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堂海前世看漫畫的時候,他就對白的死唏噓不已,從本心出發,他並不希望白死。
至於再不斬嘛,不能水經驗的話,誰救他乾嗎?五大三粗的糙漢子,哪有白看著賞心悅目!
只是以這二人之間的羈絆,若再不斬死了的話,白也一定不會獨活。
所以結果就是這二人要麽都救活,要麽都救不活。
只能慨歎他生得太晚,等到他能獨自出村做任務的時候,白早就被再不斬收留了,沒能提前截胡。
昨天他在樹林裡攔住白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將再不斬的注意力從這個任務轉移到卡多的身上,避免他們二人如原著中先後死去的悲劇結局,但是結果沒有達到他的預期。
這畢竟是忍者的世界,“忍者是強者,是英雄,是守護者。”的觀念深植在每個人的心中。
如果認為隻憑幾句話就能夠讓一個常年秉持著忍者守則的人違反自己堅守的鐵律、顛覆他們的三觀的話,也未免太過一廂情願。
所以他也只是試試而已,求個心安,結果證明他果然沒有鳴人的“嘴遁”天賦。
唉,到最後,還是要看誰的拳頭大,可是,我現在還沒有能把兩邊都打服的實力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此時的大橋上,白和鳴人、佐助二人已經打得如火如荼。
不過,主要是白攻擊他們兩個,而他們卻毫無招架之力,不斷地被白的千本劃傷流血,因為他們兩人現在正被困在前者的血繼秘術?魔鏡冰晶中。
不管是佐助用的豪火球術,還是鳴人施展的多重影分身之術,都無法破壞白的魔鏡。
這兩個術已經是他們當前能施展出的最強手段了,但仍拿對方的鏡子毫無辦法,一籌莫展。
鏡中的白對他們倆說:“我真的不想殺你們,可也不想被你們所殺。事到如今,我也只有斬斷所有的情感,成為一個真正的忍者了。
這座橋是聯系每個人夢想的戰場,而我隻想要保護一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為他工作,為他而戰,為他實現夢想,這就是我的夢想。
為此,我可以成為真正的忍者,哪怕是將你們殺死也在所不惜。”
小櫻為兩個同伴加油鼓勁道:“佐助,鳴人,加油啊,一定要打敗那個家夥!”
卡卡西說:“小櫻,不要再說了,即使僥幸破解了那個忍術,他們也無法打敗那個少年。”
“為什麽啊,卡卡西老師?”
“都怪我把你們保護得太好,以至於你們一直都沒有殺過人,現在的佐助和鳴人還舍棄不了自己的情感,無法成為真正的殺人機器。
而那個少年卻十分清楚身為忍者的苦惱,並且有斬斷這種煩惱的覺悟。”
再不斬說:“哼,小鬼,你還不明白嗎?長期處於和平之中的村子是培養不出真正的忍者的,因為你們根本無法獲得忍者實戰中最重要的【殺人經驗】。”
“抱歉,我要即刻解決你!”卡卡西剛掀開左眼的護額,放出一句狠話,就聽到一個聲音在再不斬身後響起:
“哦,是嗎?再不斬前輩,說到【殺人經驗】的話,在下倒是比較有心得呢!”
“噗!”一根苦無從後面刺進了他的右肩,將再不斬的身影變成一個水團。
“切,查克拉量多的確可以為所欲為啊,你分身的數量未免也太多了吧!”帶著白色虎頭面具的木葉暗部甩了甩手裡的苦無,抱怨道。
緊要關頭,
東堂海參上! 再不斬嚇出一身冷汗,剛才他光顧著和卡卡西他們炫耀白的厲害了,完全沒有注意到來自背後的襲擊。要不是一開始出於小心,分了個水分身的話,此刻自己就要受傷了。
“隊長,我去救鳴人和佐助,再不斬就交給你了,別再給咱們暗部丟臉了啊!”
沒有繼續追擊再不斬,東堂海一邊說著,一邊徑直向另一個戰場走去。
這次著急的變成了再不斬,他深知東堂海的實力,也許現在白能夠困住鳴人和佐助,可如果東堂海一旦加入的話,勝利的天平肯定會向木葉一方傾斜,他們倆將再無取勝的可能。
此時他心中也有一絲後悔,昨天白將東堂海的話原樣帶回來的時候,他不是沒有動心過,可是多年來的堅持讓他無法對自己的雇主出手,哪怕明知道卡多是個敗類。
他立刻拔出苦無,希望可以阻止東堂海援助鳴人他們。
“噌!”鋼鐵的碰撞聲響起。
“讓曾經的部下這樣說自己,我也會很難堪的啊!”卡卡西手持苦無,與再不斬針鋒相對,神情認真地對再不斬說道。
“卡卡西,你以為還能像上次一樣用寫輪眼輕易的騙過我嗎?你那無聊的把戲,在上一戰中已經被白看得清清楚楚!我現在……已經識破寫輪眼了!”再不斬冷笑道。
卡卡西一睜左眼,三勾玉開始旋轉:“你能不能不要自誇啊,很無聊的,我們還是開始吧!”
“哼,忍法?霧隱術!”
大霧升起,遮蔽住了激鬥的二人。
東堂海走到魔鏡跟前,輕輕的摸了摸鏡面,稍稍研究了一會兒。透明、光滑、堅硬,風和水的查克拉以不明的順序排列結合在一起。
“這樣的排列組合以我現在七級的忍術水平也很難達到啊!血繼限界確實是很神奇的東西啊,僅僅因為祖先曾經達到過某個高度,就能夠通過血脈,在後世子孫中代代遺傳下去,形成血緣秘術,真的很符合霓虹國的審美啊。
關鍵是,這麽堅硬的鏡子無論是從內從外都很難打破呢!”
正沉思著,一股邪惡不祥的查克拉從鏡陣內部驟然升起。
“嗯?這是……九尾?”看來佐助受傷了,不然鳴人也不會暴走,沒辦法了,只能試試正在研究的那招了,希望可以成功。
“風遁?螺旋丸!”
他伸出右手,掌中漸漸凝結出一個淺藍色的風球。
“水遁?破奔流!”
左手心凝出一個深藍色水球。
他將雙手逐漸靠近,隨著雙手的接近,他的神情越來越凝重,明顯感覺到吃力,臉上也淌下幾行汗珠。
“組合忍術?颶風水渦之術!”
強大的水流混入風流的無序回旋之中,高濃度的水蒸氣升騰而起,包圍著巨大回旋的龍卷風,在狹小的鏡陣裡來回肆虐,鏡面不堪重負,紛紛破裂。
身影一閃,東堂海已抱起倒在地上的佐助,快速拔掉他身上的千本,右手一翻,淡綠色的查克拉頓時包裹了他的手掌。
“掌仙術!”
隨著手掌的遊動,佐助身上的創口紛紛愈合,人也平靜地睡了過去。
佐助的情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東堂海輕輕舒了一口氣。
他抬頭看著不遠處對峙的鳴人和白,又回頭望向卡卡西手中漸漸綻放鳴叫的雷光和被忍犬牢牢困在原地的再不斬,表情漸漸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