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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山礦區。
廢棄礦洞內。
幾名身著黑色長袍的年輕人正蹲在地上,檢驗鍾慎和他手下幾頭主僵的屍體。
一旁還站立著一身著紫衣的年輕女子,紫色長袍胸口處用金色線條紋製的一個‘鍾’字,表明了她的身份。
江州鍾家!
不一會,地上一黑衣男子站起身來,來到紫衣女子身側低聲道:“小姐,證實了,血僵中蘊含妖魔血,讓血僵的身體強度上了一個檔次。”
紫衣女子微微頷首:“知道了,都帶上吧。”
說完,轉身走出礦洞。
莫約一盞茶的功夫後,冉良和周強在礦區門口送走了鍾家一行人。
周強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回過頭來看向身邊的冉良:“這鍾家出行真夠瘮人的,我看他們五六十人的隊伍,活人沒幾個吧。”
冉良點了點頭:“大黑袍的,全是僵屍。不過,他們這來的有些快啊。”
“也許,他們早就出發了吧。”
路中。
為首的年輕女子策馬在一叉路口,駐足觀望了一陣,向左邊行去。
身後一黑衣男子見狀疑問道:“小姐,那不是我們來的方向。”
名為鍾謹的紫衣女子道:“我知道。”
“家主的意思,讓我們接回鍾慎公子的屍體和主僵,就立即回去。”
“要回你們回,我把事情做了,自會回去。”
黑衣男子咬了咬牙,向後吩咐道:“跟上!”
……
太陽東升。
顧安剛起不久,前往飯堂用早飯的時候,遇到了同樣準備前去的宋生華。
走在路上。
宋生華道:“今早得了消息,昨晚上戌時,城門快關閉的時候,周以南他們匆忙離開了平安縣。”
“這麽急,都沒知會我們?”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潯陽郡那邊有什麽事吧。”
宋生華本以為昨日顧安擊殺的那個小蟊賊就是周以南,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昨天顧安殺的是誰?
又是一日過去。
平安縣東城門處,兩列車隊並駕駛入平安縣。
一刻鍾後,鎮邪司前廳。
兩張主位上,除了宋生華外,另一張座椅上,坐著一名面相粗獷的大漢。
看樣子和宋生華有七八分相似。
他便是此行的主事人,東陵郡百戶所一處總旗,宋知先,同時也是宋生華的父親。
宋知先此行還帶了手下的兩支小旗過來,協助平安縣鎮邪司完成接下來半年的任務事宜。
宋知先輕吐了口氣:“我此行一共為了兩件事,一則是平安縣受到妖魔襲擊,損失慘重,所以派我帶人過來協助你們,完成平安縣的建設和接下來的任務事宜。”
說著,宋知先停頓了下,緩緩開口道:“二來,便是有關平安縣武府新任府主,杜兆雄身死一事。”
張天朔死在妖魔手裡,這還好說。
但杜兆雄,上任第一天就慘死街頭,凶手至今還沒有一點消息。
這讓東陵郡武府的面子,給丟乾淨了……
“丁百戶的意思是,讓我們全力‘配合’武府的行動,武府此次來的正是杜兆雄的師傅,鄧余鋒。
順帶著,‘維護’平安縣的治安。”
聽見宋知先話中加中了音的兩個詞,顧安等人,頓時明白了宋知先的意思。
配合,調查和緝拿凶手,無關於鎮邪司的,那就全力配合;若是有什麽不好信息,那就不用配合了。
維護,則是防止城內出現一些沒必要的打鬥,或是發生一些打鬥時,他們的人要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維護秩序!
眾人應答之後,宋知先便讓大家先下去準備了。
望著顧安離開的背影,宋知先輕聲道:“兒子,杜兆雄是不是顧安殺的?”
宋生華道:“不是,當晚我和他同杜兆雄告別後,就直接回了鎮邪司,途中基本沒有耽擱。”
宋知先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盯著宋生華看了半晌。
見宋生華依舊是疑惑的樣子,宋知先臉色恢復正常。
“不是就好,鄧余鋒兩個弟子都死了,這次怕是不把平安縣翻個底朝天,他不會罷休的。
話說回來,你和顧安打過沒有?”
“打過!”
“戰況如何?”
“我,一招險勝!”
……
武府,前廳。
鄧余鋒滿臉陰沉的坐在椅子上。
盧鋒和許斌剛剛退了下去。
黑吃黑?被連累?
這說法也就騙騙那些不知真像的人。
但他很清楚,那三個黑衣人,都是自己暗中培養的,用來做一些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
比如這次的命令,殺顧安……
身旁的親信上前輕聲道:“長老,剛才聽他們說的,沒有證據能表明是顧安動的手。”
“哼,我也知道;淬體境界,怎麽可能有如此實力。
張壯斜三人雖說都只是罡氣一重,但也不是顧安所能對付的,更何況,還是接連擊殺!
肯定是有人在暗中幫助他,只是不知道,會是誰。”
鄧余鋒微眯的雙眼中,閃過一道凶光。
“去,給宋知先送張邀請函,就說下午在翠江樓共商此事。”
“是。”
下午時分。
翠江樓三樓。
翠江樓今日特地將三樓的位置拚在了一起,供宋知先等人商議事情。
鄧余鋒深吸了口氣:“也就是說,近日來,你們沒有找到絲毫線索?”
宋生華頷首:“不錯, 自那日案發,到昨日;這些天來,我們幾乎將整個平安縣轄區都找了個遍,沒有絲毫線索。”
鄧余鋒面帶怒色疑問道:“這麽多日了,還沒有絲毫線索。
你們是怎麽辦事的?
難不成凶手還是禦空境?殺了人直接飛走了?”
“砰!”
宋知先當即拍著桌子反問道:“鄧余鋒,你什麽意思?你武府府主出了事,我鎮邪司秉承著都是為陛下效力,都是為了維護平安縣的安全。
才冒著危險,盡心盡力的幫忙尋找凶手;怎麽,現在你倒是怪起我鎮邪司來了?”
說完,宋知先像是還不解氣,直接站起:“行,那我們鎮邪司退出,你們武府慢慢找吧,我們走。”
聞言,鄧余鋒胸鋪狠狠起伏了兩下,按捺下心中的不忿:“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