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走過去。
一隻秀氣的腳丫抵在他胸膛上,裙裾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繃緊的小腿。
“怎麽了?”
小腳捏在手裡感覺肉肉的。
“先去洗澡。”
小白皺著鼻子一臉嫌棄。
“都老夫老妻了。”
李陵在她腳心撓了撓。
不等她把腳縮回去,就抓著她的腳腕往起一抬,把小腿架到了肩上。
然後俯下身,狠狠欺負了她一番。
“快去,水都給你放好了。”
唇分後,小白推他兩下催促道。
“那行吧。”
李陵咂咂嘴,有些意猶未盡。
剛從大牢裡回來,雖然撐起法力護在外面,不會沾染什麽煞氣汙穢之氣,不過心理上難免感覺有點髒。
他三兩下脫掉衣裳,也沒有什麽避諱的,就這麽進了臥房旁邊的隔間。
浴桶裡的水已經有些涼了,不過對他來說並不是問題,泡進去之後,就從骨子裡透出一種懶散勁兒,很舒服。
喚出界面。
直接將天魔八幻身點滿。
功德-80
然後又將禦風形影和金光遁強化,一個點到大成一個點到圓滿。
功德-430
前者趕路用,大成完全夠了,後者是逃命的本事,必須得點滿嘍。
最後功德還剩下1326點,一下子沒了四分之一還多。
李陵也不心疼。
因為今天只是第一天而已,之後還會有為惡的邪修武者被抓進牢房。
雖然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以後肯定不會有這麽多了,不過陸陸續續的牢房應該還能再裝滿一次。
他又對比了一下這三門飛舉之術,發現運轉路線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用意念在融合上一點。
所需功德:600
“算了,就這麽用著也挺好的。”
李陵目光又落在鸞鳳和鳴陰陽和韻神功上。
這是一門輔助類的功法,所以沒有層數之分。
由於這兩天練的比較勤快,李陵早就入了門,估計離小成都不遠了。
小手一點。
功德-170
直接圓滿。
在浴桶裡泡了一會,洗去不存在的汙垢,氣流托著身子從水裡飛出來,同時將掛在身上的水珠剝離。
“哈,從今以後我也能禦空了。”
李陵在小小的隔間裡飛來飛去的。
即將撞牆時又瞬間折返,根本不用借力,小小嘗試幾次之後,最初的那一點點生澀也消失了。
這種自由自在的感覺很棒,李陵恨不得馬上就出去飛一圈。
到時候穿著一身白袍,負著手憑空而立,一陣小風吹過來,衣袂飄飄的肯定很有仙氣兒。
難怪修士都不怎麽瞧得上武者了,光在趕路上就能看出差距來。
一個在天上飛,身上纖塵不染。
一個只能在地上跑,速度慢不說,還動不動就弄的灰頭土臉的。
更不用說在壽命上的差距了。
李陵正擱半空漂著呢。
這時小白忽然進來,見他正光著身子在空中亂晃。
目光在他身上停頓了一下又偏開。
“你在幹什麽?”
李陵一驚,心說壞菜了。
這學會了飛舉之法,以後再出遠門的時候,要是有外人在的話小白肯定不讓自己抱著她的腰了。
念頭一轉,李陵忽然散去法力,開始呈自由落體往下掉。
小白往前疾走兩步。
一手托住他的腿彎,一手托住他的後背,把他給接住了。
真——公主抱。
李陵也沒急著下來,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直接惡人先告狀。
“我正練習飛舉之術呢,你進來之前也不說一聲,嚇我一跳。”
“你還沒學會?”
小白有些疑惑的低頭看著他。
在她印象中,李陵每次修煉什麽法門都是“咻”的一下就學會了。
基本上就是幾個呼吸的事。
“誰都有不擅長的地方,我吧,就不太擅長飛舉之術。”
李陵開始狡辯道:“剛才我試著練了一下,只能飛這麽高,估計離自己禦空而行還有一段距離。”
“真的假的?”
小白有些不太相信。
剛才她明明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玄之又玄的氣息了。
而且後來他的氣息還忽上忽下的,就像水裡的魚兒一樣,很靈活。
所以她才打算進來看看。
“當然是真的了。”
“不對,你肯定在騙本王!”
小白直接看穿了他:“你就是想一直讓本王帶著你飛,好佔本王便宜。”
李陵知道這回蒙不過去了:“夫妻之間的事,能叫佔便宜麽!”
