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川用了‘尿遁’,小跑著離開了小院。
狠人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微微一笑:“茅房在後面,你卻往外面跑,還知道逃命。怕麽?我也怕啊,算了算了,我一人去,也無妨。”
狠人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下了心中的膽怯,向著城外走去。
她沒等木川回來,或許是不想牽連木川,也或許是……
認為木川逃走了。
至於離開了院子的木川,打著哈欠,伸著懶腰,看著空空蕩蕩,蕭條的鬧市,隨手在一個攤位上,拿了一個鬼臉面具,戴在了臉上,腳步加快了不少。
城外。
眾多修士,緊咬著牙關,看著洛驚仙。
卻沒人上前,眾人握緊了拳頭,良久後……
一群人,讓開了道路。
屠城。
哪怕是他們的家鄉,都無所謂了麽?這些修士,明明臉上無比的痛苦,卻還是讓開了路。
這是擺明了,允許洛驚仙屠城啊。
走出來的木川,看到這一幕,無奈的搖了搖頭。
順著眾人讓開的道路,一步步走到了洛驚仙面前。
那在路邊攤隨手拿起來,帶在臉上的鬼臉面具,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上面帶著暗紅詭異的紋路,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喂……”
木川看著眼前的洛驚仙,摸了摸鼻子:“我有個朋友,在城內居住,你不能屠城了。你屠了城,我朋友不就也死了?”
所有修士都讓開了,只有木川一個人,攔住了洛驚仙。
眾人卻沒有再木川的體內,感受到半點氣息。
這是一個……凡人麽?
一個凡人,都敢出來攔住洛驚仙?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望著木川,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勇氣。
“你朋友?”洛驚仙眯著眼睛,握著手中血紅的寶劍:“你朋友算什麽東西,你……又算什麽東西?我洛驚仙說出去的話,從來沒有收回的例子,我今天要殺人,誰都攔不住。”
“真的沒得談麽?”木川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可以活下去的。”
“哈哈哈!”
洛驚仙無比猖狂的笑了,笑著笑著,臉上露出了些許猙獰:“擋我者……尚未生!”
轟~
氣息,暴漲。
他的血紅長劍,綻放出了刺目的血光,整個城外,他……如同一輪血日。
化神後期的修為,一覽無余,而且比之普通化神後期,更加的恐怖。
哪怕是化神巔峰,也不過如此吧?
“為什麽呢,狠人已經這麽慘了,血鷹王子嗣的命是命,難道狠人的命,就不是命?今日……我在,誰都不能動她,不管你是洛驚仙,還是陸尊者,或者那個什麽撈子血鷹王。”
轟~
木川身影化作了一道流光,撞向了洛驚仙,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衝向了天空,消失在了天際之上。
片刻後,一片血雨,從天而降。
其中夾雜了不少碎肉,碎骨,飄飄灑灑……
卻感受不到,任何大規模的能量暴動,也就是說……
這個帶著鬼臉面具的人,甚至沒有動用全力,輕易地……就將洛驚仙殺死了。
“這就……結束了?”
所有人,僵立在原地。
包括哪些,躲在周圍的大小勢力,也包括了,哪些逃走的,在暗處查探的修士。
一個來回,都沒有抗住。
僅僅是一個衝鋒,洛驚仙就化作了血雨?
那個人,
到底什麽來頭,又是什麽修為層次? 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是記住了,那個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臉面具。
木川則是消失在了遠空,揉了揉出拳的右手,呢喃道:“這家夥,劍還真硬。”
剛才的一拳,直接打在了洛驚仙的劍上,這家夥反應賊快,一瞬間就感覺到了危險,用劍擋在了身前。
可惜,就連劍都被木川一拳打碎了。
停在了遠處的山脈,木川取下了鬼臉面具,對著不遠處的空氣說道:“出來吧,躲躲藏藏,虧你還是個掌教。”
空氣一震扭曲,半響後,顯露出了一個中年人,乾笑的看著木川:“晚輩慶天,北武聖地掌教,見過老祖。”
來人,正是北武聖地的掌教慶天,低著頭,不敢去看木川的臉色。
木川的恐怖,似乎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就連洛驚仙,都擋不住木川,這種力量層次……最低也是合道後期,甚至是巔峰……
也就是說,就算血鷹王突破了合道中期,陸尊者步入了合道初期,兩人聯手,一樣不是木川的對手。
北武聖地所有的顧慮,都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被碾碎了。
可若是北武聖地有這麽個恐怖的老祖在,往後誰還敢惹他們?只要老祖不死,北武聖地永世昌盛,這是必然的,甚至木川再進一步,北武聖地更是會水漲船高。
達到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
“老祖……那日在聖地之內,多有得罪,也是因為一時衝動,我這次來,是專門向老祖賠禮道歉的。”
慶天此時,已經不敢有半點的不敬,低頭彎腰,卑躬屈膝,就像是一個孫子。
這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以慶天的身份,就算是禁地內第一個老祖出來,也無須如此。
唯有在木川面前,他不得不擺出這種謙卑的姿態。
因為木川,已經關系到整個北武聖地,未來的命運。
“行了,你那點小算計,我都明白。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別來煩我。”木川擺了擺手,讓他滾蛋,自己則是一個人,向著城中飛去。
打算從另一個城門口,入城。
慶天乾笑一聲,卻沒有離去。
而是用玉符,傳訊了帶來的弟子,召集了不少人,向著城中而去。
一路走,還一路思考,木川喜歡什麽,要帶點什麽過去。
他是打算好了,就算是死皮賴臉,也要留在木川身邊。
畢竟木川只是說沒事了,也沒說回北武聖地,更沒說過原諒他們。
“看來,想要說服木川老祖,還是任重而道遠啊。”
慶天捏著下巴,一路走去,陸陸續續不少弟子趕來,看著掌教思考的模樣,都不敢打擾。
直到去到了城中,慶天才讓弟子四散開來:“老祖讓我不要跟上去,定然是喜歡清靜,我一個人去找老祖就行了,你們都走吧。打聽到了老祖的住處,再來告訴我。”
揮退了弟子,慶天這才一個人,找了個客棧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