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圈圈個叉叉,陳長生這是什麽步法,好快啊!感覺有點像魔族的耶識步,但又不完全是!”
陳長生看了眼熟睡中的葉無心,對藍綾點頭示意,然後虛步一踏,身形突然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曲江中央了,再次一閃就已經到了對岸。
“恭喜陳兄!”
“謝謝!”
陳長生與苟寒食惺惺相惜,彼此客氣交談著。
“這都什麽時候了,他居然還能睡得著,心可真大!”看著對面那還在熟睡的葉無心,梁半湖抱劍而立,淡淡說道。
苟寒食接話道:“這或許就是強者的境界吧。”
陳長生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說道:“其實,他就只是真的貪睡而已……”
苟寒食:“……”
來參加大朝試的考生大部分都是認識葉無心的,畢竟名氣實在大得有點嚇人。此時見他還在睡覺,都開始低語議論起來。
“還睡,第二聲鍾已經響過了,等第三聲鍾響便意味著闖關結束。”
“你們看,他們開始過江了。”
“我……這世間還有沒有天理了?”
江面上,藍綾推著輪椅緩緩在江面行走著,如履平地,好似只是在做一件極為簡單的事情。
“這人是誰,居然這麽強,自己過河就算了,還能推著輪椅,真元好強!”
“以前怎麽沒聽說過這個人?”
“看樣子好像是葉無心的貼身丫鬟。”
“貼身丫鬟?這飄凡離塵的氣質,這絕強的實力,怎麽可能是丫鬟!”
一道浪花濤卷而來,快要襲至藍綾二人的時候,卻是突然避讓開來,有點避水珠的意思。
觀看室,摘星學院副院長頭頂上的星盔閃著亮光,映照著他那凝眉的神態,肅穆靜生。“這個人是誰,以前怎麽沒有聽說過有這樣一個少年天才?”
莫雨看了看觀天鏡中的那一襲藍裙,回答道:“她叫藍綾,是葉無心的貼身丫鬟,除此之外她還有一個驚人的身份。”
沉默了一下,莫雨繼續說道:“她是南方聖女的第二個親傳弟子,是下一任南方聖女的候選人之一。”
槐院副院長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驚訝說道:“什麽!南方聖女不是只有徐有容一個親傳弟子嗎,什麽時候又新收了弟子?”
“令我驚訝地是,她的弟子在葉無心身邊做侍女,南方聖女居然沒有站出來阻止,這未免有些……”離宮附院老頭兒摸了摸胡子,說道。
“剛剛那一招讓主動江水避開,很是古怪,我從未見過這種術法,不過她既然是葉無心身邊最親近的人,也就不足為奇了。”
在座的都是大陸的頂尖人物,此時論及葉無心那神秘的手段,卻無一都開始沉默了起來。
神秘而強大的功法誰不想要?年紀越大就對強大的功法越是執著,當然,像聖後和教宗這樣的無上聖人卻是列外,他們已經創出了自己的道。
雖然對葉無心的功法饞涎欲滴,一個個卻表現得很是淡然,像極了超然物外,不為外物所動的世外高人模樣。
莫雨環視一周,心裡冷冷一笑。你們這些老家話一個比一個鬼精,可那家夥也不是好惹的,像他那麽低調的人,最近卻是開始高調起來,也不知道安的什麽心,說不定就是等你們這些老家夥一起跳出來呢。
與葉無心相處久了,莫雨才會慢慢發現,他這人看起來懶懶散散,城府卻是極深,心腸也狠,說是心狠手辣也不為過。他對於人心的掌控已經到了一種極為恐怖的境界。與這樣的人呆在一起,會讓人感到不安,在他面前,感覺自己好像沒有什麽秘密可言。
莫雨是天海幽雪的身邊人,最近天海幽雪的微妙變化,自然是瞞不過她的,而且她本身就是個極為聰明的女人。莫雨的直覺告訴自己,聖後最近的這些變化都與葉無心有關。
“剛才居然沒有注意,這個藍綾的文試成績和神識考核都進了前十!”青曜十三司的一個長老看著手裡的成績排行榜,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藍姐姐,你真厲害!”藍綾推著葉無心上了岸,落落開心地說道。
不遠處,七間認真看了看藍綾,秀眉微微皺起,對身旁的關飛白問道:“關師兄,她看起來好像很強,你能打得過她嗎?”
關飛白把鐵劍抱在懷裡,搖搖頭,“不知道!本來是有把握的,但現在沒有了。”
“為什麽?”
“因為她是那個人的侍女。”
七間沉默。
梁半壺扭了一下脖子,淡淡一笑,說道:“你們是不是多慮了,她只是一個侍女而已,若真的很強,那為何上次換青雲榜榜的時候,榜上沒有她的名字?”
苟寒食搖搖頭,說道:“如果遇上,千萬不可大意,你們別忘了,在這之前青雲榜上不也是從未有過葉無心的名字嗎?而且我總感覺這個藍綾好像與葉無心之前存在一種特殊的關系。”
七間,關飛白,梁半壺三人凌然點頭。
大朝試最後一場是武試,大陸終究還是強者主宰的地方,所以最終還是要打過才算。
得知武試居然是在青葉小世界裡面, 看著那些飄浮的島嶼,落落微微捂臉,“早知道我就不出去了。”
聞言,藍綾曬然一笑。
武試還未開始打起來,此時在人族與魔族邊境,卻是打得正熱鬧。
一襲白衣少年單劍迎敵,敵人雖多,卻是一直無法粘其衣,落雪飄飄,好不瀟灑。
秋山君拿到了周園鑰匙後,終於暴露身份,便開始了逃亡之路,千裡奔襲,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魔族強者,鐵劍斷了幾柄,衣服破了幾件。他只知道,一定要把周園鑰匙帶回去,這是人族與妖族未來十年的希望。
已經到了邊境,家就在邊境線的那邊,可是秋山君知道,不可能有人來支援他,他必須靠自己。
知道此行必然有戰鬥,所以他在空間戒指裡放了許多鐵劍和衣服,可現在,手裡這已經是最後一柄,衣服,也是最後一件了。
每每想起大長老說還有一個人來支援他這件事,秋山君就覺得這好像是在騙小孩子,沒有糖的那種。而自己恰好就是那個倒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