小白依舊不肯松口:“私下裡怎麽樣都行,有人在的時候你就別想了。”
“我這也是為了安全考慮。”
李陵靈機一動,說道:“你想想,要是你一直帶著我飛,別人肯定以為我不擅長飛舉之術。”
“到時候萬一遇到什麽危險,我咻的一下就直接飛走了,別人想攔都來不及,也算一個底牌。”
“可是本王覺得,你就是想佔本王便宜。”
白喵喵越來越不好騙了。
李陵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直接轉移話題道:“剛才我還參悟了一下鸞鳳和鳴陰陽和韻神功,又新學了幾招,一會咱們試一下,快抱我進去。”
小白心緒忽然跳動一下,臉頰迅速染上了一層紅暈,藏在繡鞋裡的腳趾不自覺的蜷縮,繃緊。
看著李陵臉上那可惡的笑容,恨不得一下子把他摔到地上。
也不知道那功法裡面為何會有這麽多折磨人的法子。
明明在……的時候讓它自行運轉就可以了。
“才不要,你就知道欺負本王!”
“怎麽能叫欺負呢,是誰昨天晚上讓我快點來著。”
“你,李陵你是不是又欠揍了!”
“來來來,隨便打隨便揍,到時候你別哭就行。”
“哼,本王懶得跟你計較。”
……
次日一早,睡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李陵睜開眼睛。
枕邊是一張燦若桃花的小臉。
睫毛長長的,鼻梁挺秀精致,嘴兒微微嘟著,還咬著幾根發絲。
香香軟軟的身子縮在他懷裡,半個肩膀露出錦被,一條結實有力的大腿不怎麽老實,直接搭在了他的肚子上。
呼~~~
李陵做了一次深呼吸,整個人頓時就精神起來,而且精力充沛。
不再像從前那樣,每天早晨都會有一種被掏空的感覺。
甚至又有些蠢蠢欲動。
“嘖,這和韻神功果然是好東西!”
嚶~
懷中的人兒睫毛顫動兩下,睜開後露出一雙似醉非醉的眸子。
“醒了?”
小白嘟了嘟嘴,也不回答。
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又閉上眼睛往他懷裡縮了縮。
李陵往上拉了拉錦被將深淵封印,就這麽抱著她,心中漸漸寧靜下來。
現在功德還有一千出頭,等這幾天過去,估計能達到兩千多的樣子。
至於能不能打草驚蛇,將那兩個散修找出來,這就是他的事了。
白天修煉煉精武道,晚上和小白一起參悟鸞鳳和鳴陰陽和韻神功。
這種日子不好麽?
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算不想惹麻煩,麻煩也會主動找上門。
所以修行也不能放松了。
不過,自從易髓換血開始之後,就進入到了一個積累的階段,體質在不斷的增強,勁力也在不斷的增長。
但每天的上限就在那擺著呢,過猶不及,就算想快都快不起來。
李陵也沒有什麽辦法。
“二十天,差不多就能完成了,希望這段時間別出什麽么蛾子吧。”
“想什麽呢?”
一隻微涼的小手撫平他的眉。
小白精致的下巴放在他肩頭上,瞪著惺忪的眸子看著他。
“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
“沒有。”
李陵攬住她。
一開口就是老凡爾賽了:“就是覺得最近修為的進境有些慢。”
“慢麽……已經很快了吧。”
小白面色泛紅,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被他翻來覆去折騰的慘狀,最後都“泣不成聲”了還不肯放過她。
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越想越氣,便恨恨的咬了他一口。
怕咬疼了他,小白松開口,又在那淺淺的齒痕上輕輕一舔。
“嘶~”
李陵頭皮發麻。
“你這是在故意誘惑我麽!”
……
“張管事。”
一個小丫鬟跑到後廚。
“少爺和少夫人沒有去膳廳,飯菜現在都快涼了,怎麽辦?”
“這……”
張管事沉吟起來:“應該是少爺修為又有突破,少夫人在為少爺護法吧,先把飯菜撤下來熱著,你再去西院那邊瞧瞧,看綠兒姑娘怎麽說。”
“知道了張管事。”
小丫鬟來到西院的主院內,見綠兒正坐在門前的台階上,她穿著一身水綠襦裙,梳著雙丫髻,雙手抱腿下巴放在膝蓋上,小小的一隻。
府裡的丫鬟也有等級,綠兒就是最高那一層次,小丫鬟跟她很客氣。
“綠兒姑娘,少爺和少夫人今兒個早上沒去膳廳,飯菜都涼了,張管事吩咐先撤下來熱著……可有什麽吩咐?”
