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9人手緊缺
眾人重聚。
寧老爺子說:“昨晚就看到蛋蛋的身影了,追著你們來到這裡,裡面人實在太多我不敢再進。”
“怎就你一個人?飽飽呢?”林凱好奇地問,很少見寧老爺子不和寧飽飽呆在一起的畫面,他感到十分新鮮。
“我們救了何灌老將軍,安置在隱秘的地方,皇宮太危險我讓飽兒留在那裡沒有跟來。”寧學仁說:“可惜老將軍中毒很深,我們還不太會用內力逼毒,只能勉強護住他的心脈等你們回來。”
“何灌還活著?”林凱意外。
而李鶴則意外另一方面:“老爺子你們內力運用已經這麽熟練了嗎?都可以護心脈救人了?”
寧學仁搖頭道:“武當功法裡都有教,只是這種技法我們練的時間太短還很粗糙,勉強吊命,你們再晚幾天回來估計懸了。”
林凱主動站出來對李鶴說:“咱們分頭行動吧?我去救人,你們去辦正事。”
李鶴想了想,點頭叮囑:“注意安全。”
林凱揮揮手,跟著寧老爺子快速離開。
剩下的李鶴等人,順著台階拾級而上走入大慶殿。
這座氣宇軒昂四角飛簷的皇城正殿,是皇帝舉行大典的地方,供大型朝會使用,哪怕平時不用也都有人日日打掃。
站在殿內高台上,李鶴環顧四周布置耐心等待。
過了一會兒,郭藥師在武六郎幾人的“保護”下從殿外進入。
“公告都發出去了嗎?”李鶴問。
愁眉苦臉的郭藥師愁眉苦臉地點了點頭。
“有人來嗎?”李鶴又問。
愁眉苦臉的郭藥師愁眉苦臉地看了看空蕩蕩大殿,愁眉苦臉地說:“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沒人來。”
李鶴點點頭,滿意地說道:“很好,那從此刻開始,我們正式接管這個朝廷。”
郭藥師猶豫地問:“怎麽個接管法?”
種師道帶著一隊親兵從大門走進殿內,不說話不攻擊也不靠近,遠遠站在門梁旁看戲。
修仙派的確很強。
打是打不過。
可他想要看看,就這麽丁點人手,能玩出多大的花樣。
正好郭藥師提出了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就這麽幾個人也敢妄言接管大宋朝廷?呵呵,看你如何騰挪。
種師道覺得自己仿佛在看一場精彩的皮影戲。
興致勃勃之余,直欲叫好。
“接管,要一步一步來。”李鶴朝98名兵士問道:“有槍的出列。”
包括武六郎柳小乙等稀稀拉拉站出來十個人。
近七十支槍打了幾場以寡敵眾的大戰,消耗頗大,如今只剩十支。
從數字上看實在慘烈,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技術能不能修複一些受損較輕的槍支。
“有槍的每人多加八人,分成十隊。”李鶴轉向葉安道:“葉安,你領楊再興一起,帶著這十支隊伍把汴京東南西北十二座城門佔了,你和楊再興單獨負責其中的兩座,有不願意服從的城門守軍,帶他們的長官來這裡聊聊。”
葉安點頭,招呼楊再興和分成十隊的90名兵士準備出發,李鶴一個一個給兵士們補好魔法盾,叮囑幾句“注意安全”,放眾人離開。
剩下還有8名兵士,沒有槍,不適合作戰任務。
李鶴派他們去“請”城內各大要職官員,比如管財政的戶部之類。
98名兵士一走,大慶殿內顯得更加空曠了。
種師道看著李鶴捉襟見肘的人手,忍不住好笑地搖了搖頭。
又過了一會兒,殿外來了一波人。
林凱和寧姓爺孫倆,領著痊愈的何灌以及李綱許翰等人,踏入殿內。
李鶴迎了上去,關切地查看何灌的面色,問道:“怎麽樣?還好嗎?”
