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荒郊外樹林,自來也製造的土屋內,鳴人幾人睡熟之後。
值夜的東堂海突然起身結印向黑暗中走出,原地留下了一個分身。
自來也抬了一眼眼皮,傾耳聽了片刻,又闔上了雙眼。
“五代火影大人,不知道用蛞蝓找我來什麽事?”
東堂海來到屋外,綱手正站在月光下背對著他。
綱手轉身扔給他一個卷軸:“這次的打賭不是輸給你了嗎,我記得你是想要我的醫療忍術吧?”
東堂海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可以換成別的嗎?看過你們的戰鬥之後,我更仰慕您力敵萬蛇的風采,所以……”
綱手微笑罵了句:“貪心的小鬼!”
仍堅持把卷軸遞給了他:“看上我的怪力了嗎?你還是先把醫療忍術提升到一定程度,能夠精確完美地控制查克拉之後再來找我吧,怪力對現在的你來說,還有些為時過早。”
東堂海隻得接過卷軸,綱手不知道他學習【細患抽出之術】的進度和過程,也不了解他對查克拉的掌控情況,對他的實力預估有偏差,這很正常。
反正現在離最後的決戰還有大把時間,先學會這些醫療忍術也沒壞處。
說實話,他現在手裡的術已經非常全面了,缺少的是把它們學會並融合的時間和過程。
“太感謝您了!我實在是受之有愧!”話雖如此,他還是迅速地收下了卷軸。
綱手看出他的心急,倒是沒和他計較,接著說道:
“海,你也算是我的小師弟,我就有話直說了,我看過你和大蛇丸的戰鬥,你在忍術和劍術方面已經達到上忍的實力了,今後有什麽打算啊?”
東堂海搖搖頭,有些唏噓道:“我最早能加入暗部,只是猿飛老師的特殊照顧罷了,後來因為在任務中,因為心軟無法殺掉偽裝成兒童的敵人,結果連累同伴身亡……
猿飛老師他為了開導我,讓我保護鳴人,所以我從那之後幾乎一直和鳴人形影不離。
現在雖然鳴人成了曉組織的目標,不過有自來也師兄的照顧,我感覺自己已經沒有繼續保護他的必要了!
至於要做什麽,現在還沒想好,您有什麽建議嗎?”
綱手點點頭:“曉的事自來也已經和我說了,他們的成員雖然實力高強,卻肆意妄為不容於村子,這次又想收集九尾,野心不小,早晚要生出事端。
自來也這個人盡管平時看著不著調,但是個極富責任心的人,非常可靠。
加上鳴人和年幼時候的他很像,他一定會悉心教導鳴人的!而且他曾經培養出了四代火影,鳴人交給他你大可放心。
以你現在的實力,雖然已經可以做帶隊上忍,不過年紀還是太小,無法服眾。
現在的木葉因為三代火影和一些優秀忍者的過世,肯定會受到其它村子的覬覦,你暫時別回暗部了,多接些任務,提升一下名氣,把名號打響。
海,拿出你的實力,給我好好威懾一下外村的那些混蛋,讓他們知道即使村裡沒有了三代火影,木葉依舊不是他們可以企及的!”
“遵命,五代火影大人!”東堂海一正頭上的護額,沉聲應道。
接下來的日子裡,東堂海一邊暗地裡分出影分身學習醫療忍術,增加相關的經驗;一邊抓住時機,將學習中遇到的種種問題找綱手進行解答,尤其是關於修複精神方面的醫療問題。
從漫畫裡可以看出,
綱手對於精神方面的修複和醫治是很有一手的,卡卡西和佐助中了鼬的【月讀】之後,精神損傷極大,在醫院昏迷了大概一個月左右,可被她三下五除二,很快救治痊愈了。 而東堂海的多重影分身修煉法雖然有瑜伽等的放松和恢復,但連續幾次後,精神上的疲勞持續累積,瑜伽的恢復效果則直線下降,越來越差,繼續訓練下去很容易造成精神上的損傷。
正好綱手是這方面的醫療專家,所以借此機會多多向她求教,收獲頗豐。
而東堂海的舉一反三、聞一知十也讓綱手大為驚訝,感歎三代識人的同時傾囊相授,把多年來的醫療忍術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了他。
再長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這天傍晚他們已來到出發時的那個驛站小鎮上。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東堂海已將綱手給的卷軸上的各種醫療忍術學會,除了創造再生、百豪之術和各種舍命救人的禁術之外,什麽治愈術、止血術、驅毒術、陰愈傷滅、查克拉手術刀、亂身衝之類的通通不在話下。
眼看木葉已近在咫尺,幾人都很放松,綱手和自來也出去找個酒館喝酒談心。
東堂海則和鳴人、靜音帶著豚豚四處閑逛,既然兩位大佬不在身邊,那保護鳴人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他的肩膀上,心照不宣。
“海,快來幫我撈金魚!”
自從知道東堂海水遁的控水能力後,每到一個鎮子上,鳴人就纏著東堂海幫他作弊撈金魚,並樂此不疲。
付過10兩,鳴人接過老板遞來的紙網和碗, 隨後用紙網在水池中撈取金魚。
東堂海暗歎了口氣,凝神將紙網上附著的水變得堅韌,兜住紙網。
老板眼見著鳴人不停手連續撈了幾條名貴美麗的金魚到跟前的碗裡,不禁投來懷疑的目光。
鳴人手上紙網裡的魚兒雖然不斷掙扎擺動,但平日裡泡水後極易爛掉的紙網卻絲毫沒有破碎的痕跡。
眼見老板已起身走過來查看,鳴人卻依然忘我地撈得不亦樂乎,完全沒有收手的意思,東堂海放松了水的控制,任他手中的紙網泡爛破裂。
鳴人抱怨道:“阿海!怎麽回事啊?我撈得正起勁呢!”
東堂海用手一指老板,剛要說話,卻突然身影一閃,隨即出現在街道對面的店鋪門口。
這是一家居酒屋,此時一個頭戴帽子的男子正扶著一個好像喝高了導致腳步輕浮的美貌女子向門口走來。
東堂海等他們走到門口的暖簾處,才伸出右手好像要掀簾進門的樣子,不過手指伸縮間,尖利的查克拉刃已悄無聲息地向那人割去。
這人也不是弱者,竟能感受到查克拉手術刀的鋒銳,匆匆放開女子,飛起一腳與東堂海的右手對撞,感覺不敵後毫不猶豫轉身遁走,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人潮中。
東堂海扶住要摔倒的女人,剛才一瞬間他感覺到查克拉的波動,一回頭借著酒客掀起暖簾的縫隙正好看到剛才逃走的那個男人對這女子下手。
在燈光掩映下,他望著這女子嫵媚動人的妝容,心頭湧起模糊的記憶:原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