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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杯酒意氣長》第238章 同理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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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昭國及其盟友緊鑼密鼓地編織著對楚國的征伐羅網之時,雖然面臨極為不利的局面,但楚國的朝野並沒有選擇束手待斃。

 在下令驅逐被認為是昭國眼線的各國商賈之後,民間自發性的抵製外國產品,甚至打砸搶各國商鋪的事件在官方或有意或無意的縱容之下,層出不窮。

 作為在屈原失蹤之後的新黨唯一首腦,黃歇對於這等違背楚國新法,且將會嚴重損害楚國形象的行為深惡痛絕。

 然而在武關之盟後,各國異口同聲對屈原弑君的討伐,使得新黨在朝野中的聲望瞬間降到了冰點,甚至在新黨內部也明顯出現了分裂。

 不少原本還對屈原忠實擁護的追隨者們都希望新黨能夠與屈原劃清界限,以免受到政治災難的波及。

 畢竟在重視忠誠勝過生命的戰國時代,弑君,尤其是臣子弑君,所會造成的人心反覆已經不是君主觀念還不牢固的春秋時代可以比擬的了。

 但也仍有部分新黨成員認為此事不過是昭國為了侵略大楚而釋放出的虛假消息,實際上,忠誠於王上的屈子很可能與楚王一樣遭到了囚禁,甚至是殺害。

 隨著楚王的被囚和屈原的失蹤時日逐漸拉長,新黨中兩派人士的對立情緒就越發嚴重。

 除了新黨內部的不安定,大肆宣揚屈原弑君一事以求做文章的,還有身居宮中,如今在沒有楚王製約的情況下越發一手遮天的鄭袖。

 鄭袖並不滿足於隻將屈原定罪,除了希望借此打壓,乃至於鏟除新黨以外,她更希望將此事定性為屈氏一族的險惡謀劃。

 鄭袖的主張用心十分明朗,當然就是要將屈原弑君的根底蔓延攀扯到屈後,乃至於太子橫的身上。

 除此之外,鄭袖表示自己與昭國方面達成了條約,即定罪屈氏與罷撤太子橫,以換取大昭的諒解以及對楚王的釋放。

 所謂與昭國的條約,在黃歇看來自然都是鄭袖信口胡言而已。昭國滅楚之心昭然若揭,怎麽可能就因為交出所謂的罪人就輕易罷休。

 但令黃歇壓力驟增的是,不知是不是太過畏懼昭國的軍力,原本還處在觀望中的昭、景兩族眼見與大昭的大戰在即,竟然紛紛選擇相信了鄭袖分明是騙局的言辭,

對黃歇施壓,要求交出屈氏的謀逆一黨。

 屈氏哪裡有謀逆一黨,便是有,黃歇也並不知曉。

 雖然眾口鑠金,但黃歇仍不能相信,作為自己最親密佔有的屈原竟會做出弑君的逆天之舉,更枉論此舉得到了太子以及屈氏一族的支持。

 這絕對與鄭袖慣常的手段一樣,無非是撒謊與抹黑而已。

 強昭用兵在即,整個大楚卻並未緊密團結,反而因為各自爭權奪利而導致四分五裂,如此的局面之下,一旦大戰正式爆發,大楚處境堪憂。

 對於新黨內部的分裂,黃歇利用自己卓著的聲望,以及目前唯一主事人的絕對權威,強行將兩派暫時彌合,至少讓他們都表態,在昭楚大戰結束之前精誠合作。

 雖然所謂的精誠合作能有幾分真情實意還有待考量,但至少在外界面前,新黨又重新聯結成了一塊。

 然而在面對與鄭袖的裂痕之時,黃歇卻屢屢碰壁,絲毫看不到進展。

 鄭袖很清楚,她所有的權力都來自於楚王,在楚王被囚禁的現在,她的處境已經十分微妙。

 一方面,沒有了楚王的製約,她在宮廷中的把控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然而與此同時,沒有楚王的天然權威,也因為黃歇的製衡而沒能將幼子推上那個位置的她,正在逐漸失去對朝堂的影響力。

