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的訓練課結束,艾拉在總署的公共浴室裡衝了一個澡,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現在她對於女性的身份已經基本認同。女浴室內晃來晃去白花花的大洋馬,也不會讓她心裡產生太大的波動。
艾拉現在閑暇時喜歡讀一些心理學方面的書籍,她覺得既然重活了一世,就不應該糾結性別的問題。
性別是上帝的決定,而想要活成什麽樣的人是自己的決定。
秉持初心,活在當下,接受自我,這樣才不會讓自己陷入人格分裂的危機。
收拾妥當的艾拉正準備離開總署大樓,去麥迪遜廣場花園吃飯,在大門口見到喬治.斯派西帶領幾個手下走進大樓。
“嗨,喬治叔叔,你好。”
見到是艾拉向他打招呼,喬治勉強擠出笑容和她擁抱了一下,說道:“你好,艾拉,今天又來給菜鳥們上課,辛苦你了。”
喬治非常喜歡這個優秀的女孩兒,知書達理,性格溫和,她不但是警察總署特別教官,還是他女兒格溫的同學。
看到喬治.斯派西情緒不對,艾拉奇怪地問道:“不用客氣,你怎麽了,喬治叔叔。”
喬治.斯派西摘下警帽,歎了口氣,悲傷地說道:“我剛從醫院回來,傑森.史丹利不幸殉職了。”
“什麽?你說傑森殉職了?發生了什麽?”艾拉心裡咯噔了一下。
“幾個小時前,在37街,傑森和他搭檔追蹤一個毒販的時候被對方發現,傑森為了保護搭檔,被一支9毫米手槍子彈擊中胸部,醫生沒有搶救回來。”
艾拉捂著嘴,感覺心裡一陣抽痛。
雖然明白在紐約當警察是一項高危職業,但是一個曾經認識的好人就這麽離開了人世,還是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傑森.史丹利是她的第一期學員,格鬥天賦很高,是一期學員裡身手最出色的一個,給她的印象相當深刻。
他是個性格開朗的白人大男孩兒,特喜歡搞怪和開玩笑。
當初被她收拾得挺慘的,但是傑森從來都不在意,照樣端茶送水,整天笑哈哈的,是一期學員中的開心果。
喬治.斯派西揉著眉心,難過地說道:“哎!多棒的小夥子啊,他才二十四歲。該死,我都不知道怎麽向他母親交代。”
艾拉平靜地問道:“毒販抓到了嗎?”
“跑掉了,他的搭檔韋恩因為要救傑森,沒有繼續追趕。”喬治搖搖頭,說道:“不過韋恩說,這個毒販好像是為一個綽號叫高夫人的boss效力。”
“高夫人?”艾拉眉頭一皺,眼睛眯了起來。
她當然知道高夫人是誰,手合會的五指之一,秘境昆侖的叛徒。走私人口、製毒販毒,幾乎無惡不作。
說實在的,艾拉不想管黑社會的這些糟粕事,因為她明白有光明的地方,黑暗必然存在。
未來的宇宙級的大危機才是她真正擔心的事情,但是現在一個自己熟識的朋友,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街頭,失去了寶貴的生命。
這讓她出離的憤怒。
“對不起,艾拉,很抱歉對你說這些,我向你說的這些,希望你不要透露出去。”
因為艾拉時常出入警局和警察在一起訓練,喬治下意識把這個和自己女兒同歲的優秀女孩看成了警局的一員。
說完之後,他才醒悟這個性格成熟的女孩,其實只是個18歲的高中生。
艾拉勉強笑了一下說:“我明白,
喬治叔叔。你忙吧,我先走了。” 駛出警察廣場大廈,面沉似水的艾拉將車停在路邊,掏出電話,撥通了閨蜜的號碼。
“嗨,斯凱,是我,幫我查一個人。”
斯凱為了尋找父母的線索,發明了一種黑客程序,可以入侵全美的各種監控攝像頭,她把這個程序命名為‘天網’。
因為受困於沒有超級服務器進行大量的浮點運算,所以這個程序的強大功能並沒有被完全開發出來。
不過即使這樣,對於那些沒有反跟蹤意識的普通人來說,這就是一個根本無處躲藏的監控系統。
斯凱先入侵了傑森遇害地點附近的攝像頭,找出了槍殺傑森的毒販,將這個毒販的面部進行識別,又黑進了警方的罪案資料庫,順藤摸瓜,很快就找到了他的藏身地點。
紐約,哈德遜河港口,晚上11點。
毒販馬丁準備跑路了,他前天逃跑時槍殺了一名警官,他知道全紐約警察不會放過他的,遲早會把他揪出來。
即使警察們找不到他,那個神秘的高夫人也不會放過他, 因為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高夫人絕對不能容忍他被警察抓住。
“馬丁,我們該走了。”碼頭邊一間昏暗的倉庫內,滿臉橫肉的船主倫納德走了進來,向躲在角落裡惶惶不安的馬丁勾了勾手。
馬丁點點頭,拍了拍隨手不離的大挎包,對身邊的兩個小弟一擺頭,說道:“走,我們幾天后就能天天和比基尼美女抱在一起了。”
挎包裡面有應該交給高夫人的一百多萬美金販毒貨款。
這次因為他的疏忽,竟然被警察追蹤到了製毒地點,損失了上千萬美金的貨物。
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高夫人肯定不會放過他,所以在跑路前,他決定乾脆吞掉這筆貨款。
他高價買通了去哈瓦那的貨船船主倫納德,準備去古巴避避風頭。
有了這筆錢,陽光海灘,比基尼美女,他照樣能活得自由自在。瞅準機會,說不定還可以東山再起。
馬丁拍拍屁股上的塵土站起身,剛想跟著走出倉庫,就聽見外面傳來‘啊’的一聲慘叫,好像是船主倫納德的聲音,他的心不由地頂到了嗓子眼。
神情緊張的馬丁和他的兩個小弟趕緊抽出了手槍,將子彈上膛,對準大門,戒備起來。
一分鍾過去,倉庫外面一片寂靜。
門外昏暗的碼頭燈光隱隱約約,像一個吞噬人的怪獸張開了巨口。
馬丁面色如土,他強裝鎮定,咽了一口唾沫,大聲喊道:“嗨,倫納德,你還在嗎?”
可是漆黑一片的倉庫外死寂一片,根本無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