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這才明白過來,這是一位掮客兼二道販子,不過結識並無壞處,特別是他們消息靈通,辦許多事方便很多。
一邊思考著,陳天一邊與這子飛道人、酸劍客搭上了話。
第二天,陳天仍呆在這與他們二位閑談,子飛道人順便將周圍擺攤的修士都給陳天介紹了一遍,大都是沒什麽跟腳的散修,機緣巧合之下學了一點手藝,在這白帝城中避世修行。
到了最後一天,子飛道人走了,去了太極廣場看拍賣去了,雖然他也沒資格進去,但是守在那周圍,期望能得到一點消息,拿來作為談資也是好的。
待那子飛道人走了之後,陳天與酸劍客有一搭沒一搭的閑扯了起來,話語中,陳天發現這酸道人談吐不俗,特別是對於劍術非常有見地,陳天自得到《柔水劍典》後雖然勤加練習,又參考了許多凡俗劍術招式,但是到底脫不了這典籍的藩籬,只能說用的中規中矩。
趁此機會,陳天趁機問出了幾個心裡積存已久的問題,那酸劍客聽了後道:“楚兄練的是水行劍典?不知是哪部?放心的話可以說說,我可能見過,或許可以給個參考。”
“在下習練的是《柔水劍典》,但是怎麽也達不到劍典中所言的劍式如水之柔,殺意綿綿,無孔不入。”
“《柔水劍典》啊,我看過,不錯的一部劍典。這部劍典其真意便是殺意要內蘊,便譬如山間流水,看似柔,其實柔而不可當,長年累月,便是再有棱角的頑石也磨得圓滑。將殺意蘊含在如水的劍式中,每一劍似都是潺潺流水,但最後積累起來,卻能水滴石穿。”
“你如果能領悟一絲水之真意,將其納入劍式之中,這門劍法便可以順利修至大成,如果不能,那麽永遠也就只能練練上面的招式罷了。劍訣修煉,普遍重意不重式。除非到了金丹期,開始領悟劍氣雷音、劍光分化等高超劍術,這就需要技巧、神識、悟性等多方面的條件,能領悟就要看個人氣運了。”
“多謝前輩解疑。”這酸劍客修為比陳天高一個大層次,已經是金丹期了,而且看他對劍訣這麽熟悉,想必飛劍更厲害。
“你還是叫我酸劍客吧,他們都這麽叫我,飛鼠人不壞,在這一塊人緣很好,你有事可以找他。我看你不到而立,今後前途可期,只是在這白帝城中不要被這繁華迷了眼。”
“多謝先生提醒。”陳天連忙行禮感謝。
夕陽西下時,陳天便回到了新小屋中,他還有許多事要做,洞府開辟還隻建了幾間屋子,陣法都還隻放了兩個迷陣,離洞府完備的陣法類型相差甚遠。另外還有鼉龍遺蛻做成的衣袍需要祭煉禁製。
接下來數個月,他都一直觀察小屋附近山峰上的禁製,從冬至日這天起,隨著天地之間一陽生,地氣開始萌發,其伴隨著的陣法波動也從沉寂漸漸清晰起來。
而他也漸漸有所得,小屋周圍的陣紋以土行為主,夾雜以其它四行,以水木金土四行推動土行運轉,又以土行元氣為載體承載其它四行,再夾雜天星運轉、萬物生發的規律,使這處陣紋具有了與天地同呼吸的效果。
有了一點所得後,他便開始著手布置陣法,仍是以土行為主,其它四行為用,布置出多個陣法互相嵌套的一套洞府護陣來。
最外圍,是他仿照五行盤中五種術法組合而成的五行迷幻陣,顛倒五行陣,經過調整,合而為一,布置出一套他稱之為逆五行陣的陣法,其功能主要就是錯亂五行,
迷惑神念、感官,並擾亂指路類術法、法器的效果。 中間則是一套五行陣,五行流轉、轉換不息,可防禦、輔助、攻擊。這種陣法雖然是流傳較廣的一套法陣,但是能布置好的寥寥無幾,特別是要做到五行流轉不息的不多,這還托他的功法五行訣的福,對五行流轉、轉換,特別有領悟。
最內的還是基於這些陣紋最基礎的土行,與他建屋所用的都是土行的靈磚,所以都布置的是厚土壁壘陣,一個套一個,九個套在一起,每一個陣法都能分散其他陣法所受到的攻擊,也就是說,要打破這個陣法,就需要九個陣法一起打破, 這對於以防禦著稱,又立足於此地土行陣紋的厚土壁壘陣而言,除非元神期高手出手,否則基本不可能。
能布置出這套陣法,最重要的還是那些土行陣紋,既能提供源源不斷的土行元氣,又能天然親近土行陣法。
他還有五行盤,可以當成前兩層陣法的核心法器,增益整個陣法的威力。
當然,這套陣法比他在辰漏觀布置的還要完整的多,目前還只是搭建起框架,許許多多細微的地方還要調整,特別是那些陣紋會隨著星辰、萬物運轉而變化,所以這些陣法還需要不斷調整,至少需要一年時間,那些陣紋運轉一個完整的周期,才能總結出一個規律,最終成型。
當然,調整不會像布陣那樣佔用精力、時間,陳天的時間便多了起來,拿出鼉龍遺蛻的衣袍開始祭煉碧海潮生曲的禁製,他將這件衣袍稱之為洞庭袍,以紀念這件道袍的來路。
一連兩個多月,他都在這處自稱為五行觀的洞府中打坐修煉、祭煉禁製,這一日,他正在屋外看看那些新種的靈物種子發芽了沒有,此時已到早春,玉睡蓮、洞庭蓮藕,靈柳已經抽芽,醉芙蓉、青水竹還要等一段日子。
想著下次去白帝城兌換點靈土、靈水,最好能弄到培養水屬性植物比較通用的玉液來澆灌,能促進這些靈物的生長。
正在這悠閑地整理著,將小院門前鋪上幾行石板路,中間鋪了一個石板的小曬坪,剛好修煉之余可以坐在這喝茶賞景,石板就來自於建房掏出的大石頭。其他地方遍植綠樹紅花,還鋪上了矮厚的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