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自己?
他的意思是認為大周的皇位最終會落到葉無心手上,這可是妥妥的誅心之語!
葉無心淡淡說道:“這個笑話並不怎麽幽默!”
這時候藍綾已經暫時穩定了傷勢,站起身來。葉無心轉身扶著她,朝結界外走去。
“你不信任我!”天海勝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來!”葉無心突然在藍綾身前蹲了下來,示意藍綾趴在他的背上。
這是?打算背我?
他,他,他可是少主,而我只不過是……
藍綾一時間心裡有萬千念頭閃過,一向精明地琅琊閣閣主,此時卻是呆住了。
“愣著幹什麽,上來啊。”
“啊,哦,哦……”
好感覺自己笨手笨腳的,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兒,藍綾心裡想著。
感受著背後傳來的柔軟,葉無心微微一笑,說道:“一轉眼,我當年在街上救下的那個小姑娘如今長大了,成大姑娘了。”
聞言,藍綾漸漸想起自己這些年以來與葉無心的成長點點滴滴,身體漸漸緩和下來,不再像剛才那般僵硬,順勢自然地趴在葉無心背上,雙手環著他的脖子,把臉貼著他的臉,聞著他身上傳來的氣息,幸福,心安。
情絲也在不知不覺間慢慢壯大著,藍綾的《唯情道》已經完全得到了穩固,真元更加凝練幾分。
情越深,實力突破得就越快!
“出來了,出來了!”
眾多考生緊巴巴地盯著結界,等境界完全打開的時候,幾乎全體石化,這波狗糧,妥妥的9999+暴擊傷害。
葉無心背著藍綾,天海勝雪稍綴其後,明顯沒有交手的痕跡。
“到底誰贏了?”
“這個……”聽到下面的疑問聲,教士也犯難了,隻好把目光看向葉無心和天海勝雪兩人,希望兩人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剛才這演武場內實在是安靜得有些過分,不知道的還以為雙方都死了呢。
“我認輸!”
天海勝雪的聲音傳遍全場,不驕不躁,不氣不餒。
“直接認輸?”
“呵呵,不直接認輸難道還想和葉無心打上一場不成?他能戰勝神國七律三人聯手嗎?”
“那也不能直接認輸啊,好歹也是通幽境的強者。”
“喲,很會說嘛,那要不你去試試?”
“呃……還是算了,人家那是聚星之下無敵,我一個坐照處初境,給人塞牙縫都不夠格呢。”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天海勝雪離開考場,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轉身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話:“我會證明給你看的。”然後轉身離開了青葉小世界。
落落嘟了嘟嘴,嘀咕道:“莫名其妙,腦子有病!”嘴裡雖這般嘀咕著,眼睛卻是一直盯著葉無心和背上的藍綾。
“此戰,葉無心勝!”
“下一場,苟寒食對戰陳長生,請考生入場!”
“陳長生這匹黑馬終於要露出真正的實力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好戲?這個結界隔絕一切,你看得見裡面發生了什麽嗎?”
“我……”
很快,結界裡傳來驚天動地戰鬥,陳長生手段百出,苟寒食卻是境界更勝一籌,兩人一番激烈碰撞,最後苟寒食勝出。
沒了逆天改命的枷鎖,不用再拚命進入綾虛閣,陳長生也沒必要像原著中那樣用燃燒星輝這種極端手段,自然,也就沒有在這個時候進行通幽。
更為重要的是,如此一來,教宗也沒有機會向陳長生施以援手,借此表明自己的立場,表明陳長生的身份立場。
這,也是葉無心計劃裡的一環。
現在看來,一切進行得都很順利。
“此戰,苟寒食勝!”
“下一場,葉無心對戰苟寒食,請考生入場!”
“師兄……”七間,關飛白,梁半壺,三人都擔心地看向苟寒食。
苟寒食看了看不遠處那還在“耳鬢廝磨”的兩人,最佳忍不住微微抽搐了兩下,淡淡說道:“我認輸。”
嗯?葉無心略微詫異地看了眼苟寒食,說道:“你的骨氣呢?”
“你!”七間怒目而視。
苟寒食溫文爾雅,自然地笑了笑,對葉無心執手一禮,說道:“葉兄說笑了,藍綾姑娘此時身受重傷,你心中肯定不忿,這時候自然想要找人打一架消消氣,所以,我這個決定與骨氣無關。”
“看你說的,我是這種人嗎?”
“嗯!”七間,苟寒食,陳長生,唐三十六等人都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就連落落和軒轅破也若有其事地點點頭。
見狀,藍綾展顏一笑。
一瞬間,眾人仿佛如處暖春,萬千冰山也會化為溫泉,此笑只因應天上有,人家能有幾回聞。
葉無心臉色瞬間變黑。
大朝試結束了,頒禮定於明日。
考生們開始紛紛離開青葉小世界。
當晚,葉無心安頓好藍綾之後,便一路來到皇宮,親手把周園鑰匙交到了天海幽雪手上。
天海幽雪接過周園鑰匙,看也沒看,也不知道隨手塞進了什麽空間, 然後認真端詳著葉無心,很奇怪,她原本以為葉無心回京之後會責怪她一番,至少也會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可是葉無心此時卻是隻字不提,臉色如常。
等了一會兒,依舊不見葉無心說話,天海幽雪率先說道:“那孩子對你倒是真心。”
“雪姨還記得那日藍綾閉關時一條紅線貫穿桐宮的事情嗎?”葉無心給天海幽雪倒了盞茶,然後問道。
“記得,那紅線看得見卻是摸不著,虛無縹緲,詭異非常,應該……不是這個大陸上的東西。”
“那條紅線叫做情絲,顧名思義,雪姨應該明白了吧?”
天海幽雪點點頭,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說道:“如此看來,此番倒是我多此一舉了。觀那日情絲之狀,那姑娘對你情之深,當真世所罕見!如此一來,我便算是明白了,為何你心中一向對男女之情防范很深,卻是能夠完全信任與她,接受她。”
“不管怎麽說,我還是非常感謝雪姨為我所做的一切。”
以大朝試為棋盤,不惜明目破壞大朝試幾千年來的規矩,頂著壓力,只是為了試探一個女人對自己兒子的真情有幾分,這看起來未免有幾分昏君的架勢。
天海幽雪不是昏君,可她就是這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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