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關於魔族的討論,從最初的悲觀,開始慢慢轉變為研究和學習。
關於魔族的一些東西,秦朝雲也是有意無意地多透露出來一些,畢竟這些東西都是藏書閣裡記載的資料。
魔族也算是像燎原野火一樣,生生不息的種族。他們本來也是人,只是因為修煉了邪惡的功法,然後沾染了幾千年前的位面戰爭,留下的殘存魔力碎片,才開始變得更加邪異強大。
原本魔族也不成氣候,就是些作亂的、改修捷徑魔功的弟子,後來這些人找到魔力碎片並加以利用,才形成了現在這隱隱有些壓不住的魔族。
現在的魔族,想要更加強大,一般都會掌控至少一塊魔力碎片,將他們打入自己的身體之內,從而在很短時間內獲得瘋狂進階。
這是魔力碎片帶給他們的機會,也是一種最殘酷的考驗。因為魔力碎片畢竟是來自於其他位面的東西,和這裡人的體質不怎麽相符合,就很難融合,經常會有反噬、摧殘人的意志。
這也是為什麽,現在的魔族一個個凶殘成性,大多數已經喪失人的本性,根本就無法挽回。
這麽多年過去,通天閣的大拿們想過辦法,研究透了這件事之後,那也就釋然了,對上入魔者,只有一個字——殺!
當然了,魔力碎片這東西,是個雙刃劍。魔族過分依賴魔力碎片,久而久之,都會被影響的偏陰暗屬性,最怕的是雷和火。
“所以我們組隊不應該這麽亂組,一個隊伍裡,要有擅長金或者火屬性的。這樣屬性相克。”
又是關於組隊的提議。之前就有人說過需要治療師,現在又有人說需要金、火強攻。不知道下一步,會不會又有需要土系的防禦。
秦朝雲開了個頭,就沒跟他們再討論下去,默默回去做準備了。
就在這個時候,葉青兒突然站起來說,面無表情地走向秦朝雲。
她這個小動作,倒是有人看到,這是沒人重視,畢竟是自己人,應該不會出問題。就算她跟秦朝雲不合,怎麽說大家都是同學,又不能動手傷人,頂多吵兩句,都習慣了。
不過這次,葉青兒的動作,看上去有些僵硬,面無表情地走到秦朝雲身邊,也不發一言,驟然就伸出雙手,猛地掐向秦朝雲的脖子。
這一下異變突起,尖叫和驚呼聲陣陣。
好在秦朝雲早就猜到些什麽,有所防備。在葉青兒出手的同時,一個瞬移,閃到她身後,還補了重重的一記手刀。
誰知這麽一下,正常人都會暈過去,葉青兒居然還在蹦躂,轉頭又要掐秦朝雲,其狀猙獰可怖。
這下就不用秦朝雲親自出手了,開完會回來的幾位導師,隨手就拿下葉青兒,將人綁在原地。
“黑暗終將來臨,魔君終將蘇醒。就用你們的血,染紅魔君蘇醒的道路。”葉青兒的聲音,森冷可怖。顯然她現在已經不再是她自己。
現在怎麽辦?葉青兒被魔族控制,很是麻煩。
還是秦朝雲上前,猛地一刀插到葉青兒心口,葉青兒的心頭血,被那一刀吸引出來,引得她渾身抽搐。秦朝雲可沒停下,又在她雙肩分別插了一刀下去,挑出兩片血紅的花瓣。
“原來是這花瓣作祟,還有嗎?”安若翩先生緊張地問秦朝雲。
“應該,差不多了。”秦朝雲擰眉。這次她本不想出頭,奈何魔族的手段,這些先生們好像都知之甚少,她若不出手,葉青兒的心脈被對方侵佔之後,就是徹底完了。
秦朝雲下意識地看向即墨淵,結果對方隻給她一個讚許的眼神。她就不信了,
即墨淵沒發現問題,他怎麽不開口的?“啊!!!”
葉青兒發出歇斯底裡的叫喊聲,依然是有些神志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更是多變。一會兒恐怖瘋狂,一會兒又溫柔正常。
不過很快,她的臉色逐漸恢復了正常,只是人很虛弱。
“我在哪兒?這是怎麽了?”葉青兒下意識地問,看到眾人奇怪的眼神,她又有點不敢開口。
“沒什麽,中了媚娘的陰招。回去好好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秦朝雲懶得跟她廢話,隨口安慰了一句。
“秦朝雲你胡說什麽?你對我做了什麽?”葉青兒此時也感覺到痛了,看向自己的幾處傷處,好像有點記憶,是秦朝雲往她身上扎的刀子。
那一刀刀扎下去,可是一點都不留情面的。
秦朝雲懶得理她,轉身就走。
還是她們神凰分院的一個女先生,帶著幾個同學,把葉青兒放了下來,可又擔心葉青兒繼續作妖,只能是給她傷口用了藥,把她綁在床上。
葉青兒躺在床上難過,也總算是從自己人口中,知道她今天做了什麽。
雖然被秦朝雲所救,她還是覺得秦朝雲一定是故意的,她的肩膀、心口都疼的難受,根本睡不著,一定是秦朝雲故意想辦法折磨她。否則何至於這麽難受?
本來看到葉青兒難受,她妹妹葉靈兒,是想跑去找秦朝雲問問,既然那兩片花瓣已經挑出來了,青兒是不是就不用綁著?
奈何天色晚了,秦朝雲的住處已經滅了燈,看來是已經睡了?她就不好意思打擾,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問吧。
其他人聊了半夜,心情各不相同,雖然激動,也只能回去睡了,明天還得早起晨課。
按照通天閣給靈者們定下的強製修煉準則,第一條就是每天清晨,要在太陽升起之前起床,集合修煉,然後趁著日升之時,引動第一抹曙光入體修煉。
晨課大家習慣性聚集在一起,起到互相督促的效果。當然,也能趁著修煉之後,向導師們請教一些問題。
總之早晨是修煉的黃金時間,就算睡得再晚,早起都逃不掉。
晨課還沒開始,葉靈兒就急著問秦朝雲:“青兒還會發病嗎?還需要綁著嗎?”
秦朝雲本來想回答一句不用了,結果聽到葉青兒的低聲咒罵,唇角勾了勾,無辜地表示: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得問媚娘才行。”
所以,保險起見,大家一致認為,還是繼續綁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