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妖魔平原深處大殿中。
黑煙正在和韓山暢飲,就在白鯨出現的那一刹那,黑煙眉頭忽然皺起。
“這股波動,我族佔領區域外圍方向……陰泉……”
黑煙心裡頭隱隱升起了不好的感覺。
韓山皺眉疑問:“黑兄,怎麽了?”
“前面好像出了點問題,具體的,馬上就能知道了。”
話落,一妖魔快步從殿外行來,走到黑煙身旁,附耳說道:“大人,陰泉大人的魂牌碎了。”
‘果然如此……’
黑煙面色陰沉:“知道了,下去吧。”
“是。”
妖魔很快下去,韓山疑問道:“黑兄,可是外面又出了什麽問題?”
黑煙沉吟片刻,緩緩點頭:“不錯,方才派去的皇級強者魂玉碎了,看來是人類那邊是混進來了了不得的東西。”
說著,黑煙站起身來:“韓兄稍後,我決定親自去前線看一看。”
韓山沉吟片刻:“黑兄莫急,正好我也無事,不如一同前去如何?”
“可以。”黑煙簡單思索了下就應了下來,吩咐完身邊下屬後,和韓山一同向前線趕去。
……
聖族大殿中。
原本盤腿坐於殿中的老者緩緩睜開眼來:“這股波動,有些熟悉……”
老者皺眉思索,過了兩息時間搖頭歎息一聲:“罷了,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再過些日子吧。”
說完,閉上雙眼繼續靜養,殿內再度恢復沉寂。
……
不止是他們。
靠近炎妖城的其他妖族城池在感受到這股波動的時候,全部都是滿心震撼。
確定過一點,他們不是這股波動的對手。
所以十分一致的保持了沉默。
此時的炎妖城上空,原本被黑煙籠罩的方圓百裡天地重獲光明。
趙祛病依舊保持著長槍刺出的姿勢。
下方的炎妖城連帶著炎妖城的妖魔,在他的這一槍中全部化為了灰燼。
地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病秧子!”蕭乾命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顧安五人正加快趕來。
剛才在爆發自己最快速度遠離了這裡後,還紛紛施展了領域將自己包裹進去,企圖借助天地之力來避開趙祛病他們戰鬥的余威。
即使是這樣,因為能量衝擊實在太大,直接將他們從自己的領域中震了出來。
“病秧子,你沒事吧?現在感覺怎麽樣?”蕭乾命來到趙祛病身旁,連聲問道。
雙眼中白芒漸漸散去,驚神槍自動回到其背後的長匣中。
“沒……沒事……咳咳!”
話還沒說完,趙祛病整個人劇烈咳嗽起來,喉嚨一甜,吐出一口鮮血,當場暈死過去。
好在蕭乾命抓住了他,不至於直接墜落到地上。
“病秧子!病秧子!”蕭乾命搖晃了一下趙祛病,希望得到回應。
宋雲龍伸手感受了一下鼻息,沉聲道:“還有氣,我們加快速度趕回去。”
眾人點頭,為了方便,大家也不管自己現在是處在妖魔佔領區了,直接大搖大擺的從天空飛行而過。
在經過妖魔防線的時候,起初還有妖魔上來阻擋。
但都被顧安和宋雲龍迅速解決,妖魔方面似乎也知道了這些人都是狠角色,開始龜縮在營地內不敢外出。
然而,就在顧安等人快要衝出妖魔防線的時候。
周圍的天空忽然黯淡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黑煙,一股奇異的味道充斥著整個空間。
在前方開路的顧安隱隱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抬手示意停下。
“怎麽了?顧安,你察覺到什麽了嗎?”宋雲龍皺眉問道。
之所以讓顧安在前面,就是因為他可以釋放著精神力感知前方的情況,可以做到一次性觀察較大的范圍。
“有些不對勁,剛才我們過來天色還好好的,到了這邊忽然就暗了下來,而且空氣中有寫奇怪的味道。”
“奇怪的味道?我怎麽沒問道?”蕭虐疑問道。
顧安點頭:“因為我體質的緣故,感官比較靈敏,所以聞到了。”
“注意警戒。”宋雲龍一聲令下。
除去背著趙祛病的蕭乾命之外,顧安四人背靠著釋放出真氣或是氣血,緩慢向前移動。
就在這時,一道驚異聲從前方傳出。
“果然有些本事,居然能發現我的迷煙。”
前方空間一陣波動,一名身披黑色鎧甲的魁梧大漢和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顧安等人面前。
正是加速趕了過來的黑煙和韓山。
望著黑煙身上淡淡的妖氣,顧安等人知道這必然又是一隻皇級妖魔。
但是身旁的韓山,在顧安等人看來,沒有絲毫妖魔的特征。
“人類?”宋雲龍發出疑問。
韓山笑著搖了搖頭:“不是,果真是小娃娃,看來你們並不知道我們的存在。 ”
一旁的衷信緩緩開口道:“他是聖族的人。”
“聖族?”顧安等人心裡頭滿是疑惑,以前他們並沒有聽說這個種族。
“咦,居然有知道我們聖族的,我還以為你們人類裡面除去那兩個道境武者,沒人知道聖族。”韓山對衷信一口道出他的身份有些疑惑。
衷信沒有回答,而是開口疑問道:“小僧記得,聖族祖訓中,似乎有一條是關於妖魔的吧。
聖族強者,不得與妖魔勾結。”
若是剛才韓山臉上還能帶著笑容,當他聽到衷信這話的時候,整個人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你究竟是誰,居然知道我聖族祖訓。”
“小僧只是一平庸的和尚罷了。”衷信雙目中漸漸湧上金光,沉聲道:“倒是你,公然違反聖族祖訓,也不知道你們大祭司,知不知道這事。”
衷信本身身為轉生者,知道的秘辛,比起奕丞等人來說還要多上不少。
當年曾受聖族大祭司之邀前往他們祖地參觀過一番,深知聖族實力之強。
若是放在以前,衷信倒是不怕,但經歷了當年的戰爭後,如今人類的實力,不可能在面對妖魔的時候還有精力來對付聖族。
所以韓山出現在這兒,是他們自己擅做主張還是大祭司的命令,就顯得尤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