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朝陽初升。
等吸收完第一抹東來紫氣,完成每個靈者從不間斷的晨修,秦朝雲等人,就趕到媚娘幫她準備的煉丹台。
媚娘不愧是花月坊的坊主,弄個煉丹台,怎麽看著更像是戲台子?而且每隔台階上,還裝飾了各種不同的鮮花。
秦朝雲眉頭皺了一下:“這些俗物還是收了吧,我怕花香影響嗅覺,會降低我煉丹時的判斷力。”
“哎呀,是我外行了,外行了。快來人,把鮮花都搬走。”媚娘一聲令,很快就有小廝們行動起來。
秦朝雲來的不算晚,但參觀煉丹這麽重要的事情,很多人連晨修都沒做,就早早地來候著了。
秦朝雲迅速在人群裡找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鄺中天!
鄺中天此時正在看著秦朝雲,露出略帶瘋狂的笑容。這家夥,莫不是瘋狗嗎?
看他跟在吳山主身後,看樣子還挺受器重?
秦朝雲早就料到鄺中天會在背後搞事情,倒也不怎麽意外。債多不愁嗎,又不是只有一個鄺中天會對他們不利。
比起鄺中天這樣的靈王,吳山主、媚娘和黑塔這三個靈皇,才是最可怕的。
想要一一攻破,秦朝雲專門挑了媚娘下手。
因為媚娘是來蘇古山最久的人之一,而且她是已經到了期限,自己卻選擇留下的。
聽聞她原本也是靈學院的學生,她的愛人犯錯入了蘇古山之後死在了這裡。
為了報仇,她故意犯錯進入蘇古山,明察暗訪地終於找到仇人,奈何她的實力不如對方,就忍辱負重開了這花月坊,憑著過人的美貌,成功獲得仇人的寵愛,之後借著與對方歡好時、趁對方最無防備的時候,手刃了仇人。
雖說終究報仇成功,可她卻已經把自己折騰的面目全非,連自己的真名都不願意再用,隻以媚娘代稱,甚至不願意回去重新做自己。
媚娘此人,也是個矛盾體,說她是好人吧,她也真的壞,花月坊裡夜夜笙歌,可不就是個大型技館嗎?皮肉生意可從未斷過,暗殺也是她的主營業務。
說她壞吧,她心裡卻還存著些良知未泯,尤其是對女子來說,媚娘就是她們的保護神。花月坊雖然不那麽乾淨,媚娘卻能護得裡面所有女子,不被他人欺負,至於賣藝還是賣身,也從不逼迫,準她們自己選擇。
若是誰敢欺負花月坊的人,媚娘就會想盡一切辦法追殺對方到天荒地老。
有人說媚娘就是個瘋女人,寧可惹君子,不能惹瘋女人,就是這個意思。
就比如昨日在集市,其實媚娘也是唯一在知道秦朝雲煉丹身份之前,對他們釋放善意的人。
十幾個靈珠可以入住花月坊,聽上去是很貴,可花月坊收了錢,卻會保護客戶的安全,這一點在整個蘇古山都很有名氣。能讓他們住進去,就已經是想幫忙的意思了。
這也是為什麽,秦朝雲選擇媚娘,而非勢力更強的吳山主的主要原因。
吳山主那種人,一看就喜歡背地裡捅人刀子,太沒意思。
再說了,媚娘是修為停滯太久、終究挨不住歲月,容顏漸老的女人。
昨晚秦朝雲就已經把她的禮物送了出去,想來她已經用了,肌膚狀態明顯比昨日要好很多。還收獲不少讚譽。
尤其是吳山主都感覺到了威脅,半調侃地打探消息:
“媚姐,我感覺您這容顏,真的是返老還童,比梨花更嬌嫩呢。您該不會要突破聖級了吧?”
“你猜?”媚娘給了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像是故意引起誤會。
畢竟他的事,秦朝雲若不說出去,
還真就沒人能參透。按照大陸的慣例,靈者容顏返童,一般都是突破或者即將突破的征兆。吳山主一聽媚娘不反駁,連忙出聲恭喜:“媚姐破境之後,可要繼續照顧小弟們啊。”
“好說,破境這種事兒,可急不來,鬼知道什麽時候呢。或許等你走了呀,我還在熬著呢。”媚娘話鋒一轉,冰冷的目光地掃向鄺中天:
“是你吧,故意坑老娘?讓老娘搞鮮花裝飾?是想破壞我跟秦丹師的關系,好幫你們吳山主?”
鄺中天連忙回復:“沒有,真的沒有,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鮮花會影響煉丹師們煉丹啊。或許,秦丹師比較獨特?”
見著這麽個老女人,我鄺中天還要點頭哈腰?早知如此,真該早點對安先生好一些, 她可比這個壞女人厲害多了。
“閉嘴吧你!”媚娘直接伸手掐住鄺中天的脖子,就把人給拎起來:
“我告訴你,老娘玩心計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別跟我耍心眼,否則信不信,我廢了你。”
媚娘說著,還壞壞地在鄺中天某個關鍵位置比劃了一下。提醒他從太變成大,其實只要一刀。
鄺中天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唯唯諾諾地應是,心裡卻萬分難過。他作為男人的關鍵零件還在,可自從上次被安若翩給踢了一腳,就再也不能反應了,他其實早就廢了。
哼,這些女人一旦有了實力,就變得不可理喻,看來要想辦法阻止這個媚娘突破。
……
秦朝雲並沒急著開始煉丹,只是先坐在戲台一樣的煉丹台子上,抱著她的丹爐,孕養精神,其實就是在用神識看八卦。
媚娘這邊的大八卦,她可是看了全場。
果然沒錯,媚娘的鮮花,果然不是自作主張,而是被人陷害,為的就是要自己誤會,挑撥媚娘和自己的關系。
媚娘一個女子能在蘇古山混成三大佬之一,當然不可能如表面一樣的大大咧咧,她之所以在這個時候質問鄺中天,不爽被小人害是一方面,最重要的還是知道秦朝雲會關注,讓她明白這事的原委,也算是給了她一個交代。
跟聰明人合作,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希望她能一直智商在線吧。
至於鄺中天這個小人,是自己想這麽做,還是受了身後那位的委托,已經不重要了,吳山主一天不驅逐他,他就代著吳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