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兩部功法的第一層融合之後,李陵又發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
融合出來的強血境功法雖然比之前更強,但提煉氣血的速度與淬煉身體消耗氣血的速度幾乎幾乎持平。
這也就意味著,只有完成了第一階段的身體淬煉,才能向易筋境突破,對於李陵來說,這無疑是不願意接受的。
所以他就想到了融合更多的功法,以提高功法提煉氣血的效率。
一行人回府回到府邸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李陵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就帶足銀錢讓疤叔套車前往城裡的武館。
“少爺,你上次吩咐下來之後,我就開始命人收集城裡武館的信息。”
疤叔趕著馬車,同時向李陵道。
“城裡只有兩個武館,除了振威武館之外還有一個真武武道館,這次咱們去的就是振威武館。”
“振威武館?”
李陵有些意外。
“據我所知,真武武道館距離府邸更近一些,而且,其館主史東來修為更高,為壯骨境高手,而振威武館的館主梁振只有易筋巔峰的修為。”
疤叔道:“少爺,那史東來與縣尉周大人關系密切,其子史林與周大人次女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訂婚了。”
“原來如此。”李陵恍然。
他跟周進不對付,以兩家的關系,他去了真武武道館多半是自討沒趣。
“那振威武館所傳功法如何?”
李陵又問。
畢竟,如果功法品質不高,融合之後恐怕收效甚微。
“振威武館所傳功法名為巨象功,修練者以氣血充沛力量雄渾著稱,館主梁振曾仗著充沛的氣血,將一名初入壯骨境的武者拖到氣血耗盡認輸,不過,修練這巨象功的武者在敏捷方面較之尋常的武者要略有不如……”
疤叔顯然是做足了功課,只要是能收集到的信息,他這裡就都有一份,短時間內能做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
李陵有些驚喜,根據這些信息不難推測出,巨象功在積蓄氣血這方面頗為不俗,提煉氣血這方面應該也要略強於尋常功法,這正是他現在所需要的。
“疤叔辛苦了。”
“呵呵,少爺言重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接著,疤叔又大致介紹了一下振威武館的情況,李陵時不時問上一句。
說著話,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兩人很快就到了振威武館。
李陵下車後,就見武館大門敞開,其上方掛著寫有‘振威’二字的匾額,內裡是一面影壁,上面鐵畫銀鉤的刻著一個‘武’字,隱隱傳來整齊的呼喝聲。
在大門兩側的青石台階上,還各站著一名黑衣短打的精壯漢子。
見馬車在門前停下,又從車中下來一位年輕公子,站在大門左側那名漢子來到李陵面前,抱了抱拳頗為和善道。
“敢問這位公子,可是來我振威武館學武的?”
“我家少爺乃是本縣縣尊,今日特來拜會梁館主,勞煩小兄弟進去稟報一聲。”疤叔還了一禮道。
那漢子一驚,偏頭在李陵身上看了一眼,卻也不敢多做打量。
“小民失禮了,還請大人與這位老先生稍等片刻,小民馬上稟告館主。”
見李陵點頭,那漢子又一抱拳,然後就匆匆進了武館。
不多時,頗為雜亂的腳步聲響起,接著就見一名身著粗布練功服,好似老農一般的中年男子帶著一群人繞過影壁走出大門。
當初接風宴上梁振也在,
認出李陵後,他還是頗有疑慮的。 “見過縣尊大人,梁某有失遠迎,失禮了,大人裡面請。”
“梁館主客氣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梁振就將李陵請到客廳,又命人奉上茶點。
又閑聊了片刻,李陵就直接開門見山道:“梁館主,聽聞貴館的巨象功乃是一絕,我心慕武道,今日不請自來,就是想學一學貴館的巨象功,當然了,該交的學費一分不會少的。”
說著,李陵就取出一疊銀票放在桌上,輕輕推到梁振面前。
武館開門收徒,只要拿的出真金白銀,除了一些不傳之秘外,其他的還是很容易就能學到的。
梁振眼睛往那疊銀票上一掃,頓時就驚了一下。
這疊銀票是百兩的面值,看厚度足有十余張,出手就是一千多兩銀子,好大的手筆!
梁振收回目光,也沒有去動那疊銀票,道了一句“大人請稍等”,然後就出了客廳,過了片刻再度返回,將一本棕色封皮表面沒有字跡的冊子交給李陵。
“大人,巨象功一共兩層,還附帶一門積蓄氣血的法門,這是副本。”
接著,梁振頗為艱難的從那疊銀票上移開目光,大手一揮道:“這銀票大人還是收回去吧,大人一看就是龍鳳之資,這功法在你手上才能發揚光大。”
沒想到你還有這眼光!
李陵有些驚訝,搖頭正色道。
“不能壞了規矩,這錢梁館主還是收著吧,否則不就成了仗勢欺人麽,這巨象功我拿著也燙手。”
銀票對李陵來說不過是身外之物,只要縣中仍有貪官汙吏,
聞言,梁振收起銀票道:“既然大人都這麽說了,梁某如果再拒絕,那就是不識抬舉了,梁某對這巨象功還算頗有心得,倘若大人有了什麽疑難,就派人來武館知會一聲,到時梁某自會去府上,也省得浪費大人的時間。”
李陵見這位梁館主如此的知進退,心中忽然一動,道:“梁館主,前幾日我拿下了一批違法受賄的捕快獄卒,貴館弟子實力還算不錯,不知梁館主可願意讓他們進縣衙歷練一番啊?”
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對澄明寺下手,光憑現在他手中的這麽點力量,到時候難免會捉襟見肘,所以他才動了心思。
聽聞此言,梁振心中一喜。
若是武館裡的弟子能進入縣衙,不比走鏢押車給別人當護衛強多了?
而且對武館的好處也是更多更大。
像他這種沒有什麽背景的武者,能白手起家攢下這樣一份家業,除了拳頭夠硬,頭腦也絕對不簡單。
他將壓箱底的東西都掏了出來,而且又小心奉承,為的不就是這個麽!
“大人抬舉了,能吃上這碗公家飯,是他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梁某在這裡替他們謝過大人了。”
“梁館主謙虛了,館中弟子個個身強體壯,是我佔便宜了才對。”
兩人各有各的打算,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