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青雲本來讓薑琪這個月去M國的,薑琪死皮賴臉地跟她求情,說自己想跟江景白多呆幾天,請求曹青雲開恩。實際上,她除了不想離開江景白,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去M國之前,找到江浩天的病歷……
在她的軟磨硬泡下,曹青雲最終妥協了:放她一馬,讓她過完年再去。畢竟還有兩個月就過年了。
為了盡快找到病歷,薑琪只要一得空,就會往病案室跑。這天,查完房後,薑琪見病區無事,便又去了病案室。
她去得太勤快了。病案室的同事跟她已經想當熟悉。看到她來,就知道她是去“小病案室”的薑主任,不用她開口,便會直接把小病案室的鑰匙丟給她……
可是,這次去……卻不一樣了!
薑琪朝管理病案室的小王看了一眼示意他把鑰匙拿給自己。可是,對方好像沒看到自己使眼色。無奈之下,薑琪敲了敲桌子:“鑰匙,鑰匙!”
小王抬起了頭,抬頭紋清晰可見:“小病案室的病案已經過了保存期,不對外開放了……”
“昨天我還進去的,怎麽今天就不開放了?”
“今天一大早,王院親自來宣布的。他說,從今天起,不準任何一個人踏進小病案室。哦,對了,鑰匙已經被他拿走了。我們自己都進不去,更何況你?”
做賊心虛,做賊心虛啊!
薑琪再次體會到了官大一級壓死人。如果自己是醫療院長就好了,就不會受王斐的壓製了。
薑琪心中滿是苦惱——好不容易得到了楊輝的錄像,卻因為自己的不慎,把錄像遺失了,很有可能遺失在仇人的手中,而自己還沒有備份。小病案室進不去,無法看到江浩天的病歷,也就無法了解二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回來的路上,薑琪用手敲著自己的頭——現在所有指控王斐的證據都無法找到了。
光是自己知道這事有什麽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王斐的惡行,就不能為江浩天報仇……
薑琪皺著眉頭,一籌莫展……
暗夜之靈的手機聲響起,薑琪無精打彩地摸出了手機——是扇子打給自己的。
“老大,我已經通過了筆試,面試……您能不能幫幫我?”
“什麽時候出的分數啊?”薑琪高興地道。
“剛才……”
“你考了第幾名?”
“第一名……”
“好小子,不錯啊!公告上有說什麽時候面試嗎?”
“下周六。我告訴你啊,這次筆試考了許多你幫我劃的重點呢……”
……
這次試卷不是薑琪出的,而是方芝蘭出的。
薑琪是方芝蘭的關門弟子,是方芝蘭一手教出來的。可能是師徒心有靈犀吧,她劃的重點,跟方芝蘭考的出入不大……
“扇子,這次面試是我們院長牽頭,組織了一批專家參加面試。那些專家都是些不講情面的。我雖然是病區主任,可是沒有資格給你們面試,更沒有資格打分……”
“那……你的意思是說,沒辦法找人了?”
“不僅你沒辦法找人,參加面試的人都沒辦法找人……不過,你們面試的那天,我會去現場。”
“我要憑我自己實力?”
“嗯,是的!筆試都能考第一,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那你……幫我劃一下重點唄……”
“當然可以。可是我劃的不一定就能考到……”
“我不管,我就只看你給我的重點……”
薑琪皺了眉,搖了搖頭——他沒有長大,還是那個可愛的少年啊。
……
關閉了手機後,薑琪歎了口氣。
她剛走回病區,老遠便看到徐莉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等著自己。
薑琪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她親戚家的小孩也通過了筆試?
徐莉看到薑琪的身影,便向她迎了過來,滿臉堆笑:“薑主任,您到哪裡去了?我都來了兩次了……”
徐莉說完,挽了薑琪的胳膊,顯得很親密的樣子。
她輕聲道:“薑主任,您知道嗎?我那親戚家的兒子筆試分數第十二名。今年我們病區招收四個人,他正好搭線……您是不是可以幫我想想辦法?”
果真自己猜的沒錯……
“我又不是面試官,我能有什麽辦法?”薑琪笑著斜視著徐莉。
徐莉愣了愣,斜視著薑琪,笑道:“您可以去找省裡的XX啊,讓他出面,我不相信這點小事擺不平?”
“還真擺不平!”薑琪道。
“是您不想幫忙吧?”
“你知道誰是主考官?”
徐莉搖了搖頭……
薑琪笑了笑,還有這個八卦不知道的事!
“告訴你,是曹院!”
“是她……”
徐莉的眼珠在眼眶裡轉了幾圈:“您不是跟曹院的關系最好嗎?您可以幫我去講講情的……”
薑琪把手從徐莉的胳膊裡抽了出來,抿著嘴,看著徐莉,看得徐莉有些發毛。
“你老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嗎?”徐莉摸了摸自己的臉, 白了一眼薑琪。
“你知道另外的幾個考官是誰嗎?”
“方主任和廖主任?”
薑琪搖了搖頭,把臉湊近了徐莉,一本正經地道:“全是從M國來的專家,我們這裡誰也不認識……”
“這麽說,沒辦法找人了?”
薑琪搖了搖頭,笑道:“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徐莉伸過頭來,笑著輕聲道:“我就知道你有辦法。”
“咳咳,那就是,你親自去一趟M國,找到出題目的人,想辦法從他們的嘴裡得到題目。”薑琪說完,朝徐莉笑了笑,便朝辦公室大步走去。
徐莉愣了愣,隨即知道,薑琪在故意拿她開玩笑。
她追了過去,追到了薑琪的辦公室。
薑琪坐在沙發上喝著茶,看到徐莉衝了進來,笑道:“你趕快去M國呀,否則買不到飛機票了。”
“你,你耍我?”徐莉有些氣憤。
“坐,坐。”薑琪指了指身旁的沙發。
徐莉一臉不開心地坐到了沙發上。她藐視了一眼薑琪:“還病區主任呢,盡說一些不著調的話……”
薑琪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泡了杯咖啡遞給了徐莉:“徐姐,喝杯咖啡,消消氣。”
徐莉白了一眼薑琪,接過了咖啡啜了一口:“你說吧,要怎樣才能幫我?”
太直白了吧,直接講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