何灌拱手,聲音有些悲切:“謝仙家關心,謝修仙派再一次救命之恩。”
再一次。
這詞不論說的人還是聽的人,都感到濃濃的悲哀。
第一次,被皇帝要求死守開遠門不得入城。
第二次,被皇帝下罪謀逆賜死。
不論哪一次,他都沒有錯,他只是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抗敵守土,保護那個不斷想要弄死他的人。
望著這位無比忠於大宋,卻一再被自己人謀害的可憐人,李鶴也很無語,感歎道:“活著,就好。”
“恩。”何灌終於還是忍不住,仰起頭老淚縱橫:“是啊。。”
再次於鬼門關走了一趟,他的心,被宋廷傷得很徹底。
從小謹記的忠君愛國,結果忠的那個君要取他的命。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所以他明知皇帝賜予的是毒酒,也義無反顧地當場喝下。
要不是寧姓爺孫倆得知消息硬闖皇宮把人救出用內力強行續命,恐怕何灌早已涼透。
人算是活下來了。
但那一杯毒酒,也將何灌對宋皇的情義徹底澆滅。
了解到李鶴等人要做的事情後,他第一時間站出來支持:“有某家能出力的地方,但憑吩咐。”
一旁的李綱到底是文人,不像武將那麽莽,遲疑地勸道:“是否有更妥當些的方法?謀逆,終究為天下所不恥。”
殿門處冷眼旁觀的種師道突然開口:“李綱也要叛投謀逆,助紂為虐嗎?”
聞言,李綱扭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某隻想見一個安定祥和的天下。”
“大宋不安定嗎?”種師道質問。
李綱笑了,表情複雜地反問:“你說呢?”
“好了。”李鶴右手一揮打斷兩人的爭執,說:“那些都不重要,我們先來討論一下進攻東南西北周圍所有敵國的事情。”
一句話直接讓種師道瞪大了眼睛:“你瘋了嗎?”
李鶴問他:“老種將軍對西夏比較熟悉對吧?那西夏那一塊就交給你負責?”
種師道此刻的情緒已經有些煩躁了,他生氣地甩手道:“小小謀逆有何資格指使本將!”
他用力點明“謀逆”,是為了挽回一些氣勢。
不錯,在最近這連番的交手中,他覺得自己丟了些氣勢。
原本是奉命捉拿謀逆。
結果對方好像根本沒把他和他的精銳西北軍放在眼裡,就那樣堂而皇之地當著他的面開始布置下一步計劃。
向周邊所有國家開戰?誰給他的膽子?
不對!
這會兒不應該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被對方牽了鼻子!
當前真正需要解決的,應該是捉拿謀逆才對!
為什麽謀逆一點都沒謀逆的覺悟?
在那裡自顧自討論著他們眼中的“大事”。
仿佛他和他的西北軍都是一群小孩子,在拿無關緊要的小事打擾“大人”的大事。
這種感覺令他極其不爽。
戎馬一生的老將軍何曾受過如此委屈。
種師道在發火。
可李鶴恍若毫無察覺,隨口又補了一句:“沒關系,打不贏也不要緊,我們會派人幫忙,到時候老種將軍你只需要看好我們打下來的土地就行。”
說完這句,不理會臉紅脖子粗想通過舉例證明自己打贏多少次西夏的種師道,李鶴回頭對何灌說:“何將軍,你擅長射箭適合防守,金兵已經基本被我們打殘,接下來就是大舉進攻他們的領地,我需要你帶兵幫我們守住打下來的城池。”
何灌挺直了腰背:“進攻不敢說,但防禦是老夫的強項!”
李鶴滿意地點點頭:“北面有何將軍,西夏有老種將軍,這兩處妥了。”
無視那頭跳腳喊著“某不曾答應”的老種將軍,他摸著下巴有些苦惱:“我想想西邊還有那些吐蕃回鶻黑汗,南邊的大理李越蒲甘,東邊還有最想打的平安京嘶。。人手真夠緊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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