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
“我不放!”
“你……快點放手!”
“我……死也不放!”
“你……再不放手,我就……就要窒息了!”
風花小雪趕緊放開死死摟住東堂海的雙手,把他從自己的胸口處釋放出來。
東堂海猛吸了幾口氣,有些驚魂不定,沒想到一場大戰下來,沒傷在風花怒濤手裡,卻差點被風花小雪這個熱情如火的蠢女人給悶死。
風花小雪也鬧了個大紅臉,她剛剛看到殺父仇人被東堂海消滅,確定生命威脅解除,一時有些激動過度。
東堂海望著她,有些回味:平時她穿著寬松的戲服還真看不出來胸襟如此廣闊,實在是人不可貌相。
此時,已經殺掉了冬熊凍雨的古介和鋼子鐵也圍了過來,不過看到東堂海這難過美人關的慫樣,兩人不約而同將臉轉了過去,裝作在觀賞四周的風景。
“年輕真好啊!想當年老漢我也是迎風尿三丈的英俊少年郎啊!”古介眯著眼睛,回憶起自己的光榮歲月。
鋼子鐵懷念起自己的好基友神月出雲,什麽?對東堂海羨慕嫉妒恨?不存在的,異性戀都該燒死,我不燒東堂海的原因無非是我打不過他罷了。
此時空中播放起風花小雪兒時與父親討論夢想的場景,風花小雪喜極而泣:
“爸爸,謝謝您,原來這個國家真的會有春天存在!”
東堂海暗暗吐槽:風花早雪這個技術宅也太偏科了吧?好好的一個地熱發生器搞成了半吊子,弄了個播放器出來,不務正業!
天已傍晚,眾人帶著風花怒濤的屍體回到了他的堡壘,開始招降納叛,以理服人。
貼心地送了幾個死忠於風花怒濤的頑固分子去服侍他們的舊君主之後,東堂海又在眾雪忍面前製造出白鯨,緊接著用冰遁螺旋丸將其一舉擊碎。
通過示范他講述了自己是如何以理服人誨人不倦,辛苦說服風花怒濤認識到自身的錯誤,最後自行了斷。
剩下的一眾雪忍紛紛表示東堂海大人實在是心地善良,演示的道理也是通俗易懂,大家對此心悅誠服,一定會在風花小雪公主的領導下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第二天,三太夫率領余下的那些風花早雪的家臣武士們齊齊亮相,擁護風花小雪登上王位,過程中自然又一次使用了風花怒濤的屍體這個道具。
苦其久矣的民眾剛被自己家附近的冰雪皚皚化為綠草茵茵搞得困惑不已,得知是前君主風花早雪的德政之後,立馬接受了過去的公主,現在的風花小雪女王。
所以說風花怒濤根本是個不合格的反派,篡位後連個老婆孩子都沒有,可謂是人亡政息,手下連個後繼的效忠對象都沒有,怎麽凝聚人心,打出反對的旗號?
聲勢浩大的繼位盛典在三天后舉行,這天東堂海跟著遊行的隊伍,望著盛裝出席的小雪女王,想起昨天晚上兩人的對話,心神一陣恍惚。
這可是膚白可人,胸大貌美的女王啊,面對她羞答答的那個攝政王的提議,我怎麽就沒在心裡多鬥爭一番,再多掙扎一會,而是直接回絕她了呢?
盛典結束,東堂海被風花小雪拉著去宮殿內散步。
東堂海沒話找話道:“那個地熱裝置還只是個半成品,以後還會變回冬天的吧?”
風花小雪點頭道:“是的,三太夫已經找人看過了,說如果在它的基礎上繼續研發改進的話,或許會讓雪之國變為春之國吧!”
“哦?你做好了當春之女王的準備了嗎?也許那樣會很危險的!”
“誰知道呢!到了那天再說吧,
不是還能雇傭你們木葉的忍者嗎?” “哼,說不定到時候是木葉的忍者在對付你們呢!”
“那你呢?你會站在哪一邊?”
“我肯定會……我可能會……我也許……”
東堂海沉吟了半晌,也沒給出個確定的答案。
風花小雪盈盈一笑:“看把你為難的!到時候不管哪個大國來侵略,我反正就隻向火之國的大名投降,去火之國當一名演員!
對了,說到演戲,最近有個導演帶著劇本來找我,很有誠意,你幫我看看這個合適不合適?”
風花小雪拿出一個劇本,在他眼前晃了晃。
“親熱天堂,你……”東堂海一看名字,立馬糾結地說不出話來。
“我怎麽了?導演說了,讓我拿出專業的演員態度來,甚至可能要為藝術做一些犧牲,不過他保證這部作品一定能讓我的演技有所突破!”
東堂海急道:“你一共才拍了兩部戲吧,著急突破什麽演技啊?關鍵是這劇本……”
犧牲什麽犧牲啊,你那身段我還沒看過呢,就要為藝術獻身了!雖然他對風花小雪還沒到喜歡的份上,可對方昨天還隱隱約約有對他表白的意思,轉眼就要在熒幕上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 總讓他有種頭頂一片草原的感覺。
“劇本怎麽了?不就是根據同名作品改編的嗎?你看過原著嗎?”
東堂海頭上冒汗,看過也不能說看過啊,那可是十八禁的小說,自來也你這個王八蛋,回去我就把你和綱手的事給攪黃嘍!
他趕緊否認,把鍋蓋扣到卡卡西的頭上:“沒看過,不過卡卡西倒是經常看,他還不讓我看。
我也覺得不是什麽好書,他這種書看多了之後,明顯面色蒼白,眼袋發黑,腳步虛浮,實力下降,一副營養不足的樣子!”
他絞盡腦汁道:“你還記得之前打的賭嗎?結果是你輸了,不是還欠我一個條件嘛,我的條件是你能不能不演?”
風花小雪噗嗤一笑:“不老實的小鬼!現在後悔了吧!誰讓你昨天那麽狠心地拒絕我?我堂堂雪之國的女王——風花小雪大人也是要面子的!
放心吧,這種劇本富士風雪繪可以演,可風花小雪是絕對不能演的!”
她忽然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做富士風雪繪的時候,為什麽沒有遇見你呢?現在已經沒有以前那麽自由了,東堂海,你什麽時候會再來雪之國看我?”
東堂海低頭沉思,不知該如何回答,突覺右頰上一涼,一對溫柔飽滿又濕潤冰涼的雙唇在他臉上輕輕一點。
等他驚起抬頭去看時,伊人已快步消失在轉角,隻留下一股幽香和一句道別,飄渺難覓。
“再見了,東堂海!再見了,我的守護忍者!”
簾影碧桃人已去,屧痕蒼蘚徑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