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月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哭哭嚷嚷。
“怎麽會這樣?!”
宓月的臉色驟然發白,她有些無法接受司命的話。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個消息,但是你之前九世找錯人的事,卻是事實。
閻王說的不差,你的恩公歷經十世輪回,世世不得善終。你之前找的那個,每一世無論壽命長短,均是平平淡淡或者大富大貴的人生。
你真的恩公,每一世過的都十分慘淡。假若你真的找到了他,你確實可以用你的力量扭轉乾坤,改變他的命運。
但目前看來,已經晚了。”
司命搖搖頭,事情發展到此時這個地步,也非他所願。但是,眼前的困境卻是不得不面對的。
“那······要怎麽辦?這最後一世,是不是比之前的哪一世都要苦?我能幫忙的對吧!”
宓月也不知道要怎麽辦,一想到她的恩公經歷了九世差的要死的輪回,她就心存愧疚。
“這個,就只有找到你恩公的轉世,才能知道。”
司命說著,只聽宓月又問:
“那,雲卿······你現在看不出來麽?”
司命搖了搖頭,解釋著:
“看不出來的,只有到合適的契機,才能看到他是不是你的恩公。
現在,對此我實在無能為力。”
“你今天是不是就是告訴我這個事的?要是就這個事我就算是知道了。你且回九重天上去吧,這上仙私自下凡要是被人抓住把柄,問題可大可小。我卻還要勸你謹慎一些的好。”
宓月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月牙彎彎看上去好像也就上旬的日子。
“我想······算了不提了。我回九重天了,你對你恩公的身份多多揪幾次,以免到時候會出什麽問題,惹得大家都不習慣。”
比起司命,她宓月更顯得隨意張狂。
司命欲言又止,他的話最終還是被壓了下去。他自然能聽得出來,宓月趕人的以為。他看了看宓月,猶豫了一會兒,便起身離開。
司命離開就和來的時候一樣,一個亮亮的大大的球往月宮的方向飛了過去。
司命離開,宓月才忍住蹲下身來。她低著頭,將自己的臉埋進膝蓋。她從沒想過,會有著樣的事情。
之前九世輪回,宓月一直守在一個沒有關系的人身邊。現在第十世了,終於找到一個她恩公名字相同的人。沒想到便是這個雲卿,她都不能保證是否沒有找錯人。
一時間,宓月的心思百轉千回。
“你是誰?”
宓月正滿面愁容,又是一道刺眼的光,惹得她十分不愉快。
“宓月。大家喜歡叫我阿宓。”
說話的這個人是憑空出現在宓月跟前的,她們兩個人面對的站著就好像照鏡子一般。
不過,宓月的眼神黯淡卻還是不能自由的做些什麽。
那個像鏡子裡的人,她有著一雙烈焰般的雙眸,其余的和宓月倒是沒什麽差別。
“阿宓?宓月?”
宓月的氣勢突然間變得有些弱,在這個紅眼睛自己的面前,她覺得自己一點也不行。
“你到底是誰?看你怎麽會跟照鏡子一樣。”
“因為我們本就是一個人啊!就跟你照鏡子一樣。只不過這雙眼睛不太一樣,不知道以後要怎麽辦。”
“以後?”
“是啊,以後要經常和你相處。這眼睛一會一個顏色也不行啊!”
“我為什麽要和你經常相處啊!哦,對了。
我會做奇奇怪怪的事,是不是也因為你?我說我怎麽會眼睛突然變色。你太可怕了,你為什麽要佔我的身體!”
宓月很生氣,
她指著這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怒氣衝衝的說著。“你別亂說,我可沒佔用你的身體。我是我,你是你。
只不過,我們長得一樣罷了。想來也許這也是緣分,但是不得不說你真是太弱了!
你看看你,真是丟進了妖人還有神仙的臉。
都算的上是一隻仙兔了,怎麽還是這麽不能打!一點承受能力都沒有,一點法術都不會。
我跟你說,要不是你的情緒波動太大,我也不會出來的。
現在,你看你的心情。死氣沉沉的,成什麽樣子。
就你這樣子,還說什麽報恩?真是笑死我了。”
話一說完,她還真就當著宓月的面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雖然你長著和我一樣的臉,但是你說話是真欠揍。”
宓月握緊拳頭,下一秒就要去打她。要不是看著自己的臉長在別人身上,她還真是早就動手了。
“那又如何,你又不能真打我。你聽我一句勸,這恩也別報了。
現在就回廣寒宮吧!你在這樣下去,就是找到你真的恩公,或者這個雲卿就是你恩公。
你也不能幫他什麽,你想想前九世就不說了。
就拿這一世來說, 你給人家添了多少麻煩。你啊!是來報恩的,又不是來討債的。
現在弄得跟人家欠你的一樣,動不動的還得讓人幫你收拾爛攤子。
這也就真是雲卿心腸好,不然換做是我早就把你打出千裡之外了!”
出人意料的,宓月並沒有反駁。
或許,她說的沒錯。
當年雲卿舍命救了自己,自然是沒有想過要自己的報答的。
雲卿未能成功位列仙班,她宓月確實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同時這也是雲卿的命。
他注定要歷經十世的磨難,才能再度飛升。前幾世宓月雖然沒有惹出什麽麻煩,但是宓月找的人卻不對。真正的恩公,還是經歷了世世不得善終的結果。
這一世,說起來好像確實是宓月一直在給雲卿添麻煩。先不說雲卿是不是自己的恩公,就是個毫無關系的人,宓月如此也是心底有所愧疚。
報恩,也許不對。
宓月想著,又看了看紅眸子的宓月。
“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廣寒宮。其余的,便讓他順其自然吧!”
宓月說著,也不拖拉。她看了眼月宮,腳下青雲冒出。直接托著著她奔向月亮,上升的過程中宓月變成了兔子的樣子,她從上往下看。院子裡站在的那個自己,也是化作一縷煙不知道去了哪裡。
然而現在宓月無心管這些,她又看了看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廣寒宮。
真好,從今以後她真的再也不想管這亂七八糟的凡間事。
宓月笑了,不過她此時卻看不見她笑的有多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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