“巧娥姐姐。”
小丫頭臉紅紅的,洗了這麽長時間床單,她已經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後來趁空閑這段時間特意請教了一些老嬤嬤才知道,那根本不是打翻了茶碗……
“少爺和少夫人在房裡……一直都沒出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要不就先這樣吧,等少爺少夫人……”
吱呀!
窗戶打開。
李陵眯起眼睛看,上半身隻披著一件中衣,露出汗津津的強壯胸膛。
兩個小丫鬟低下頭紅著臉,眼睛不住的往他身上瞟。
“少,少爺……”
綠兒訥訥的叫了一聲。
原本,小白這邊沒有陪嫁的丫鬟,她就應該是填房的。
只是李陵好像沒有這個想法。
這讓小丫鬟很失望。
“讓人準備一些熱水送到隔間來,稍後我要沐浴。”
“奴婢知道了。”
綠兒應了一聲,匆匆走出兩步,又回過頭:“少爺,剛才巧娥姐說早飯已經撤下去了,現在正在後廚熱著呢。”
李陵嗯了一聲:“我都聽見了,一會也讓人送過來吧。”
兩個小丫鬟邁著碎步離去。
做了兩個擴胸運動舒展一下筋骨,李陵歎息道:“難怪呂布說自己被酒色所傷,竟然如此憔悴,然後卻隻談戒酒不言戒色了,確實消磨志氣啊。”
洗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鴛鴦浴。
又吃了早午飯。
小白回到床上補覺去了,李陵施施然的來到演武場。
就見李潛吐氣開聲,配合著呼吸法門一拳一腳的修煉煉精武道。
見到李陵,李潛並沒有停下動作,而是徹底的練完一遍,收了架子後,才跟他打了一聲招呼。
“大哥,我練的的怎麽樣?”
“還算不錯,再熟練一些的話應該可以嘗試掌握勁力了。”
現在王策還沒有回來,李陵自然就成了他的老師。
“怎麽沒跟小劫出去耍?”
“小劫說現在外面到處都是修士,太危險了,所以我倆就沒出去。”
李陵咧了咧嘴。
小胖子依然這麽謹慎啊!
“那他呢?”
“在聽崔真人講道。”
李潛臉上露出苦惱之色:“我也聽了幾次,可是一點感悟都沒有,崔真人說我不適合走仙道。”
“既然不適合,那不走也罷,煉精武道好好學,以後應該不輸於仙道。”
李陵鼓勵了他幾句。
“我這段時間一只在努力修練。”
“轉過去。”
“哦。”
李潛有些疑惑,不過還是乖乖的照做了,因為他聽師傅說,煉精武道就是大哥開創出來的。
對這個大哥,他向來是言聽計從,如今愈發的敬若神明。
既然李潛在煉精武道上的天賦還不錯,李陵自然要好好培養一下了。
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拍。
頓時,李潛就感覺一股怪異的勁道從肩膀蔓延到全身,身體不由自主的就隨著肩膀上的手掌抖動兩下。
然後,整個人就好像成了斷了一隻線木偶,直接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李潛還來不及驚呼,一手便抵在了他的頸椎上,然後沿著脊柱往下一直捋到尾巴骨,所過之處火辣辣的難受。
同時還感覺身體的各個關節都被打開了,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奇妙。
“去,再練一遍試試。”
李陵用勁力替李潛正了一遍骨,類似於一種傳功的手法,讓他提前感知一下勁力,只要記住當時的這種感覺,以後再掌握勁力就比較輕松了。
這個技巧是他最近這幾天才摸索出來的, 除了消耗稍微有些大之外,就沒有什麽副作用了。
縣城外往南的一個鎮子。
余百裡和嚴三江躲在一所民居內,他們都穿著灰撲撲的破舊衣裳,與街上的普通百姓沒什麽兩樣。
“瘋了!”
嚴三江身材魁梧高大,像武者多過像修士,又有一門不錯的斂氣法門,所以由他出去打探消息。
“城裡所有的武者修士都瘋了,不少犯了事藏匿起來的武者邪修都被搜了出來,關進大牢之後就沒有出來的。”
“現在已經有人往城外來了,照這麽下去,咱們遲早也會被刮出來。”
余百裡沉默著,片刻後道。
“要不把地圖交出去吧,主動點沒準能跟著喝口湯,咱們沒犯過事,靖邪司的人應該不會對咱們怎麽樣。”
“我不甘心啊!”
嚴三江握著拳頭:“東西明明是咱們的,憑什麽送出去!”
“錯了,東西不是你們的,而是我的,只是借你們傳揚出去而已。”
“誰!!!”
兩人猛然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