點頭。
側目看了眼面色漲紅的廂竹“有些涼,你去幫我取件披風來吧。”
廂竹蹙眉看向薑零染,遲疑片刻應下了。
薑零染又遣退了廳中其余人,含笑看著隋風道“隋總掌現下可說了。”
隋風有些羞赧的撓了撓頭“多謝姑娘體諒。”
“今日實在是冒昧的很不敢壞了廂竹姑娘的聲譽。”
本文網址:,手機用戶請瀏覽:享受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