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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妄之證》第465章 畫皮(一十五)
經過梁園家門口,我又給他打了個電話,依然無人接聽。

  剛出街口,一輛吉普車就停在了面前。

  高和探出頭:“上車!”

  在去童向南家的路上,高和照例問我約他來,是不是有話要對他說?

  我實在懶得打太極,就說見了童向南的面,我對他說的,你都可以聽。

  我沒忽悠他,來到童向南家,擺好了帶來的飯菜,吃了沒幾口,我就開始向童向南訴說這兩天的經歷。

  高和很有原則,從頭到尾就如同是形同虛設,只是聆聽。

  童向南更具有職業精神,也一言不發,靜靜的聽著我自白式的‘流水帳’。

  直到我說到最後,亮出了手機裡的照片,高和湊上前觀看,童向南卻是看也不看一眼。

  他微笑著對我說:“你找我說這些,是因為你想到了一個最大的疑問。”

  我點點頭。

  他也點點頭,“我很開心,因為你並沒有將一切的不合理都歸咎於鬼神,而是更偏向理性。說白了,就是你更著重於動腦子。”

  “舅,別誇了,我都快讓人玩兒死了。”

  童向南聳聳肩,“最讓我欣慰的一點,就是你已經認定,你是被人玩兒了,而不是被鬼玩兒了。”

  高和反手在桌上敲了兩下:“兩位,我能插一句嗎?”

  童向南笑笑:“你從三七開始述說,就沒有插一句嘴,這不是你的風格。但是我留意到你今天好像多了兩個小動作,一是時不時看手機,再就是,還不斷的看表。這說明你其實很緊張某件事,或者是,緊張某個人。”

  “厲害!”

  高和拿過自己的手機,劃了兩下,遞給我。

  屏幕上是一條短信,發信人是趙奇,內容是

  ——如果三七主動找你,就說明我出了狀況,甚至有性命之憂。我是人,生死安危和你這大隊長有直接關系。所以,如果他真的找你,那麽恭喜你,你又有的忙了。

  高和衝我抬了抬下巴,默默的看著我。

  我苦笑搖頭。

  直到這會兒,我還覺得耍我耍得最狠的是趙奇。

  我想了想,對高和直說:“如果要問問題,我好像應該先向你問趙奇的底細。”

  “你有機會向趙奇本人問的,可你沒有。”說話的是童向南。

  他放下筷子,拍了拍手,將兩隻手十指交疊,反手撐了撐手掌,“外甥,我相信你的語言能力和記憶力,剛才你應該已經說出了,你所留意到的所有細節。

  但是,我認為你還是有所遺漏。你不用再費力氣想了,我個人認為你也想不出更多。不如這樣,難得我有心情出門,那就乾脆一點。我們再去重複一次你昨晚的經歷。”

  “你身體行嗎?”我問。

  童向南嗤之以鼻,“我不是聖人,但也不想平庸的死去。如果能……”

  我趕忙接口說:“你要是被橫刀分屍,大卸八塊,我還得給翟雨田額外塞紅包,讓她幫忙縫你!”

  “我用你抖機靈?”

  童向南瞪了我一眼,看了看那座古董大擺鍾,“時間還早,不如先聽我講一個故事。”

  高和點了根煙,吐著煙圈說:“在你開講前,我想先問一句,我該做什麽準備?”

  童向南將一隻手比作手槍模樣,另一隻手‘拉下槍栓’,對著我‘叭叭’兩下,繼而捂著心口靠在椅子裡,慘淡道:

  “嗚哇嗚哇嗚哇……聽到沒,警察來了,我跑不掉,你也跑不掉的。”

  “我靠,你以前沒這麽沒正形啊!”高和啼笑皆非。

  話音沒落,我也將雙手比作槍狀,對準他,張口間“砰砰”兩下。

  高和本來還在笑,聽聲身子驟然一震,看樣子差點沒直接躥起來。

  ‘警笛聲’響起,他和童向南看我的眼神都變得十分怪異。

  “口技?這麽牛掰?”高和拿起根筷子,作勢要來撬我的嘴。

  我笑著挪到童向南身邊,對兩人說:

  “被人耍了,我心裡是不宣忿。可有人比我脾氣還大。”

  高和一挑眉毛:“誰?”

  我聳聳肩:“有什麽比被同行騙了更氣人的?”

  高和跟童向南都沒再問什麽。

  他們已經聽懂了我話裡的意思。

  回想起來,直到如今,現實中,好像只有他倆,以一種另類的方法,‘直接’和呂信交流過。

  昨晚的經歷是很恐怖,但正是因為太過恐怖,太匪夷所思,讓我有種雲山霧罩……甚至是看了一場結合驚悚元素的魔術的感覺。

  所以,驚嚇過後,我更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為的耍了。

  在這方面,呂信比我更敏感。

  他身為一個騙子,被人耍了一整個晚上,比我更氣憤。

  最最重要的一點,我認定昨晚是被人耍了,是因為,今天傍晚醒來時,他跟我的一番對話……

  “我難受!”

  “怎麽個難受法?”我訝然問。

  “從昨晚的某個時刻開始,我發現你的意志開始變得薄弱,我不是想替代你,而是忍不住想做一次主導。那時,我試圖暫時代替你,可是,我應該經歷了跟你相同的經歷。”

  “我沒聽懂你的意思。”

  “我沒喝酒!”呂信篤定的說,“別問我為什麽這麽肯定。”

  我說:“嗯,身為一個騙子,肯定要先保證自己是清醒的。”

  呂信道:“但在某個時段,我都以為我……或者說是你受了酒精麻醉, 再不就是藥物的迷惑。”

  我說:“我也在懷疑這點,但現在去化驗,不一定能驗出來不說,還很可能會自找麻煩。”

  “那就隻認定一點,我們真的沒喝過酒。就算有,也是後來被灌入的。而在那期間,我們不知道因為什麽,進入了一種半迷糊的狀態。甚至有那麽幾段時間,是幾乎完全喪失意識的。”

  對話進行到這裡,我終於問出了另一個我認為相當重要的問題。

  問題的對象並不是呂信,而是梁開元:“梁開元,你幹嘛去了?怎麽一直不出聲?”

  回答我的是呂信:“我從昨晚就已經感應不到他的存在了。如果他還在,那一定還沒‘醒酒’,在呼呼大睡吧。”

  我找童向南述說的最大原因,就是因為這段對話。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細節需要補充。

  這個細節是由呂信提供的。

  他說:“開元兄、梁園、沈芳雲等……咱們一夥的,除了你我,可能都中了別人設的局。但有一點,我敢肯定,咱們這一夥人當中,除了我,昨晚還有一個是清醒的。可是,我之前應該沒見過這家夥。”

  “誰?”我莫名的心跳加速。

  呂信答:“我應該對他很熟悉,但是一直沒看到過他的樣子。他,或許根本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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