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平靜過去後,KTV裡的人們逐漸進入狀態,幾扎啤酒下肚,場面開始熱鬧起來。
大家先後領略到了朱新福和田小米完全不同風格的演唱,要論壞還真是非李三先莫屬,他想到了一個辦法,悄悄告訴白麗燕,白麗燕立刻眉開眼笑起來。
“我提議,讓二哥和小米合唱一首怎麽樣?”白麗燕大聲喊道,這個主意立刻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讚成。
朱新福和田小米也沒扭捏,直接開唱。
史上最離譜的男女二重唱開始了,田小米還算好一點,雖然唱不在調上,至少還在節奏裡,朱新福倒是不跑調,節奏卻完全唱到魂飛天外的境界了。
所有人笑得前仰後合的,就連一向沉穩的陳文靜也笑得倒在沙發上半天沒起來。
“哇,太太太……默契了吧?”二蛋歎道。
朱新福和田小米才不管這些,他們越笑唱得越來勁兒。
唱了幾嗓子後,小米覺得唱歌實在是個解酒的好辦法,不顧大家的勸阻,五六扎啤酒下去,頭不暈腿不軟的,狀態非常好。
由於這是今天最後一站,大寶也加入了喝酒隊伍。
喝到後來,白麗燕就開始把話筒佔住不離手了,扮演起了麥霸的角色,別人想唱那只能是和她合唱,可恨的是這個白麗燕在唱了一首《前門情思大碗茶》受到大家一致好評後,她便開始唱完一遍又一遍,沒完沒了的唱這一首歌。
很快,包房裡只剩白麗燕一個人在當地站著,其他人全部坐回到了沙上。
坐是坐,沒一個老實的,每人一扎啤酒,你碰我,我碰你。
觥杯交錯之下,吹牛、互捧不絕於耳。
朱新福說話也沒人聽了,陳文靜更不管用,一路奔醉的車輪勢不可擋。
林佳琪是第一個從沙發滾到地上的,喃喃地說了一句:“這大碗茶後勁兒忒大啦。”
一共喝了多少酒不知道,等大夥互相攙扶著到訂好的房間休息時,連酒量最大的李三先也是一路胡話飆著上樓的。
一共訂了五間房。
李三先、大寶二蛋這三對兒各一間,朱新福自己一個房間,陳文靜和小米一個房間。
清醒的人也不是沒有,朱新福和陳文靜基本沒喝酒算是清醒的,大寶後來加入,算半個清醒的。
多虧有這兩個半清醒的,要不然不知得鬧出多少事來。
二蛋和劉倩倩相擁著剛出電梯沒走幾步就摔到了地上,二蛋說:“不起來了,起來還得摔,咱倆就這兒睡啦!”
劉倩倩則拍著二蛋的臉說:“行,就……就這兒,寬敞!我……今天可……沒穿毛,毛衣啊!”
小米一把推開架著她的朱新福,搖搖晃晃地來回了幾個太空步才站穩:“毛衣?我給你!”
三下兩下把外套脫下來,才發現自己穿的不是毛衣:“羊、羊毛衫行不?”
陳文靜對朱新福下令:“你把小米先弄回屋!”然後讓大寶把林佳琪送進屋再出來。
最老實的就算林佳琪了,爬在大寶背上一動不動,大寶是從包房把她一直背上來的。
陳文靜一邊罵著:“這幫活祖宗啊!”一邊返回電梯,白麗燕此時站在電梯門口,卡住電梯不讓關門,也不讓裡面的李三先出來,偏要讓他再聽她唱一遍《大碗茶》才行。
“他已經站在那兒聽了兩遍啦,回房間去唱,別讓他睡,給他唱到天亮!”陳文靜把白麗燕拉開,總算把李三先放了出來,好在這倆人還能走,在陳文靜的監督下,打打鬧鬧地回了房。
然後和大寶一起把地上這兩位拉起來送回屋摁到床上。
剛從二蛋房裡出來沒走幾步,就見朱新福慌裡慌張地從屋裡跑了出來。
“怎麽啦這是?”
“不好啦,田小米要抱我!”朱新福不像裝的,確實有點慌。
“大男人家的,她能吃了你啊?”
“你……還是看看再說吧。”
陳文靜還沒進屋呢,就聽見田小米在裡面喊:“二豬頭你給我回來!”
陳文靜往裡走了幾步便明白朱新福為啥逃出來了。
滿地扔的都是衣服,小米身上嘛,也就是比基尼的水平了。
還在當地站著喊朱新福呢。
陳文靜連忙把她摁到床上,想給她蓋被子卻被她雙腿亂蹬著根本蓋不上,嘴裡不停地喊著二豬頭。
把陳文靜也搞得沒辦法了。
“進來吧!”她把站在門口的朱新福喊了進來,小米這才聽話讓她把被子蓋上。
“過來!”小米向朱新福揮手道。
在陳文靜的眼神下指使下,朱新福隻好走過來坐到了床的另一邊。
小米拉住朱新福的手:“二師兄,我是高翠蘭啊!”
陳文靜笑出了聲,豬八戒是高老莊的女婿,喝成這樣了還記得這事呢。
說完又伸手一指陳文靜:“她是哪個洞的妖精?”
“我是白骨精!行了吧?”陳文靜把小米的胳膊又掖回被子裡。
“嘻嘻,你騙我,你是我姐。”
“你原來啥都知道啊?!”陳文靜隔著被子拍了她屁股一掌:“別鬧了,快睡!”
“姐,你別當電燈泡了,回你屋吧,我要二豬頭陪我。”
“這就是我屋,我和你一個屋!”
“你不走我就鬧。”小米說著又要起身,陳文靜連忙把她摁下。
撕扯了好一陣,小米也不妥協,陳文靜沒辦法了,看了看朱新福,發現這家夥早就傻了。
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醒醒!”
朱新福非常不自然地笑了笑。
“我是沒轍了,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真喝多了。”
“我是故意的!”小米又喊了起來。
陳文靜沒理她,又對朱新福說:“你就留這兒陪她吧,別招惹她,把她哄睡著,再過一會兒天亮了。”
“我……”
“怎麽,不敢?”
“我怕她?”朱新福又嘴硬了起來。
“她喝醉了,你可沒喝醉,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不用我說一遍吧?”陳文靜臨走時一臉嚴肅地對朱新福說。
“我知道,您的意思就是什麽都能做。”朱新福這是緩過勁兒來了,又開始滿嘴放炮了。
“德性!”陳文靜說完便走了。
“豬豬,快來!”小米又喊上了。
“翠蘭,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