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要吃肉,你給他買些就行了,我給你的錢呢!”楊偉聽到小剛是因為這件事被打的,他非常的不滿,小剛可是家中唯一的兒子,他賺錢不都是為了這一個兒子,兒子不就想吃肉,又不是吃不起!
李月頓時心虛了,昨天她娘家弟弟來問她借錢,她就把錢借給了娘家弟弟,這事可不能讓楊偉知道,本想說著小剛住院花掉了,可是如今卻被楊偉抓了個現行,她心裡有些慌了。
“我走的時候留的錢,還剩多少?”楊偉緊緊追問著。
迎著楊偉帶著狠意的眼神,李月渾身一抖,她看著正跟周水蓮一起埋頭吃飯的木秀,忽然心裡有了一個好辦法!
“啊?我的錢呢?明明早上還在這裡的!”李月尖叫了起來。
李月手伸到床頭櫃的抽屜裡,摸了一圈,然後一臉的不可置信,她把抽屜抽了出來,裡邊掉出來幾張收費清單,別的什麽都沒有。
“是不是你放別處了,忘記了?”1號床陪護的母親在一旁說道。
“不可能,我就出去買飯時,順手把錢放到抽屜裡,想著這裡也沒外人,誰想到......竟然有小偷!”李月繼續叫嚷著。
“早上咱們一起出去的,我一直帶著兒子在外邊散步,你回來後我們才回來的,絕對不是我們拿的!”1號床陪護的母親趕緊撇清自己的嫌疑。
“李月!你再給我好好找找!到底丟了多少錢?”楊偉聽李月說錢丟了,他頭上青筋都冒出來了。
“你給的五十塊錢,這不,除了交的住院費還有這兩天吃飯花了的二十塊錢,還有三十塊錢都丟了啊!”李月想到楊偉的拳頭,她不由真的掉下眼淚來了。
“三十塊錢?!你快點兒給我找,你這敗家娘們,找不到我打死你!”楊偉在農業局也算的上一個小領導,一個月工資也才四十塊錢,就這麽差不多一個月工資被偷了,他也是很心疼的!
“這裡白天除了小剛,就是她們母女倆在這裡了!”李月突然指著周水蓮母女,語氣中充滿著質疑。
木秀從李月開始說錢丟了,就覺得李月沒安好心,果真,李月不懷好意......
“大妹子啊,我一直醒著在,沒看到有外人進來。”周水蓮看到李月指著她們,她還以為李月詢問有沒有人進來過,絲毫沒意識到李月的意思就是她們是小偷。
“呸,別揣著明白當糊塗,這錢肯定是你們偷的!”李月乾脆直接撕破了臉,對著周水蓮就是呸了一聲。
“什麽?!大妹子,你別...你別亂說,我們都是清清白白的人,怎麽...怎麽會做這種事!”周水蓮聽到李月說自家是小偷,氣的說話聲音都抖了起來。
“昨天早上你們還在說沒錢交住院費,這才不到一天時間,紅燒肉都吃上了,別告訴我,這是你們出門撿到錢了!”李月雖然不知道3號床發生了什麽,但是就憑著她們的吃穿用度和平日裡周水蓮不敢惹事的樣子,就知道這家好欺負。
雖然那個小姑娘總是伶牙俐齒的,但是小孩子總是不知天高地厚,剛好趁這個機會,好好的收拾收拾她們,最好還能再要回來三十塊錢,這樣她就賺了!
想到這裡,李月的表演更加的賣力了!
“楊偉,你快些去找護士,說這病房裡有小偷,我看著她們!”
楊偉聽到李月說的話,也是已經認定了周水蓮母女就是小偷了,他幾步就跨到門口,衝著護士台喊了起來。
“護士,護士,快來,這裡有小偷!”
楊偉洪亮的聲音在整個走廊裡響了起來。
聽到有小偷,護士站的護士們相互看了一眼,護士長就率先朝著這邊過來了,而別的病房裡,也有人探出頭來,朝這邊望來,更有一些愛看熱鬧的,直接就跑過來站在門口,伸著腦袋朝裡邊看。
“小偷在哪裡?”護士長進到病房後,看了一眼房間內,並沒有外人,她朝著楊偉詢問道。
“護士同志,她就是小偷!偷了我愛人放在抽屜裡的錢!”楊偉一臉凶相的指著周水蓮。
“我沒有偷!你這是欺負人!”周水蓮看著一堆人都盯著她看,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陸原到了醫院,往陸念東病房走去的時候,就看到前邊一個病房外,擠了不少人,那不是那個木秀住的病房嗎?
陸原眉頭皺著,也湊上前去, 雖然陸原只有十七歲,但是身高卻早已經有180了,他站在後邊,毫無阻擋的就看到了病房裡一切,他剛站穩,就聽到了木秀的聲音。
“你說我們偷了你們的錢,有什麽證據?”木秀倒是不急不躁,心平氣和的看著李月的眼睛反問道。
“這就是證據!”李月指著周水蓮床頭櫃上的紅燒肉。
“不就是一盤肉嗎?這肉還能看出來什麽花樣來?”圍觀人中有人說道。
“怎麽?吃個肉,你就眼饞了?說我們是小偷了?”木秀語氣中充滿著嘲弄。
“呸,大夥評評理,就看她們這寒酸樣,昨天還在說沒錢交費了,今天就弄了這麽一大盤子紅燒肉,娘倆還就著白米飯吃的香噴噴的,如果不是偷了我的錢,她們從哪弄的錢?!”李月越說越來勁,連她自己心裡都有些相信,自己的錢沒有借給弟弟而是真的被眼前這對兒母女偷走了。
“這錢是......”周水蓮急忙就要解釋,但是卻被木秀打斷了。
“我們錢從哪裡來的,不用跟你匯報吧,總之,我們沒有拿你的錢,如果你非要說我們拿了,那就拿出具體的證據來。”木秀提高聲音,毫不畏懼的說道。
木秀不想扯出陸念東來,她沒偷就是沒偷,沒必要跟她們解釋太多。
“老天爺啊,那可是我兒子的看病錢啊,就這麽被不要臉的賤貨偷去買肉吃了,這肉吃著也不嫌燙嘴啊,下三濫的賤貨啊,怪不得孩子一出生就得了病,這都是報應啊!”李月乾脆直接坐在床沿邊,拍著床頭櫃開始乾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