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魔以金剛不壞之身死死纏住了初代,東堂海又稍稍拖延住了二代的步伐,終於讓三代有時間分出三個影分身控制住了兩任火影和四代風影,並成功施展出了【屍鬼封盡】。
巨大的死神念著聽不懂的冥咒,左手從空中高懸的三代的靈魂中穿過,從三個影分身的胸前透出抓住了初代、二代火影連同四代風影的靈魂。
“大蛇丸……”四代風影不甘地瞪著大蛇丸,懷著深深的憎恨被死神封印在其中一個影分身的胸前。
“抱歉啊,猿飛,給你添麻煩了。”二代道。
“請二位原諒,我教出了如此忤逆的弟子,打擾了二位的長眠,現在還要用這種方式……實在是萬分抱歉!”
“是個了不起的年輕人,我們能再次看到村子和你也是挺好的。”二代道。
“剛才沒來得及說,你老了很多啊,猴子!看起來都能做我叔叔了,哈哈哈……”初代不著調地笑著說道。
初代和二代趁著彌留的時間,深深地望了木葉最後一眼,靈魂化為兩團白光被分別封印在另外兩個影分身的身上。
他們的身體倒在樓頂上,現出音忍三人組不敢置信、死不瞑目的臉龐。
“大蛇丸……你竟然對相信你的下屬如此肆意妄為!”
三代氣喘籲籲,上一秒還沉浸在對初代和二代的緬懷中,這兩位先輩對村子的熱愛,對民眾的信任與維護仿佛還殷殷在耳。
轉眼便看見曾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弟子竟如此踐踏下屬的生命,為弟子走上邪路的惋惜與當初心軟放其離去的悔恨讓年邁的他痛心疾首,不由得悲從中來,老淚縱橫。
“下屬的生命?別說這種無聊的話!木葉是怎麽對待忠心耿耿的部下的,你比我清楚!而你,又是怎麽對待我這個戰功赫赫的徒弟的呢?三代火影大人!”
大蛇丸的眼神瞬間變得陰冷無比:“這個腐朽的村子,早就該毀滅了!”
三代的三個分身化為白煙消失,老人拭去眼淚,放棄心中最後的憐憫,目光透出一往無前的堅定與覺悟。
“大蛇丸,我過去的一時心軟釀成了今天無法挽回的大錯,現在就由我來糾正以前犯下的錯誤,今天你必須留在這裡!”
“來吧,猿魔!”
變成如意金箍棒的猿魔跳入三代的手中,三代急於在短時間內解決大蛇丸,當即揮棒向他頭上砸去,一時間棍如雨下,棒逐風轉,煞是驚人。
大蛇丸也不甘示弱,他的雙手已從控制兩位火影中解放出來,也不再一心二用。
只見他嘴巴大張,從裡面鑽出一條大蛇,大蛇又張開巨口吐出一截劍柄,他就這樣握著劍柄從大蛇嘴裡拽出一把草薙劍,而這樣的武器亮相方式粘噠噠,濕淋淋,有種讓人反胃的另類吸引力。
他迎上三代,運劍如風,輕快迅疾,配合大蛇軟體改造術,招式凌厲詭異,往往從三代視線死角和視野的盲區揮劍斬來。
不過三代對他相知甚深,師徒間的切磋也不止一兩次,所以盡管大蛇丸的招數雖然陰柔狠辣,招招致命,三代仍能應付自如。
只是三代的體力嚴重不足,查克拉經過剛才的通靈術、忍術比拚、影分身和封印術消耗,業已見底,剛經過十來招便覺手中的金箍棒越來越重,再不複當年一代忍雄的豪勇,胸口劇烈起伏,呼吸越來越急促。
“衰老真的是個空虛的東西啊,看到現在醜陋弱小的你,我更加堅信我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大蛇丸一腳踢飛三代,
撕下自己的面皮,露出“她”年輕姣好的面容,除了金黃色的蛇瞳,再無一處與原本的面孔相似。 心情有些好轉的他再次說道:“我已經開發出了可以讓靈魂永存的轉生術,扮成以前的樣子也不過是為了讓老師您臨死前懷念一下過去,剛才您也感受到傷害自己過去的老師那種成就感了吧,現在該體會一下被徒弟殺死的喜悅了。
畢竟做人不能太自私,為了招待您我精心準備了這麽久,弑師的快樂也應該與我一同分享才對。”
三代望著已面目全非的大蛇丸,臉上的皺紋似乎又深了幾根,他一撫金箍棒輕歎道:“老夥計,全靠你了!”
金箍棒上張開一隻眼睛,眨了眨,表示會做出配合。
三代再不猶豫,揮棒將他的草薙劍擊飛,順勢搗向他的頭部,在他急欲躲避之時,金箍棒前端突然伸出一隻大手,這便要將他牢牢抓住。
“潛影蛇手!”
大蛇丸的左臂伸出幾條粗蛇將猿魔的大手和金箍棒牢牢捆住。
不料猿魔只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三代趁著他與猿魔糾纏之際,放開金箍棒,雙手緊緊地將她雙肩抓住。
“一切都結束了!”
一隻布滿符咒的巨掌從三代胸口深處,一把掏進他的腹部。
大蛇丸隻覺身子一震,身體輕飄飄的,再也使不出力氣,已經過兩次轉生的他對這種靈魂就要和肉體分離的感覺很熟悉。
他微微勾動手指,與三代同時喊出:“去死吧!”
兩隻手掌幾乎同時抓住大蛇丸召喚的草薙劍,在它將欲刺入三代的背部之前將其阻止。
被巨蛇捆綁的猿魔松了一口氣,他雖然是金剛不壞之身,但草薙仍能讓他感受到切割的痛苦。
東堂海握住草薙的劍柄,一揮之下便將纏繞在猿魔身上的蛇群切成數段,紛紛跌落地面。
大蛇丸眼見東堂海和猿魔脫困,再也維持不住剛才的得意,他勉強抬起手,卻發現再也不能使用忍術,臉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死老頭,你……對我做了什麽?”
三代道:“現在才緊張有些遲了,你也能看到那個東西了吧!
這個封印術我已經賭上了性命,完成之後,我和你的靈魂都會被死神吃掉,永遠無法升天,只能待在死神的肚子裡受苦。
大蛇丸喲,我和你的靈魂將會永遠糾纏,和我一起懷著對彼此的憎恨在那裡一直爭鬥下去吧,這也許就是獨屬於我們師徒兩個的孽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