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這個理,那你要賣多少錢?”大姐摸著花布,有些愛不釋手,女人天生對漂亮的衣物沒有免疫力。
“大姐你說個價吧。”木秀是真不知道如今,衣服和布匹的價格是多少。
“這樣吧,我店裡的普通的布料都是一塊錢一尺,花布貴點,一塊二一尺,但是你這布料好,我也不能昧了良心,按照一塊六一尺收了。”大姐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行,那就按照大姐給的價格,這是一米的花布,也就是四塊八毛錢。”木秀飛快的就算出了價格。
“我叫翟春雨,你就叫我春雨姐吧,我看你這個小妹也挺投緣的。”翟春雨對木秀的爽朗心生好感。
“好的,春雨姐,我叫木秀。”木秀脆生生的喊道。
“對了,春雨姐,這白襯衣多少錢一件。”木秀指著牆上掛著的衣服問道。
“一件二十塊錢。”翟春雨回答道。
“春雨姐,我這裡有一些衣服,想看看能不能賣出去。”木秀笑著又說道:“放在這裡也不白放,這白襯衣,二十塊錢,我只收十五塊錢,其余五塊錢,就當做春雨姐的辛苦費,你看行嗎?”
“拿出來,我看看做工怎麽樣。”翟春雨想到這幾日,白襯衣熱賣,她現在還在趕時間的做,既然有現成的,還能再賺五塊錢,這種就是白撿錢的事情。
“好嘞。”木秀將背簍裡的白襯衣拿出來,遞給翟春雨。
“這布料摸起來,倒是和平日裡接觸的棉布不一樣,要柔和很多,這領口處理的很不錯,原來這樣做,領口能保持直立,不會變形,嘖嘖,這是用什麽縫紉機做出來的?這種滾邊真是好看。”翟春雨做了快十年的針線活,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一下就看出來的不同之處。
木秀當初購買的白襯衣,都是從工廠拿來的尾單,價格便宜,質量不輸於大牌,比起當下工藝做出來的衣服,格外的有型和板正。
“春雨姐,這都是我親戚從省城帶回來的,我們農村人穿這白色的不經髒,還不如拿出來換點兒錢,你看這衣服還可以嗎?”木秀問道。
“先放這裡,我賣著試試看吧,你有多少件?”
“那就謝謝春雨姐了,我親戚就帶回來了四件,先看看能賣出去不。”木秀一邊說,一邊拿出來另外三件。
“行了,你放這裡吧,等五天以後,再過來。”翟春雨說道。
“好,還有這幾條黑褲子,腰圍都是二尺一的,也賣二十一條吧。”木秀看到這個年代的人,沒有幾個胖的,所以拿出來的都是小尺碼的褲子。
“行,我一並掛著先賣,最近買衣服的人倒是挺多,應該出手快。”翟春雨摸著黑褲子,布料厚實,她自己都想留下來一條了。
“謝謝春雨姐。”木秀道謝。
“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這是布料的錢,你收好。”翟春雨把錢遞給了木秀。
“那我先走了,下周再過來。”木秀接過錢,道了別就離開了。
“正好前些日子,王家小妹想要一件花棉襖,看了所有的布料都不滿意,這塊花布不錯,等我這件衣服做好了,拿去給她看看。”翟春雨想著,加快了踩踏縫紉機的速度。
縣城不算大,木秀逛了一圈,找到了國營布店,她手上有陸原給的全國糧票,這可是當初她用空間裡的東西偷換下了同等價值的糧票。
這會兒木秀想買點兒棉花回去,但是她沒有布票和棉花票,所以就想守在國營布店門口看能不能換點兒布票和棉花票,布票跟棉花票一樣,都可以用來換棉花。
木秀在門口等了好半天,最後以7斤糧票換1斤棉花票的比例,換了十斤棉花票,雖然有些虧,但是木秀卻覺得很值得。
後世所用的被褥,大多不再用棉花,而是用了更輕更保暖的蠶絲被,羊毛被,駝毛被,聚酯纖維填充被子,這些甚至比棉花被還要便宜好用,木秀空間裡倒是有一些蠶絲被和羊毛被,但是卻又是拿不出來......
買了棉花後,木秀在布店營業員的指點下,又找到了一個彈棉花的手藝人,把這十斤棉花彈成了兩床5斤重的棉絮,彈好後這兩床棉花被比十斤棉花就好拿多了。
這些做完就已經到了傍晚了,木秀看了看天色,雖然她還想再買些東西,可是時間不夠了,等下次來再添置吧。
木秀把將要帶回去的東西全部放進了背簍,然後背簍像雙肩包那樣放在了胸前,後背則是背著棉花被,向汽車站走了過去。
汽車站裡在寫著鎮坪縣————-英武村的車牌下,木水已經在那裡等待了。
“秀,在這裡。”木水遠遠的看到大包小包的木秀,他有些驚愕的一邊喊著,一邊朝她跑去。
木秀也加快了步子走了過去,木水一把拉著木秀先上車,找到座位坐下,很快,車廂陸陸續續上滿了人,後面上來的人,沒有座位,只能站著。
“秀,這被子從哪裡來的啊?”木水指著木秀跟他座位前放腳的地方,棉花被跟背簍都在那裡放著在,棉花被很是打眼,背簍則是因為蓋著,看不出裡邊都裝了些什麽。
“爹,這是我把鹹菜賣了出去,然後添置的。”木秀話剛說出口,就被木水拉了一下,她立刻反應過來,閉上了嘴巴,差點忘記了,這會兒,還不能私下賣東西。
“回家再說吧。”木水緊張的望了一下車廂,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剛才的談話,這才舒了一口氣。
搖搖晃晃快兩個小時,父女倆終於回到了英武村,倆人在村頭下了車。
“給我來背。”木水拎起木秀的竹筐,皺了下眉頭,怎麽這樣沉,但是他並沒有多問,而是背在了身後,棉花被則是父女倆一人抱著一床。
家與村頭還是有點兒距離,倆人走了二十多分鍾才走到家中,遠遠的就看到門前有個身影在站著。
當看到木水和木秀的時間,那道身影停頓了一下,就向前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