 她很明白,在所有人看穿了她的外強中乾之後,孤兒寡母的她與幼子,都將被身邊的群狼撕成碎片。

 而在法定繼承人太子橫最終登基的那一刻,就是她鄭袖的末日。那位同樣利用君王掌控朝堂十余載的趙國王妃,便是最好的例子。

 鄭袖唯一能夠勝過雲裳的一點就在於,她在朝堂的盟友要遠比雲琭那個人盡皆知的廢物強至少一萬倍。

 現在的她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機會,就是在靳尚引軍回到壽春之前,咬牙撐住黃歇的一次次威逼,大言欺騙也好,漫天許諾也罷,只要能撐到靳尚回來,大楚就還是她鄭袖的天下。

 然而鄭袖卻絕不會想到,被她寄予最終希望的情郎,卻在張良的勸說下,猶豫不決。

 “子房何以得見,袖兒必敗?”靳尚臉色比平日更為發白,再無往日裡的風流倜儻,反而失魂落魄。

 以至於他在張良面前絲毫沒有掩飾自己與鄭袖的私情,直接以“袖兒”稱之。

 而對楚國君臣上下早已做過細致調查的張良對此絲毫不見驚訝,顯然此事對他而言並非是新鮮消息。

 見靳尚神思不屬,張良心中冷笑,能以一介小吏得以晉身朝堂,靳尚可從來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良善之輩,恐怕其人早就有了背叛鄭袖的意思,如今卻還來問,分明是想做出被逼無奈的樣子,卻也不知是做給誰看的。

 雖則對此鄙夷已極,但靳尚畢竟是張良謀劃中的一顆重要棋子,此時面上並未有絲毫神色泄露,而是繼續以冰冷的語調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說辭。

 “鄭袖的權力都是空中樓閣而已,沒有楚王大義在,她的力量便只能局限在宮中。如今還能支撐著她沒有被驅逐關押的唯一原因,就是各大氏族被她拙劣的謊言蒙騙,真以為能夠通過她來與昭國達成和約。

 “然而此計雖可為鄭袖拖延時日,卻也不過是止渴於鴆毒罷了。此後只等各族明白過來,鄭袖母子恐怕得不了好下場。”

 “即便我引大勝之軍回壽春,也不行嗎?”

 出乎張良預料的是,靳尚竟然並未因為張良的解釋就順勢放棄,反而又問了個如同稚童的問題,張良嘴角的鄙夷幾乎彈壓不住。

 戲劇好看,可看得多了也會膩,尤其是對方還恬不知恥地要讓自己也跟著演戲。

 “右徒手中的兵,當真是自己的嗎?”張良有些佩服自己竟然還真的配合了起來,“若我所料不差,近些日子以來,軍中出身各族的將官,想必都受到了不少壽春家信。

 “其中內容不看可知,都是隱晦提及一等右徒進入壽春地界,便要如何如何的指使。右徒可在心中盤算一番,真由靳氏掌控的軍馬,到底有幾何?”

 靳氏並非楚國大族,靳尚更是出身卑微,他在楚國的根基不比鄭袖稍好,沒了楚王的支持,他的權力同樣也是空中樓閣而已。

 “因此就算我不顧一切回了壽春,也只是多一人殉葬而已。”

 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張良斜了一眼,並未接話。

 “那事到如今,還請先生教我,該如何是好?”

 “趁各族勢力還未看透鄭袖的虛弱,利用手中的兵權做個買賣。”

 “如何做?”

 “右徒不是一直想要封侯薛地嗎?這就是最好的時候了。”

 此時,鄭袖在等著靳尚救命,無論靳尚要什麽,她都會答應。

 而各大族雖然安插了無數內應, 但沒到圖窮匕見,他們也不知道能否輕易奪過靳尚的軍權,同時也要擔心如果拒絕了靳尚的要求,等到他真的打算魚死網破,與鄭袖內外聯手恐怕也是一件難以解決的事,因此也會答應。

 對黃歇來說,能夠徹底斷絕鄭袖的外援,那便可以順利將太子橫輔佐上位,楚國七零八落的朝堂也得以至少在表面上重新拚湊在新楚王的麾下。

 靳尚也是聰明人,當然很快就想透了此間關節。

 而且他同樣知道,一旦這樣的買賣經他提出,哪怕還未開始運作,只要各方勢力知道了靳尚作何打算,鄭袖也必將失去最後的希望。

 鄭袖妖嬈的影像最後在腦中又浮現了一次,便被靳尚吹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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