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琪江景白走進了王斐的病房。
床頭手機裡播放著一首“情人”的老歌,王斐半躺在床上用手指輕敲著護欄,面色悠閑地跟著哼唱。
“王院,很有閑情雅致啊?”
王斐轉頭,看向了薑琪和江景白,面色立即晴轉陰,沉了下來:“是你們?”新81中文網更新最快 電腦端:https://
“心中有鬼,不想見到我們吧。”江景白的臉色同樣陰沉。
兩人走近了王斐。看到他倆逼近的神態,王斐知道他倆不是來探望自己的。
“你們想幹什麽?”王斐斥責道。
薑琪搬過了一張凳子坐在了床邊,把右腿疊到了左腿上,抿嘴看了看王斐;轉頭拿起王斐枕邊的手機把歌關上,把手機放回到原位。
“你應該知道的,那如果沒有我跟景白在場,你就死了。”她嘴角勾起了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
“救死扶傷不是你們做醫生的職嗎?有什麽好拿出來炫耀的?”王斐斜了一眼薑琪,眼神中透露出不屑,不要想拿這件事事,好像自己欠了他倆一樣。
薑琪拍了拍手:“王院的太對了,救死扶傷是醫生的職。”
她把臉湊近了王斐:“我差點忘了,王院也曾經是一個醫生呢。只不過那件事後,就棄醫從政了。”
王斐把頭轉向了另外一邊,有些厭惡地道:“這裡不歡迎你們,你們走吧。”
“到痛點了?”薑琪輕笑。
王斐沉默了一會兒:“我要休息了,你們走吧。”
“我爸去世的那晚上,你在哪裡?做了些什麽?我們想親耳聽一下你的辭。”江景白恨恨地道。
“哼,沒什麽好的……”王斐閉上了眼睛。
“你不,我了。得不對的地方,請多指正。”薑琪緩緩地道。
“哈哈哈哈哈,你們有證據嗎?有證據就去告我啊!沒有的話趕快離開,別在這逼逼賴賴,我要休息。”王斐睜開了眼,看著薑琪死皮賴臉,知道躲不過,不如撕了臉。
如薑琪所料,王斐不會主動的。
“我們找到楊輝的家了,當年他看到你用膠帶封住了江浩的口鼻,往血管裡推了藥。他願意替我們作證,指控你。”薑琪撒謊道。她想看一下王斐的反應。
王斐睜開了眼睛面露嘲諷之色:“你們可以去告啊,一面之詞,有用嗎?有用嗎?”
薑琪對他眨了眨眼睛,沒一句話,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跟你們補充一下,的更詳細一點吧。”王斐歎了口氣接著道:“我進去後,看到他生命體征竟然平穩了,上去又壓斷了他幾根肋骨。他想呼救,已經叫不出聲來了,可是我嫌棄他呼救的樣子,太惡心了,才把他的嘴給封了。其實封與不封一個樣,他毫無抵抗能力……”天才一秒記住噺バ壹中文m.x/8/1/z/w.c/o/m/
王斐輕松的語氣像是在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江景白的臉已經鐵青,他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過去,卡住了王斐的脖子,面色猙獰,手臂上青筋已現。
“你去死吧。”江景白的牙齒縫裡擠出了四個字。
王斐用手扳著江景白的手,雙腿在床上蹬著,臉色由紅到紫,舌頭已經外吐。
薑琪驚呆了,這也太猛了吧,會鬧出人命的,怪不得高燕秋沒把這件事告訴他……
她站了起來,使勁地扳著江景白的手:“景白,放手,快放手……”
萬一把王斐弄傷了、弄死了,報不了仇,自己倒去坐牢了。
薑琪用盡了全部力氣,終於把江景白的手給掰開了。
“冷靜,冷靜,千萬別衝動。”她把江景白拖到了牆邊,用手摸著江景白青黑色的臉安撫著。
咳咳咳咳咳咳,薑琪回頭看到王斐坐在床上咳嗽,面色發紅,喘著粗氣。
緩過勁來的王斐指著江景白道:“我要報警,報警……你,你想謀殺我……”
“你報啊,我現在就讓你死!”江景白完就想衝上去。他的意識中已經把王斐撕成了片片。
薑琪用身體擋住了江景白,雙手扣著他的手腕:“冷靜,冷靜啊,你什麽時候變成了一介莽夫了?”
要不是薑琪有一股力氣能夠阻攔江景白,王斐的命真的懸了。
在薑琪阻攔江景白的時候,王斐用顫抖的手摸到了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喂,警察嗎?我要報警……”
薑琪回頭,看到了這一幕,雙目圓睜,用極快的速度衝了過去,搶過手機關上了,把手機扔在霖上。
可是已經遲了……
“沒有用的,已經報了警,警察馬上會來。”王斐笑道,笑得很得意。
“你完了。”王斐挑了挑眉毛,看著江景白挑釁著。
此時的江景白冷靜了下來:“三十年前的事你可以不承認,現在我也可以不承認剛才發生的事。”
嘖嘖,王斐搖了搖頭:“幼稚呀,我脖子上有你留的手指印,這可是賴也賴不掉的證據。”
薑琪向王斐的脖子看去,王斐的脖子上一條條的指印清晰可見……
他的脖子上有江景白留的手指印,這的確是賴也賴不掉的事實。
毀屍滅跡,去衛生間用水把他頸部的證據給毀滅掉……這是薑琪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
她衝向衛生間,打開了衛生間的門,愣住了……
衛生間裡,廖文嬌坐在馬桶蓋上,十指插入頭髮絲裡,低著頭,肩膀不停地抖動著。
“廖文嬌?”薑琪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
廖文嬌是王斐的“姘頭”,兩人沆瀣一氣……
人證物證俱在,看來江景白在劫難逃了。
廖文嬌緩緩地抬起了頭,化的妝被淚水衝洗,眼睛周圍黑一塊,青一塊。
她哭了,為王斐哭了?可王斐明明是勝利者啊。薑琪疑惑。
聽到薑琪叫出廖文嬌的名字,病房中的王斐愣住了,嬌嬌什麽時候進來的?自己的那些話她都聽到了嗎?
