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堂海雙手上舉,鐵棒一橫,與天天揮下的木棍撞在一起。
“天天啊,淑女還是不要給自己的招式隨隨便便起一些奇怪的名字,小心將來會嫁給一個傻小子!”
還沒等他完全發力上頂,天天已順著棍棒相撞的力道借勢躍起,右腿在他鐵棒上一蹬,向上連連翻滾了幾圈,然後吐氣開聲,兩腿一開,雙手緊握長棒,再次向東堂海頭頂砸去。
“這和剛才那招不是一樣的嗎?”
東堂海心下納悶,瞄準長棍頂端,右手提起鐵棒直直迎上。
不料天天長棍來勢雖急,卻靈活得出奇,只是雙手微抖,長棍便已避開鐵棒。
緊接著就見她細腰一扭,身體稍稍避過,這時她將長棍再次貼上鐵棒,整根木棍就像粘在鐵棒上一樣,沿著棒子急急滑落,分明是欲以雙臂的力量加上身體的重量來壓下東堂海的鐵棒,棍尖直直戳向他的手臂。
東堂海見天天來勢洶洶,忙用左手握住棒底,雙手一振,運起蠻力,往上一頂,硬生生將天天甩飛出去。
天天雖然人在空中,手上卻絲毫不亂,她將長棍往地下一頓,直插入地,劃了一道深深的長痕之後,終於穩穩落地。
“力量大得和蠻牛一樣,果然天賦異稟,是個學棍棒的好材料!”
天天松開有些發紅的雙手,拍了拍巴掌,稱讚他道。
“欸?你剛才不是還說棍棒重技不重力的嗎?”
東堂海被她的前後矛盾的話語搞得有點糊塗了。
“棒法有剛有柔,對於人家這樣力氣小的淑女來說,當然是走靈活機變的路線了。
而對於你這種蠻力驚人的傻小子,速成的話,還是走勇猛突進的路子好。
棍棒本就是容易學習的武器,隨著你將來練得多了,棍術越來越精熟,總會有達到剛柔並濟的一天的。”
“小娘子,我懷疑你在佔我便宜,而且已經找到了證據。”
東堂海聽到“傻小子”三個字,按捺不住內心的吐槽。
接下來,天天簡單介紹了棍術中的打、揭、劈、蓋、壓,掃、穿、托、挑、撩、撥等技巧,又講解了身棍合一,力透棍梢應該如何去做到。
不過限於規則,天天不可能一招一式慢慢傳授於他,終究只能在實戰當中讓他自己慢慢領會。
兩人再次對戰,東堂海一根鐵棒隨著天天的攻勢上下翻飛,格擋揮舞,以他過人的目力和反應速度,硬生生地模仿學習天天輕靈多變的棍招。
因為是虛擬訓練,天天有時也會刻意放慢招數來等他格擋對撞。
東堂海十分珍惜這樣的機會,畢竟實戰中敵人不可能給你機會,等你學會招式之後再攻擊。
棍棒的招數他之前的忍具升級中也不是沒有,只不過沒有天天教的這麽全面罷了,這個忍者的世界忍具主要以手裡劍、苦無、長劍為主,棍棒比較邊緣化。
這一點不像他原來的世界,四個忍者烏龜中有個用棍子的也沒人覺得有什麽不對。
不過,縱然他反應佔優,也並沒有後發先至搶攻的意思,而是細細觀察天天的棍勢,在漫天棍影中默默學習,努力體會打、揭、劈、蓋、壓,掃等用力變化,仔細研究穿、托、挑、撩、撥等招數的技巧。
六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東堂海不只是在虛擬訓練場中鍛煉棍術,狩獵或吃飯過後也會耍耍棍棒來熟悉一下新學的技巧,這個過程中他覺得手中的棍棒越來越得心應手。
說到底,棍棒本就易學速成,月棍年刀一輩子槍,寶劍隨身藏,普通人即使不去學習,拿個棍子像板磚那樣使用,隨意揮舞,也能自衛防身,抵擋一二。
他這副身體,原本要比那些忍者家族的孩子差得多,不然也不會因為忍者比拚的余波就駕鶴西去,讓他穿越過來。
不過隨著一次次升級改造、易筋洗髓、壯體鍛骨,他的體魄和經絡已經達到了驚人的程度,隨著他每天大量進食,身高體重、筋骨氣血都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以至於他每天都要花上一點時間來適應新的身體。
唯一遺憾的就是神魂衰弱,無法同身體一起進步,頗有種小馬拉大車的感覺,這帶來的不只是感知衰退一個問題,身體掌控方面也變得力不從心,忍術施展和劍術方面無法像之前那樣做到輸出精準,控制優良,乃至他不得不改變之前那種嚴重偏於忍術和劍術的戰鬥風格,放棄一直以來的技巧加點路線。
不過身強力不虧,走以力壓人的路子也沒什麽不好,他稚氣未脫的面孔也是一種天然偽裝,任誰也想不到一個孩子身負神力,猝不及防之下往往要吃大虧。
說不定就會有敵人看到這張面孔,下意識地輕視他,導致死在他大棒底下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呢。
第三周抽到了凱,第四周抽到了日向日差,東堂海沒想到已經去世的人也能抽到,系統的能力實在是非同小可。
在剛拳和柔拳的檢驗下,他的棍術益發得嫻熟精妙,當然過程中偷師學藝是免不了的。
柔拳他現在沒有輪回眼還學不會, 只能聽聽理論,看看攻擊套路,做一下預防。
可剛拳就不一樣了,東堂海本來就比較熟悉,趁機套套【八門遁甲】更是不在話下,畢竟兩者之間有著十分密切的聯系,有些招數不開八門遁甲根本就用不出來,不過他也只能打開第一門——開門罷了,因為這玩意兒沒有手把手地教和長年的苦練,很容易把自己練殘。
第五周,第六周沒抽到啥名人,看著幾個已經重復出現了幾次的下忍,東堂海覺得這可能才是選擇對戰人物的常態表現。
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東堂海就用他們鍛煉了八門遁甲和棍術。這也讓他發現虛擬訓練場的另外一個好處,那就是不管他在虛擬訓練場中因為實驗八門遁甲受多重的傷,結束後身體都毫無不適,這點就很讓他意外驚喜了。
時間就在不知不覺中過了一個多月,而東堂海在日夜兼程,磨破了兩雙忍鞋之後趕到了鬼之國的邊境,望著眼前如同壓路機壓過的,寬度遠遠超出了正常車道范圍的路面,聽著前方傳來的隆隆震地聲和嘈雜人聲,他有些莫名驚詫:
“鬼之國這麽先進的嗎?都搞上機械修路了啊,不過把路面修成飛機場是幾個意思?”
PS:前天幸好沒說死,要不然不是說話不算話了嗎?興風作浪的娘們,不,是姑奶奶,這麽好磕,不得去支持一下啊,盡管結果確實就是爽約了,唉,看來我注定吃不了網文這碗飯!
昨晚出去喝酒了,今天凌晨四點起來接著碼字,支撐我的是什麽,是對書友們的責任心和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