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淺的指導下,徐明霞坐在電腦前,操作著西貝柳斯玩的不亦樂乎。
盡管她的手法很笨拙,可是卻樂在其中。每發現新的功能,都高興的跟個孩子似的。
也不知道李清絕看到,會不會不承認這是自己的老媽。
可瞿琪在一旁卻乾著急,想說什麽又不敢說。
她都在這邊耽擱半個多月了,等自己的主打歌等的都長白頭髮了。如今肖淺好不容易回來了,當然想快點開工。
可徐明霞當面,她哪裡敢催促,憋著的樣子別提多難受了。
肖淺看在眼裡,心裡偷樂。
該,叫你對我動手動腳的,以為我小就好欺負咩?
肖淺就當沒看見,依舊指導徐明霞,足足玩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等的瞿琪都要絕望了,他才開始正事。
“媽,接下來要給瞿姐做曲子,不如你來操作如何?”
反正一個西貝柳斯,根本就沒有什麽難度。再說了,有他在旁邊,當然不會讓徐明霞弄錯了。
瞿琪的眼角都要落淚了。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終於想起我了。
可憐的天后,現在的樣子,幾乎就跟喜兒等到了解放一樣。
“不著急,不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小淺你慢慢弄就好。”
肖淺和徐明霞同時翻白眼,對於天后的口不應心萬分鄙視。
徐明霞倒是有點怕,想要站起來。
“還是你來弄吧,我也不知道你的創作思路。”
肖淺只是拉著她,笑道:“沒事,譜子我都已經想好了。您幫我把譜子做出來,就當順便學習使用軟件好了。”
一旁的瞿琪欲哭無淚。
這叫什麽事兒?
自己擔驚受怕的主打歌,結果在人家的眼中,居然只是練習的工具。
可沒辦法,現在受製於人,她也隻好忍著。
肖淺沒去管瞿琪的內心獨白,已經開始指導起徐明霞來。
“媽,你先拉一個彈唱版的五線譜出來。”
徐明霞依言照做,笨拙地尋找著符號,很快地,新的工程文件上就出現了上下兩排並列的五線譜。
接下來就不用肖淺吩咐了,徐明霞這樣的音樂家自己就知道該怎麽做。
她在上面的五線譜標注了高音譜號,下面的五線譜標注了低音譜號。兩條五線譜的前面還用大括號包起來,表明這不是兩段旋律,而是並行的譜子。
上面的五線譜是歌曲的主旋律,下面的則是伴奏部分。
這麽弄出來的譜子,基本上就是完整版的了,可以直接投入使用。
一旦進入專業的音樂創作,徐明霞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精明強乾,效率驚人。
“拍號是多少?”
和這樣的人合作,肖淺也舒服,趕緊道:“四四拍。”
“速度……”
“九十六。”
兩人湊在電腦前,就這樣一問一答,不停地在五線譜上添加各種符號。有些徐明霞沒有掌握的,比如升八度的操作方法時,就輪到肖淺出手。
徐明霞看過之後,就記在了心裡。等到下一次這麽操作的時候,就不需要肖淺動手了。
兩個專業人士效率驚人,僅僅用了一個小時,就把完全的曲譜弄完了。
這一切的前提,當然是肖淺的腦子裡有完整的譜子。否則的話,哪怕是一個音階的變化,都足夠他們爭論半天的了。
看著電腦上通過自己的手弄出來的曲譜,
徐明霞略微哼唱了一遍,就眼神複雜地看向了迫不及待的瞿琪。 這女人,便宜她了。
看看時間,徐明霞要走了。不過臨走前,很嚴肅地對肖淺道:“這個軟件很好,你幫我弄幾份回來。”
肖淺趕緊答應。
只不過是多購買幾份而已,沒有什麽問題。
值得一提的是,肖淺和俞永鎮等人使用的西貝柳斯,全都是純英文版的。這個年代,並不會有漢化版出現。
不過對於專業的音樂人士來講,英文版和中文版的區別並不大。
一個好的音樂人,英文必然不差。畢竟在學習音樂的過程中,英文的使用頻率非常高。耳濡目染之下,再沒有語言天賦的人都能磨出來。
眼見徐明霞終於走了,譜子就扔在那裡,瞿琪可算是輕松下來。
“這……這就完成了?”
肖淺攤開手,笑道:“可不就完成了。”
瞿琪湊上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譜子,很快就能哼出來了。
她可是中國最頂級的聲樂學家谷悅梅的學生,識譜是最基本的素質了。
一遍哼完,瞿琪喜上眉梢,抓著肖淺的肩膀,連連催促。
“歌詞,歌詞需要多久能寫出來?七天,七天成不成?”
肖淺搖搖頭,拍開她的手,道:“哪裡需要那麽長時間。”
說著,打開軟件上的歌詞板,手下已經劈裡啪啦地敲打了起來。
霧裡看花水中望月
你能分辨這變幻莫測的世界
濤走雲飛花開花謝
你能把握這搖曳多姿的季節
煩惱最是無情
笑語歡顏難道說那就是親熱……
瞿琪和前世的那位天后氣質、作風、唱腔、嗓音都十分相像,當答應了為她創作歌曲的時候,肖淺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首經典名曲。
這首歌在前世的九十年代,可不是一般的紅,也奠定了那位天后不可動搖的地位。
這份大禮送給瞿琪,肖淺可算是夠意思了。
有了歌詞,瞿琪再次哼唱一遍,眼睛就開始放光了。
“這個好,這個好,就這個了。哇,小淺,我果然沒看錯你。你說吧,你想要啥,姐都給你弄來。”
肖淺如今境界不一樣了,在物質方面的需求已經不是那麽高了。
“算了吧,我有什麽需要的?”
豪爽如瞿琪也不好意思了。
“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總得讓姐表示一下感謝吧?”
肖淺知道,不給瞿琪這個機會,她怕是心裡過意不去,隻好指著電腦上的譜子道:“那這首歌的收益,就按分成算吧。”
瞿琪的歡笑慢慢變成了尬笑。
“你這死孩子,真是死要錢啊。”
按照業界的傳統, 都是給製作費的。給完了製作費,歌曲基本上就跟製作人沒什麽關系了。
肖淺可不乾,而是借鑒了韓國音樂界的做法。
歌曲給你用可以,但是我得能分潤版權。
韓國的很多音樂製作人,盡管名聲不顯,但是依靠著版權費,一輩子都吃香喝辣的,過的舒舒服服的。
他就覺得,這種模式很不錯。
反正他現在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如今可以提出這種要求了。不但自己提出來了,他還打算找個時間,和所有的業界同行們磋商一下,要把這個規則變成行規。
瞿琪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反正肖淺收益的渠道是版權費和分成,只有歌曲大受歡迎的時候,他才能賺的多。
換言之,自己也能賺的更多。
怎麽算自己都不吃虧,瞿琪自然通透。
見瞿琪答應了,肖淺終於露出了慈眉善目的新面孔。
“瞿姐,我覺得這首歌雖然很好,但還不足以讓你完成蛻變。你再看看,這首歌如何?”
這一次肖淺親自動手,速度更快。眨眼之間,五線譜拉好,歌詞添上,一首新歌就面世了。
天地悠悠過客匆匆
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頭
幾人能看透
紅塵啊滾滾癡癡啊情深
聚散終有時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夢裡有你追隨……
“瞿姐,喜不喜歡SHE的表演?想不想嘗試一下舞曲?”
肖淺的聲音充滿了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