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堂海走到油女取根面前,仔細端詳他舌頭上的封印符文,上方是四道黑色的長橫紋,下方是兩道中間斷開分成兩段的短橫紋。
上乾下艮,天山遁卦。其曰:天下有山,遁。君子以遠小人,不惡而嚴。
從這個圖案表征的意思上來說,團藏這家夥雖然對封印術頗有研究,可惜卻並不懂八卦的深遠意象,做法與此卦象得涵義南轅北轍、嚴重不符。
不過這世界的八卦六爻是否和他前世一致,也著實難說得很。
從他的前世的卦象上分析來看:上天下山,天高山遠,卦象為“遁”。表示君子不應采取以惡製惡的手段,而是要用謹言慎行的態度去逃避退隱,遠離小人,待機再舉,否則有盛極而衰的危險。
而團藏的命運軌跡也驗證了這一點,在以六代火影的身份參加五影會談,達到了他的人生巔峰後,樂極生悲死在了鐵之國。
所以東堂海還是傾向於相信前世的卦象解讀。
他正準備進一步研究這個【舌禍根絕之印】,看看能否解除的的時候,油女取根突然毫無征兆地伸出雙手將他死死抱住。
東堂海身上浮現出冰鎧,將油女取根的雙手撐在身體之外,就在他將要掙脫之際,背後的水鎧被數道風刃破開,透身而過。
油女取根也被殘余的風刃波及,雙手被切割受傷,他忍不住痛哼出聲,放開了東堂海。
他望著東堂海,目光中有三分驚疑,三分痛苦,三分愧疚和一抹一閃即逝的掙扎。
“做的好,取根!果然不愧是老夫看中的得力助手!”
團藏蒼老的聲音從兩人背後傳來,剛才正是他在後面偷襲了一記,傷到了二人。
東堂海轉過身,身上被風刃透過切割的傷口已經開始慢慢收縮,強大的生命力現露無遺。
他左手在傷口上方拂過,綠色的查克拉在指縫中隱現,傷口轉瞬之間恢復如初,除了衣服上的一些破損和血跡外,身前已看不到創傷。
他隨手一記水鞭將油女取根抽出數米開外。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他歎息一聲,向站在他五米開外的團藏道:
“團藏,我打算離開村子去外面一段時間,咱們的爭端就到此為止吧!”
團藏看著他一系列動作,眼神越發驚疑警覺,他冷笑道:“東堂海,你是在開玩笑吧?你殺了我這麽多手下,又不經允許擅自和村外的不明人士接觸,還不知道你在暗地裡謀劃著什麽呢?
現在你簡單一句話就想把這些都揭過去,而且還想要離開村子,你憑什麽啊?”
東堂海搖了搖頭,道:“團藏,其實我一開始沒想過和你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根部成員也是木葉的忍者,說到底,我並不想和他們手足相殘。不過,你要是因此認為我會心慈手軟坐以待斃,那我只能說你看錯人了,為了自保我不會畏懼殺人!
至於’和村外人密謀對木葉不利’這個陰謀論,從始至終都只是你單方面的猜測和臆想。
實際上,我和那兩個人隻進行了一場決鬥,僅此而已。
你呢,愛信不信,反正只要五代火影大人相信我就行了。我現在離開村子也不過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不想和你多發生衝突。
你既然問到我憑什麽提出這樣的要求,那我就回答你:就憑現在的我足以與你們【根】拚個兩敗俱傷,你死我活!足夠了嗎?”
“無知小兒,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和猿飛日斬披堅執銳、篳路襤褸,
幾乎耗盡了大半生,才開創有了現在木葉這繁榮昌盛的局面,你們幾個同門何德何能,就想輕易奪走我的基業。 還有你區區一個少年,仗著自己稍微有點實力,就到處肆意妄為,現在還以此來要脅老夫,簡直是不知所謂,你就沒有親戚好友了嗎?”
東堂海深吸了一口氣, 道:“不打一場,終究是口說無憑,面子和地位始終還是得自己爭取!不然的話,你的爪子又會伸向我身邊的人。
團藏,你或許無牽無掛,可是我不相信你手底下的根部成員也個個都是孤家寡人。
我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報復心強,你動我身邊一個人,那我就殺你十個手下,殺完了再殺他們的親戚,我不是沒有他們的資料,你有本事就試試看!
現在,好好看看老子的實力吧!”
“通靈術!”
東堂海召喚出猿魔,猿魔看到對面站著的團藏一愣神,向他打了個招呼,對東堂海道:“你小子又在搞什麽鬼?”
東堂海沒有多作解釋,讓它變成金剛如意棒扛在肩頭,衝團藏招了招手。
“團藏,出手吧!”
“狂妄!”
風遁?真空大玉!
團藏從口中吐出一個高壓風球,急速旋轉,威力驚人,席卷而來。
東堂海雙手持著金剛棒,像打棒球一樣將真空玉擊了回去。
團藏微微側身閃過風球,緊接著,從口中連連吐出像子彈一樣的風彈。
風遁?真空玉!
他吐出的短氣流,像機關槍一樣來回掃射,誓把東堂海打成蜂窩。
東堂海將金剛棒舞成一片光影,將風彈隔離在外。
他感應到有十來個人在不斷接近,不知是敵是友,心中大急,決定不再玩這相互試探的把戲。
東堂海躍至空中,大棒一揮,那開山撼地的一招再度出現,向團藏頭頂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