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儲物室內,愛麗絲對著張澤舉起了手機,“你還記得她嗎?”張澤看了眼愛麗絲手機上的照片,是張澤站在城堡中的照片,身旁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凱瑟琳?”張澤記得照片的場景,那是THEWORLD遊戲中限定人物「國王遊戲」中的古爾斯堡,而身旁的女孩就是當時和自己同一陣營的凱瑟琳。
“這個是她在遊戲的時候,實時拍照發給我的,可惜那時候我還在巡演,沒辦法和她一起玩。”愛麗絲的語調和之前比一下子就抬高了好幾度。
“我們是在日本做訓練生時候認識的,你們在遊戲應該也已經見過了,她是一個超好相處的人吧?”
“是嗎?可惜我們隻相處了半個小時。”張澤記得她是第一個被殺死的王室玩家。
“哈哈,也對哦。雖然她運氣不好,一上來就被殺死了,不過,她作為王室陣營的玩家,最後還是躺贏了,她在看到王室獲勝的時候,她都不敢相信你是怎麽做到的,關於這個話題,我們兩個整整聊了一晚上。”
愛麗絲輕巧地從木墊上跳了起來,站到了張澤面前,身上彌漫著輕甜的氣味。
“《THEWORLD》,我真的期待這個遊戲超久了,你不要看我的外表可能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其實我平常演出空隙休息的時候,我基本上都在玩這個遊戲。我的目標是證明給所有人看,我也能成為這個遊戲的最強玩家。”愛麗絲的臉上露出驕傲的神情。
張澤沒有想到,這樣一個被所有人視為的超級偶像,竟然也是一個癡迷虛擬現實遊戲的深度玩家。
“簡而言之,根據你在國王遊戲中的表現,我想要你成為我的夥伴,你能在第一個遊戲任務中遇到凱瑟琳就是冥冥之中命運的安排,也正是這個命運讓我們現在面對面呆在這個房間裡。”愛麗絲總結道。
“我不要。”愛麗絲的話甚至還沒說完,張澤就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我知道在偶像身邊壓力會比較大,我完全可以理解,我可以做一些讓步,我可以提前讓助理給你我的行程,這樣的話你可以提前安排時間,只要在可控的范圍內,我都可以隨叫隨到。”
“不是……”張澤剛要開口就又被愛麗絲打斷了。
“我明白,你擔心我平常一直要演出沒有時間練級,會耽誤我們整體的進度,你放心不管多忙,我都能保證一個月的在線時間至少是一百個小時以上。”
“你聽我說……”
“我自己也知道我粉絲太多了,可能被狗仔抓到什麽蛛絲馬跡還會影響你的生活,但是你放心,我在遊戲內都會全程保持低調的,絕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
“愛麗絲!!!”張澤大叫了一聲,才總算讓一直滔滔不絕的愛麗絲停了下來。
“我玩遊戲有我自己的方式,而且我也不太喜歡和其他人一起。真的不好意思,我可能沒辦法答應你的請求。”張澤說完就轉身朝著儲藏室的門口走去。
愛麗絲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無法理解張澤的意思,“等一等,你是說你要拒絕我?”從張澤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愛麗絲都能聽懂,但是當這些字組合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大腦就完全理解不能了。
她看著張澤漸漸消失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很失落的感覺,她一輩子被拒絕的次數加起來還不如今天一天多。
當她抬起頭,突然張澤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果然前面只是想在我面前裝裝樣子嗎?愛麗絲心想。
“你是不是改變主意啦?”愛麗絲眼神中充滿著期待。
“不是……我想要出去的時候,發現儲藏室的門被鎖住了,那扇門只能從外面打開,現在我們兩個都出不去了。”張澤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自己的手機。
“而且還有一個更不幸的消息,貌似這個房間的信號也不太好。”
愛麗絲急忙拿出自己的手機檢查了一下,然後默默低下了頭。
“怪不得,我想為什麽我已經消失這麽久,經濟公司的人也沒打我電話,換做平常我只要消失超過五分鍾,我的手機就變成一個炸彈了,碰都不能碰。”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你這麽聰明一定有辦法吧?”愛麗絲焦急地問道。
張澤走到窗邊,檢查了一下窗戶的縫隙處。“這裡的窗戶是鎖死的,看樣子我們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了。”張澤用力頂了頂窗戶的邊緣,但無濟於事。
“你前面說這裡一般不會有人來,那是不是表明再也沒有人會來救我們啦。”愛麗絲的聲音越來越輕。
張澤在狹窄的房間裡兜了一圈,在確認了沒有其他能出去的方法之後說道“看樣子我們只能拿小刀把手指割破, 然後在窗戶玻璃上寫下sos了,看看有沒有對面哪個曬衣服的阿姨湊巧看到救我們一命,就是怕阿姨不懂英文啊。”張澤說道。
“那我們就寫漢字吧,救命可以嗎,會不會好一點?”愛麗絲一臉認真地問道。
“那要用到的血液太多了,估計你把這兩個字寫完,還沒等別人來營救我們,你就自己先失血過多而亡了。”
“啊?那怎麽辦,我們連把美工刀也沒有,我的東西全都在我的助理哪裡,我們怎麽才能把手指割破呀。”愛麗絲把手指伸進嘴巴,露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再下定決心用力咬了一小下之後就光速放棄了,然後用淚眼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張澤。
張澤一開始看到愛麗絲一臉呆萌的樣子,也只是想逗下她,卻沒想到她這麽認真,張澤覺得自己已經算是沒什麽生活常識的人了,但沒想到愛麗絲卻更加誇張,估計平常生活中的所有事務都是貼身助理搞定的吧。
“我前面是開玩笑的。明天”張澤如實說道。
“啊?什麽意思?。”
“我們這扇窗戶是被夾在在幾棟樓之間的,估計就算我們全部用血塗滿,也沒人能看得到。”
“是嗎?好可惜。”張澤看著愛麗絲,她整個人卻突然放松了下來,竟然不自覺地哼起了旋律。
“你怎麽一下子完全不害怕了?”張澤問道。
“你還有心情和我開玩笑,我就知道你現在一定有信心能找到辦法讓我們從這裡逃出去的,我……必須要相信自己選擇的夥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