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雲最恨的就是背叛,神兵閣雖然對星城貢獻良多,可整個神兵閣的支柱,並不是什麽褚閣主,而是她父親秦墨麟!
神兵閣當年選擇做星城的附庸,並非秦墨麟、封星影夫妻求著他們,而是褚閣主仗著幫了他們一個忙,而且封星影女扮男裝的時候,傷了褚百合的心,讓褚百合對男女之事也心死了,為了彌補他們,當然也是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才有了後來神兵閣遷移。
神兵閣自從遷移到神兵城,不但獲得了更多資源,還進行了大量擴招,包括在技術方面,也得到星盜王秦墨麟的支持,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說白了,神兵閣是借了星城的勢,才有了今天的一切,如若不然,神兵閣當年在煉器方面,還比不上玉衡星,更達不到今日盛況。
只不過呢,雙方也是互動關系,神兵城得益於星盜王,也為星城貢獻良多,算是星城的支柱產業之一,重要性不言而喻。
褚閣主一直都是個擅長投資的聰明人,才有了大魄力搬遷的舉動。今日,他這曖昧不明,縱容小輩的行為,顯然是讓秦朝雲失望了。
秦朝雲不可能跟他撕破臉皮,但卻可以狠狠地抽他一巴掌,讓神兵閣的人明白,這煉器一道,還是出自她們星城!
……
褚百合盯著秦朝雲的背影,愣了半天,之後問身邊的人:
“有沒有覺得,她的氣勢,很像一個人。”
“大小姐說的是,那個人?”
褚百合點點頭:“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直到秦朝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所在的煉器協會,褚百合方才歎了口氣:
“百靈這次,怕是遇到對手了。罷了罷了,我終究不是聖人,昔日誓言,終要打破了。葉姨,幫我把這個匣子,送到三小姐手上。
其他的,什麽也別說,讓她專心比賽吧,提前知道太多,對她沒什麽好處。”
“是,大小姐。”褚百合的貼身護衛,取了玉匣,轉身就走。
這一次,褚百合也在盤算。算了半天之後,無奈地歎了口氣:
“若是這樣都輸了,那也是命。
輸一場,也好,小丫頭進步太快,性子是該磨一磨了。秦朝雲若是能展示實力,或許也可以讓父親更堅定一些。”
……
另一邊,褚百靈剛收到玉匣子,就興奮地跳起來:
“哇,姐姐真的答應把這套傳給我了嗎?哇,葉姨,太感謝你了,回去幫我跟姐姐說,我一定給她拿一個第一回來!”
“三小姐,您應該明白,這套煉器法,是傳自星城,並非咱們神兵城。”
“我明白,我明白,也就是說星城也有人會對吧,沒關系,聽聞星城公主也會煉器,就是不知道她水平怎麽樣。她應該,更側重於煉丹吧?難道還有時間鑽研煉器?
就算她也會煉器,我褚百靈長這麽大,怕過誰?”
褚百靈說完,就專心去看玉匣子裡的東西了,再也不關心其他任何事。
她這性子純粹,難怪在煉器路上,能走得比別人更遠一些。
葉姨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認真的褚百靈,無奈地搖搖頭,立刻折返回去,又找褚百合說道:
“三小姐真的很在意這場比賽,她在煉器方面,確實很有靈氣,也值得更好的培養。當年閣主就曾求星盜王,希望他能收百靈為徒,奈何星盜王說自己的煉器已經有了傳人,不肯松口。
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三小姐自己也很爭氣。大小姐,難道您就看著自己的親妹妹,再被星盜王的傳人打擊嗎?”
“行了,別說了,我是神兵閣閣主的女兒,我褚百合一生最瞧不起的,就是在煉器之道上動手腳的人。能贏就贏,贏不了也要輸得坦坦蕩蕩,你也是,都不許給我做什麽手腳,否則我們神兵閣,可不留品行不端的人!”
說罷,褚百合把自己關起來,不再見客。
……
秦朝雲拜見了褚百合之後,就主動拜訪了即墨淵,並送上了一粒九星通脈丹。
“這是我娘親留下的丹藥,對九星經脈受損,有神效。若是與人交手造成損傷,最好能及時用藥。”
顯然,秦朝雲早已知道幽靈船的主人是誰。
“我說我不知情,你信嗎?”即墨淵看著秦朝雲手中的丹藥,並沒有接。
“你說了,我就信。所以我不是給你送丹藥來了嗎。”秦朝雲笑著回應。
“秦朝雲,我們之間,非要這麽說話嗎?”
“否則呢?那要怎麽說?”秦朝雲冷笑:
“都這樣了,你還奢望,我把你當親近信任的人?那你自己呢?你還是以前那個即墨淵嗎?
好, 那我當你是,我現在說:即墨淵,有人刺殺我,你願意為我殺了凶手嗎?”
即墨淵深吸一口氣,給出的回復,只有三個字:
“對不起。”
他甚至,不敢跟她面對面,隻敢背對著她,說出了這三個字。
“所以嘍,咱們既然立場不同,也沒必要提什麽過往交情。
即墨大將軍,我秦朝雲今日來送藥,也不過是還你十年前的人情罷了。”秦朝雲臉上始終掛著下笑容,卻讓人覺得那麽疏離。
即墨淵搖頭:“我不要你還。丹藥你拿走吧,他敢行刺你,也不配用這麽好的丹藥。此人性格偏激,讓他閉關療傷幾個星戰年,對大家都好。”
“那麽即墨大將軍,您在玉衡星經營十年,所圖究竟為何?不如我們敞開來談談,何必每次都針鋒相對呢?
即墨大將軍,廣尋合作夥伴,為何不找我們星城合作?還是說,即墨你們紫微星一脈,要對付的,就是我們星城?”
秦朝雲丟出問題,即墨淵也愣了一下。
合作?可以嗎?
若此時,秦朝雲面前的是軍師上官潛,他一定會答應合作,穩住星城,然後控制星城、抓住秦朝雲和玉守雲為人質,去紫微星雲陣,“勸”退秦墨麟等人。
可他,終究不是上官潛,對秦朝雲,他還做不出這等事情。正如上官潛所說,他終究不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