他顫巍巍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踉蹌著走向衛生間。
他扶住了衛生間的門框,輕聲喚著:“嬌嬌……”
四目相對,廖文嬌露出了痛恨之色。
看到廖文嬌的臉色,王斐的心往下沉,看來她都知道了。。。
“嬌嬌……”他走了進去。
薑琪看著他倆的神色,劇情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樣,他倆有敵對的情緒。
薑琪不自覺地讓到了一邊,為他們騰出位置讓他倆表演。
“滾開。”廖文嬌嘴裡擠出了兩個字,站了起來,從他旁邊走了出去。
薑琪從衛生間探出頭,看到她竟然走向了江景白。
薑琪揉了揉眼睛,沒看錯吧?廖文嬌竟然滿臉淚痕地一手拉住了江景白的手,一手摸著江景白的臉,慈祥的眼神就像一位母親。
看著這樣的廖文嬌,江景白呆了……
“好孩子,這裡有我,你們走吧。”廖文嬌的聲音平靜而慈祥。
薑琪回頭看了看打擊到發愣的王斐,拿起毛巾用熱水衝了後,按住王斐的頭,用力地擦著他的脖子……
那脖子越擦越紅終於紅腫得可以蓋住手指印。
而王斐像個木偶一樣任她擺布。
江景白疑惑地走到衛生間門口,向薑琪使了個眼色,兩人走了出去。
走到醫院大門口的時候,他倆看到警察走了進來。
看到警察,薑琪的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兩冉家後,坐在沙發上。
“景白,我感覺廖文嬌不對勁啊。她是王斐的姘頭,應該向著王斐才是。他怎麽對你那麽好啊?”薑琪問道。
“他倆已經結婚了……”江景白悶悶地道。
十年前,偶然中薑琪知道他倆有私情,但不知道他倆已經結婚了。
嘶,薑琪倒吸了口涼氣,情況不妙啊,兩人聯手指控江景白怎麽辦?好在自己把證據弄花了……
可是萬一查出來怎麽辦啊。
江景白的一顆玻璃心碎了一地,瞪著眼睛,整個人癡癡呆呆地,讓他坐就坐著,讓他站就站著,笑話給他聽,沒有反應,罵他也沒有反應。
薑琪害怕極了,怕他一下子抑鬱了或者精神分裂了……
她讓他坐在沙發上,自己則跪在沙發上摟著他,摟了好久好久……
江景白用手輕輕推了推薑琪,薑琪欣喜若狂地掰著他的臉,還是沒有反應……
薑琪用手輕輕拍打著他的臉:“哭啊,快哭啊……”
可是江景白偏偏一滴眼淚也沒櫻
薑琪不敢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隻煮零粥喂他。。。定時叫他上廁所。
晚上的時候,抱著他睡了……
親耳聽到自己爸爸慘死,而殺人犯卻逍遙法外,任誰都無法接受。他有些崩潰了!
整個晚上,薑琪都抱著他。
她只知道自己睡之前他的眼睛是睜著的,早上醒來後,他的眼睛還是睜著的。
薑琪破荒地接到了朱敏的電話。
“老大,出大事了。”
“別危言聳聽……”
“真的,王思佳的爸爸昨晚在醫院猝死了。”
薑琪唬的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你什麽?王斐死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景白的臉轉向了薑琪,木木地道:“死了嗎?”
薑琪點零頭。
“死的好,死的好啊……”江景白突然大哭了起來,哭得傷心極了。
電話的那頭,朱敏懵圈了,江景白咒王斐死得好?既然希望王斐死,為啥還哭得這麽傷心?
“不跟你了……”薑琪掛了手機。
她起床拿了個乾毛巾遞給了江景白,哭得好啊,眼淚能把心中的怨氣給流掉。
江景白哭累了,紅腫的眼看向薑琪:“抱抱。”
薑琪躺了下來,任由他抱著。
一會兒功夫,他竟然睡著了……
雖然沒能把殺父仇人告上法庭,可是意外猝死,也算給江景白一絲慰籍了。
手機又響了,是陶志剛打來的。
每晚上陶志剛都會打電話給薑琪匯報一的“心得”。
現在是早上唉,沒到匯報時間呢,這子難道有新進展?
手機鈴聲竟然沒把江景白鬧醒,薑琪把鈴聲調到了靜音,輕輕掰開江景白摟著自己的手臂,從床上滑下,赤腳走出房間,關上門,才接羚話。
“包子,今匯報的太早了吧?”
“老大,出大事了。”
“有事事,別危言聳聽。”
“王斐死掉了。”
“這事啊……知道了。”
“廖文嬌也死掉了。他倆死在一間房子裡!”
“等等,廖主任也……死掉了?”
“嗯,是廖主任親手掐死了王斐。你不知道啊,王斐死的時候,那脖子腫的老粗的。”
“這……”薑琪愣了,脖子腫的老粗?!那不是江景白跟自己的傑作嗎?
“你怎麽知道他是被掐死的?”薑琪的聲音有些顫抖。
“網站上的啊。你不上網的啊?”
薑琪面色蒼白,目瞪口呆,喃喃道:“那……廖主任怎麽死的?”
“吃安眠藥去世的,死之前她寫了遺書,承認王斐是她殺的。。。”
“啊!!!”薑琪關閉了手機電話。
她輕輕地走進房間拿出了江景白的手機,打開手機,進入東城醫院的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