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真好吃。”
看戲的秦朝雲,勇敢地又抓了一把瓜子,小聲地磕著。
整片區域都很寂靜,出了海老發飆的聲音,就只有秦朝雲小聲嗑瓜子的聲音。
海老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看清楚是誰之後,乾脆裝作沒看見,好像還給了秦朝雲一個眼神:師妹,你自己保重!
跟她有什麽關系?吃瓜子犯法嗎?
這麽好的一出戲,不配點瓜子和點心,總覺得少了點什麽呢。
秦朝雲還把瓜子往戰友們身邊推了推。可惜,沒人敢動。
這次隨行的導師,最低都是六境靈皇的實力,她們嗑瓜子、聊天那點小動作,哪兒能逃得過大佬們的靈識?
之前他們敢折騰,是以為葉先生、顧先生要打起來了,觀戰這種事,也是受益匪淺。導師們也不怕學生圍觀。
可現在倒好,被霸道顧先生的霸道爹爹給攔住,就會讓葉先生和那位中途跳出來的秦先生,都覺得很沒面子。他們打不過海老、又不敢欺負顧先生,當然只能遷怒。
遷怒的最好選擇,就是顧先生的學生。而秦朝雲這個嗑瓜子的,就是首當其衝。
秦朝雲倒是不以為然,難道葉先生堂堂導師,還敢直接來找她麻煩?就算他敢來,難道我們青龍的即墨先生就是軟柿子了?
秦朝雲是一臉篤定,甚至還給了葉先生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葉先生惡狠狠地瞪了秦朝雲一眼,居然沒發作,就自行回去了。
葉先生和顧先生的好戲看不了,最後是白虎、玄武的兩位先生,本著友好交流的原則,來了一場交流賽,滿足了學生們的求知欲,也算是給大家開開眼,看看靈皇階段的戰鬥。
導師完了,真正的熱鬧才算是開始。
因為學生之間的交流,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反正除了通天閣那邊不參與,其他五個學院都是互相看對方不順眼、覺得自己學院最強大的!
不過暫時,也沒秦朝雲什麽事兒呀。
靈王師兄們,衝呀!
第一個被挑戰的,依然是青龍學院。依然是神凰的人出手,神凰大師兄葉英豪,挑戰青龍大師兄姬雲浩。
嗯,輸了。
神凰的人素來都注重靈技淬煉,幾乎同階無敵,輸了也是正常。姬雲浩臉色很難看,不過也就那樣了。
葉英豪倒是低調,挑戰了一個姬雲浩,就沒挑戰第二個。
這兩人只出戰一次,也就沒打算出場第二次。
之後的幾場,打得也都是有聲有色。其中最精彩的還是麒麟學院的鄺中天,居然贏了葉英豪的妹妹葉英鶯。雖然他實力比葉英鶯高出一級,但也算是給麒麟學院爭光不少。
青龍這邊的祝熙庸也出戰了一次,越戰的是白虎的白天琪,也是取得勝利,總算沒讓青龍被人剃光頭。
不知道這些師兄師姐們是不是故意的,最後輪下來,每個學院都是一勝一負,彼此倒是不怎麽傷顏面。
靈王師兄們完了,就輪到玄靈師。姬雲塵是第一個被叫板的。
又是神凰的!他們這是跟青龍對上了呀?
不過好在姬雲塵不負九星天資,完虐對手。
靈力強度素來與資質掛鉤,就算對手是八星天才,在九星面前,差的也不是一星半點。這就彌補了等級差兩級的差距。
而姬雲塵最近被即墨淵虐打式教育,可不是白挨的,身體都已經產生了肌肉反應,好好的純靈職業,都被培育出些武者的反應速度和體質。這也讓他在靈技控制方面更加自如,讓對手輸得無話可說。
之後其他幾個人的戰鬥,秦朝雲不想看。
講真,所謂的天才,真的太小兒科。他們太年輕、成長的太快了,導致靈技禦用全都不夠看。也就靈王師兄、師姐們,才是真的對靈技有研究,再低的,他們更多時間花在如何晉級,靈技方面差了許多。玄靈師一圈,還是一樣扯皮的結果,好像真的皆大歡喜。
然後大靈師,一共沒幾個,一個學院也就派了一個代表。
終於,輪到靈師的時候。神凰那邊,就走出來一個穿紅衣服、看上去只有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手指秦朝雲,氣鼓鼓地開口:
“你最近發表的東西,是不是抄襲我們神凰學院?說,你是怎麽得到我們內院藏書樓裡的東西?”
可愛的小姑娘,帶著點嬰兒肥,還有娃娃音,嬌憨地指責,都讓人覺得自帶幾分可愛,有點奶凶奶凶的感覺。讓人忍不住喜歡。
秦朝雲也是頗為無語, 之前看葉寧義的怨毒眼神,她就知道對方憋著壞。一個導師想整學生的方法很多,其中最方便的就是找自己的學生去打敗她。
只是她沒想到,這位葉先生這麽不知自重,居然找個小姑娘來潑髒水。
“挺可愛的姑娘,可惜沒跟對先生。”秦朝雲隨意評價,還無奈地搖搖頭。
“你想找我茬,麻煩找了證據來,無故的指責,還是免了。大家是靈師,不是戲子,不必飆戲了,有什麽恩怨,還是鬥靈台上說話吧。”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對秦朝雲的反應顯然很滿意,然後操著她那口娃娃音,狀若天真地表示:
“好啊,是不是只要我贏了你,證明我的靈技運用比你強,你就承認,你那套東西是從我們學院偷得?哼,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那是我從小修煉的東西,你一個小偷,根本不可能鑽研偷!”
秦朝雲才是真無語,她還沒來得及找南宮雨靈的麻煩,反而先被這小丫頭反咬一口了。
那小丫頭應該是覺醒靈力比較早,從小踏入修行,別看她年紀小,按照神凰學院培養弟子的習慣,實力應該不弱。
看著她挑釁的目光,秦朝雲也懶得跟她掰扯那些歪理,直接開口了:
“有本事,你就把我打趴下。沒本事,你們也可以來下一個啊!我接著!”
秦朝雲一掃神凰學院那邊,尤其是重點關注了那位葉先生。
葉先生也不知怎地,竟然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威壓,讓他有種想要跪下的奇怪感覺,他還是用強大的靈力支撐,才免於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