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丫鬟的賤命,換秦朝雲醜態百出,怎麽算都很劃算。
諸葛千雲甚至給了玉兒暗示秦朝雲是紅顏禍水,她讓我們人族的第一英雄,淵閣主大人從此英雄氣短,再也無心守護人族。歷史告訴我們,每當出現這樣的妖姬,總會禍亂江山。
偏偏她禍害的是通天閣閣主,那可比一國之君危害更大。她若是死了,整個天下都太平多了,只要淵閣主多花費些心思與半獸人周旋,邊關就不會死那麽多人。
而玉兒之所以是孤兒,就因為她的父母都死在了與半獸人的戰場上。聽了諸葛千雲的暗示,她自然是更痛恨秦朝雲,只要有可能,真的會下死手。
至於玉兒殺人,會不會連累自己。
諸葛千雲早就有算計,連累肯定是會,但不會致命。因為她的過目不忘之能,這次算是脫穎而出,很受通天閣的重視,既然準聖女的邀請已經發了,她隨時都可以去報名,大不了出事之後就去當聖女。
至於諸葛家,那是人族的功臣,不可能被一個丫鬟的自作主張連累。就算連累,頂多也是一些不痛不癢的懲罰,不會傷及根本,卻能除了秦朝雲,這比買賣很劃算。
秦朝雲此人必成禍患,那就提前除掉她。
諸葛千雲沉默著,低著頭,像是在聽秦朝雲的話,在靜思己過、在傷心難過。她好像根本沒注意到玉兒的衝動。
“朝雲姑娘言之有理,千雲受教了。”諸葛千雲好像剛回神,還跟秦朝雲道謝。畢竟她只是一個徒有靈力,卻修了文路,號稱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反應遲鈍點也是正常。
此時她的丫鬟玉兒,已經衝到秦朝雲面前,那全力出手的一拳,已經要打到秦朝雲的心口。
嚇得諸葛千雲連忙驚呼
“玉兒,你做什麽?快住手啊!你做什麽傻事?”
玉兒顯然已經失控,根本不會管諸葛千雲的呼喊,打定主意是要將秦朝雲誤傷。
實力不足?那又如何。
這裡又不是競技場,她有多種選擇。
玉兒好像看到秦朝雲笑了,那是挑釁的、諷刺的笑容。然後人就消失了。
對了,她怎麽忘了,少爺說過,秦朝雲此人,靈力強大,擁有極為恐怖的土遁術。
但是這裡都是些世家子弟,沒人看得上秦朝雲這種紅顏禍水的做派,自然也不會有人給她出頭。她逃?逃到哪兒去?
逃到哪兒去?
秦朝雲自然早有目標。諸葛千雲既然這麽關心她,她當然要成全人家。
此時的秦朝雲,就是用瞬移,挪到了諸葛千雲身後,還誇張地拍拍胸口
“嚇死我了,管管你家奴才呀。”
秦朝雲話音剛落,玉兒的拳頭又來了,這一次她更加了積分力道。
土遁之術,是很高級的靈技,哪怕是靈王都有冷卻時間,不可能連續使用。秦朝雲既然已經用了一次,那這第二次,必然是逃無可逃了。
逃?不會啊。
秦朝雲是有余力再發瞬移,可此時有更好玩的事情,她當然不會逃。
只見秦朝雲隨手一拉,像是早就準備好,就把諸葛千雲拉到了自己身前,活活的人形盾牌,不用那是傻子。
玉兒也看到自家小姐了,可是現在收招來不及了啊,小姐又是嬌弱身子,如何挨得住這一下呢?
她是真的怕了,生怕傷了諸葛千雲,寧可自殘,也要強行收招。
她這打出去的拳頭是收不回來,唯有力道可以盡量減弱,由她自己來承受著反噬之力,回去之後怕是要躺上至少一個月。
可無論如何,玉兒也不想傷了她家小姐,唯有閉著眼睛,
不斷地努力。“嘭!”
一聲脆響。
女賓們都忍不住發出尖叫聲,無論是諸葛千雲還是秦朝雲,都是那麽優秀的美女,無論哪個受傷,都讓人心疼啊。
有幾個人衝過來想要幫忙,顯然是慢了半拍。
還好,被狠狠轟出去的,不是秦朝雲,也不是諸葛千雲,而是那個出手傷人的瘋丫頭玉兒。
而諸葛千雲面前,站著一道偉岸的身影。顯然是他的出手,才讓諸葛千雲躲過一劫。
諸葛千雲嚇得臉色都是一片慘白,她屬於那種空覺醒了低資質的靈力,卻沒有修煉過,也完全不懂靈者、武者招數的人。
畢竟,她胸懷天下,她是想要輔佐通天閣主的女人。
她感覺不到玉兒的良苦用心,她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是眼前這個男人救了她。那個看不到臉,只能看到一張冷硬黑金面具的男人。
可這張面具,她在無數的資料文獻裡看到過,絕對不會認錯,那是淵閣主!
“閣主。”第一次見面,諸葛千雲的芳心,就已經動了。
以前未曾有過交集,她只是想利用閣主的身份,實現她的一番報復,愛情什麽的,對她這種充滿智慧的女人來說,那是多余的負累。
可今日一見,他救了她的性命,他的形象在她心裡,莫名地生了根,發了芽,或許這一輩子都再也拔不出來了。
她原本以為的宿命,突然就覺得不再是家族的使命,而是她自己想要的。一想到一輩子能守在這個男人身邊,她的心就莫名激動。
更重要的是,他給了她回應,他的語氣和眼神,都是那麽溫柔。
“沒事吧?”
“我,”諸葛千雲激動的不知怎麽回答。
“有你護著,誰敢上我?”她身後傳來嬌嗲的聲音。
諸葛千雲愣住了。
就在她失神的片刻功夫,那位淵閣主,已經從她身邊走過,伸手牽著身後那個妖女,手還憐惜地扶著她的頭髮
“你呀,我早就說過,給你配兩個護衛,你還不要,現在知道怕了吧。”
“知道了。”秦朝雲配合地吐吐舌頭“我都聽你的。”
這下,諸葛千雲是徹底愣住了,原來,他所有的溫柔,都不是給她,而是給她身後的紅顏禍水。
明明,她才是那個快被嚇死、快被打傷的人,明明她無辜地那個秦朝雲拿來當了擋箭牌,為什麽,他的眼裡卻沒有她分毫,只顧著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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