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殺人!
借輿論誅心!
這便是謀聖的手段。
雖然經歷不同,但是很明顯現階段的張良比歷史上更為凶殘,少了一份光明堂皇,多了一分陰狠毒辣。
一個人身處的環境會影響一個人的身心發展,一個人的成長與一生所經歷的事情息息相關,正因為如此,這個時候的張良要比歷史上更為的狠辣。
所以,人是會變得!
這一世的張良遭遇到太多的打擊,而且要看歸附韓國無望,大秦帝國進行一次又一次的改革,變得更加強大。
這讓他看不到希望!
特別是在土地改革之後,他更看不到希望了,張良了解過關中,他心裡清楚,現在的關中,大秦帝國民心所向。
老世族雖然恨死了朝廷,但是王翦一陣屠殺,壓的整個關中老世族抬不起頭來,而關中的老秦人,得到了土地,原本有些死氣沉沉的關中平原,在這個時候顯得生機勃勃。
不管是凝聚力,向心力都極為的恐怖。
一旦土地改革在三晉之地,甚至於山東六國故土推行,雖然會進一步得罪老世族,但是會收心庶民。
成千上萬的庶民!
大秦帝國之中有百萬大秦銳士,只要庶民歸心,老世族的不滿根本沒有太大的關系,若是不能低頭,就只有被時光淘汰。
張良雖然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但是他不是傻子,相反他是這個世界上數一數二的智者,聰明人。
接觸不到真相,自然會被蒙蔽,但是他掌握著陳縣的情報組織,同樣的,他也曾從三晉之地行走天下,一直到了如今淪落陳縣。
正因為這一路上的見識,讓張良成長不少,再加上這一段時間執掌陳縣的情報組織,更是了解很深。
……
民以食為天!
嬴政一下子抓住了根本,坐擁天下萬民的支持,想要複起六國,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經歷了這麽多的事情,在這個時候,張良也是活得明白了,他清楚,嬴政坐鎮鹹陽,數十萬大軍鎮守,他這輩子斬殺嬴政的機會已經錯過了,博浪沙的機會錯過,再也不會出現。
這一生,殺不了嬴政。
但是讓他要毀滅了楚南公,同時給嬴政帶去無窮的麻煩,不過,現階段,他需要借嬴政得手,讓楚南公死無葬身之地。
包括黃石公!
這便是一個聰明人的反撲,遠比一個普通人要來的更為的犀利以及恐怖,在這個時候,楚南公的反噬已經來了。
.........
經過黑衣衛以及軍中斥候的傳播,短時間之內,幾乎是一夜之間,整個楚地之上,便將楚南公以及黃石公與張良的關系暴露出來了。
一個是朝廷罪犯,一個觸底德高望重的人,歷史上最大的翻車便在這一刻上演,楚南公的神秘,楚南公的威望,在這一刻迅速瓦解。
這一計,很簡單。
若不是朝廷正在推進土地改革,讓楚地庶民以及黔首有了期待,陳平的這一計劃只會弄巧成拙。
只能說,陳平佔據了大勢,一時間,民意洶湧。
吳中。
項氏一族的府中。
陳平喝了一口茶水,對著項梁,道:“項家主,現在便是看你得了,裹挾民意,逼死楚南公以及黃石公等人,陳縣的那裡,我已經通過起了,任囂將軍不會為難你!”
“同樣的整個楚地官署都會配合你,這一次若是能夠為朝廷除掉楚南公這些亂民,陳平自會向陛下上書家主的功勞!”
“好!”
聽到這個消息,項梁沒有絲毫的猶豫,畢竟他已經斬向了朝廷的一方,而嬴政對於項氏一族不薄,而且最重要的是張良等人這一次是為了毀了項氏一族,在這一刻,項梁的心中也是殺機滾滾。
之前,他只是沒有機會,但是現在機會被陳平創造出來了,這個時候,項梁自然不會放棄。
他要楚南公等人付出血的代價。
........
滾滾民意席卷整個楚地,楚南公徹底成為了破壞楚地庶民活下去的罪惡之徒,無數民眾在官署的刻意放縱下,不斷地向著陳縣匯集,楚南公不死,不足以平息民憤。
這一刻,大勢已成。
同樣的,這個時候,也是朝廷官署動手之時。
陳平在等,等一個爆發的時機,然後以雷霆萬鈞之勢,徹底的滅了陳縣這一幫人。
........
陳縣幕府。
陳平離開了吳中,帶著黑衣衛的心腹來到了任囂的幕府之中,他覺得自己的實力有點弱,他需要借勢,同樣也需要借人。
“黑衣衛陳平,見過任囂將軍!”
陳平對著任囂行了一禮,道:“多謝將軍在這件事之上對於黑衣衛的支持,要不然,這一次的部署,必然會出現大的問題!”
對於任囂等人的支持, 陳平發自肺腑的感激,畢竟他們都不屬於一個系統,也沒有始皇帝的詔令,按理來說,任囂與趙佗等人根本沒有必要幫助他。
但是他只是一紙書信,為了防止打草驚蛇就連人都沒有前往,但是任囂與趙佗對於他的請求,立即就答應了。
所以,才有了這麽一出戲。
“都是為了大秦,陳統領不必多禮,入座!”
任囂一伸手,示意陳平落座,隨及朝著中軍司馬:“準備茶水,本將與陳統領有事相商!”
“諾。”
點頭答應一聲,中軍司馬走了出去,整個幕府之中只剩下了陳平與任囂,氣氛逐漸的凝重,任囂心裡清楚,陳平在楚地之上布局這麽久,既然前來見他,十有八九便是到了收網之時。
至於他幫助陳平,除了大家都是同殿為臣,黑衣衛的性質更是特殊,買陳平一個面子,對於自己的未來有好處,他相信始皇帝知道了也不會怪罪。
任囂了解始皇帝,他心裡清楚,只要是不觸及嬴政的底線,嬴政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
至少大秦帝國建立之後,他們這些打天下的人依舊是手握重權,始皇帝對於他們的恩寵從未有過變化。
一念至此,任囂對著陳平,道:“陳統領突然到來幕府,不知是為了何事,若是有需要,隻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