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峰的這個情形若是被那些觀戰的天品蠻獸知道的話,非要驚掉一地下巴不可。一個合一境的人類,在與一名得到陣法加成的天品交手時,竟然還敢分心對付對方的陣法,完全將對方當成了練手的對象,這是一種何其強大的自信!
伍峰的雙眼始終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在他的鷹眼之下,對方數十人的所有動作都無所遁形,結合“陣”字真訣的感悟,伍峰已經確信自己此時已經找到突破口!
他長嘯一聲,破空槍再次劃出一道玄奧的軌跡,如同羚羊掛角渾然天成,一擊正好透過陣法的空隙擊中其中一名雙臂娜迦。那名雙臂娜迦連一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整個人的身體就在這一擊中爆碎開來化為齏粉。
伍峰去勢不減,這名雙臂娜迦一死,陣法的運轉開始窒澀起來。若是對付常人,這種漏洞根本不算什麽,可是他們此時面對的是擁有“陣”字訣的伍峰,他們陣法中的每個弱點,在伍峰眼中都被無限放大。
又是一道寒芒閃過,一顆大好頭顱飛出丈許高,然後在空中爆裂開來,留下漫天血霧緩緩飄散。
一旦進入陣法之中,伍峰便如虎入羊群一般,長槍翻飛,那些雙臂娜迦實力已經超越人類普通合一境修士,只需一個契機隨時可以進入天品境界,可是依然無法抵擋伍峰的攻擊。
這些雙臂娜迦在伍峰面前根本沒有一合之敵,幾乎是一個瞬間,就有六名雙臂娜迦被伍峰擊殺,陣法的破綻更加明顯了。
那名四臂娜迦雙目赤紅,蛇尾一扭整個人朝著伍峰猛撲過來,口中的蛇信不停地吞吐,發出絲絲聲響。
“人類小子,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四臂娜迦將渾身的法則在之力全面爆發,驚人的氣勢擴散開來,直接衝向伍峰。
這是范圍攻擊,而且它將法則之力包裹自身,強行與這片天地進行短暫的融合,調動起強大的天地之力壓向伍峰的身體。
一時間風雲巨變,天穹都仿佛要塌陷下來,日月星辰都似乎要墜落下來,大地如同波浪一般不停地湧動,此時的四臂娜迦如同天地間的唯一一般。
這是它強行身融天地之後催動的它娜迦一族的秘法,想要憑借境界來壓死伍峰。
周圍之人莫不變色,這種天地偉力根本無法力敵,那種恐怖的威壓令人肝膽俱寒,所有人都在為我伍峰感到擔心。
那些天品蠻獸臉上都露出了鄭重之色,尤其是一些天品初期蠻獸,對於這名四臂娜迦的強大戰力都深感震撼,即使沒有陣法加持,它的戰力也遠超尋常天品初期蠻獸,幾乎可以和天品中期蠻獸比肩。
難怪這個家夥會如此目空一切,的確是有值得驕傲的本錢,而且還掌握的了該族秘法,戰力不可以常理度之。
伍峰也感到頭皮發麻,這個家夥確實難纏,竟然能夠在短時間內調動起如此磅礴的天地偉力朝他壓來。如此強大的天地偉力真的要是壓在他的身上的話,就算是他的肉身強悍,也要遭到極大的創傷。
在這般對戰之中,自己只要受創,很有可能會被這名娜迦給擊殺在此!
伍峰眼中光芒閃動,腳下步伐連連閃動,手中破空槍依然不停,對方的身法跟不上伍峰,而且它的武學境界依然停留在第一重,若是同境界交戰的話,伍峰能夠輕松將它斬殺。
他一邊與四臂娜迦交手,一邊有預謀地移動腳步,借助武學境界壓它一籌,身法更加強大,所過之處一個個雙臂娜迦化為伍峰槍下亡魂。
四臂娜迦幾乎要發狂,他的肌體開始崩裂,強行身融天地調動如此龐大的天地偉力,
對他的肉身而言也是一種非常大的負荷。伍峰臉上露出一種奇異的笑容,看到幾乎陷入癲狂中的四臂娜迦,他的手臂忽然一揮,一道淡紫色的霧氣從伍峰手中散出,然後瞬間彌漫開來,將這名四臂娜迦和那剩下的十幾名雙臂娜迦一同籠罩在了其中。而那名四臂娜迦身體周圍的淡紫色霧氣尤為濃鬱,將他完全包裹在其中。
那名四臂娜迦忽然身體一震,雙目閃現出迷茫的神色,手中的攻擊頓時慢了下來,漫天即將壓來的強大天地偉力此時也頓在空中,竟然出現了瓦解的征兆!
其余納西雙臂娜迦更是不堪,雖然它們周圍的淡紫色霧氣不如四臂娜迦周圍的濃鬱, 可是依然讓這些人陷入了深深的幻境當中。
這些雙臂娜迦竭力催動體內靈力,身體竟然開始暴漲,渾身鱗甲張開雙目赤紅,對著周圍的同伴發起了極為猛烈的攻擊,完全是一副生死搏殺的樣子。
這些雙臂娜迦結成的陣法不攻自破,頓時消散開來。那名四臂娜迦結成的光霧盾牌也潰散了開來,已經無法護住他的周全。
如此大好機會伍峰自然不會放過,長槍寒芒一閃,朝著對方的脖頸位置急速劃去,準備一擊結束此人的性命。
然而這名四臂娜迦也是極為不凡,感知到生死危機的來臨,竟然掙脫了伍峰的蜃龍幻術控制,從幻境中清醒了過來!
在他清醒的瞬間只見眼前寒芒一閃,他渾身的鱗甲都要倒豎起來,臉上露出了極度驚駭的神色,脖頸處的肌膚感覺到了一陣刺痛感。
此時想要逃遁根本不可能了,伍峰的這一槍速度太快,仿若流光一般已經來到他的眼前。四臂娜迦狂吼一聲,抬起一雙手臂想要擋住伍峰的長槍。
“砰”地一聲悶響,伍峰的長槍將對方的一雙手臂齊根劃斷,然後雙臂在強大的力道下爆裂開來,斷臂處傷口齊整鮮血迸射開來。然後槍尖寒光依舊,繼續劃向對方的脖頸!
受到雙臂的阻擋,讓伍峰的長槍出現一絲偏差,也給了四臂娜迦一個閃避的時間,身體急速後仰,避過了伍峰的這致命一擊。
破空槍何等鋒銳,帶起的勁風在槍芒的吞吐之下依然在對方的脖頸上劃開一道深深的傷痕,一縷血線從他的脖頸處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