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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光民(黑背心)聽到高和的話,先是愣怔了好一陣,緩過神後,上前急道:
“我娘現在怎樣了?”
“她已經被送去醫院了。沒事了。”
高和說了一句,再次看向我。
我和他對視,緊抿嘴唇。
這時,房間裡,突然又一次響起了之前那個老女人的聲音:
“冬子,娘沒事了,你別擔心。”
高和一挑眉毛:“我頭回知道,你還有這本事。”
“我頭回知道,你還有這本事。”
一個和他完全相同的聲音,就像複讀機似的,在他身後說道。
高和轉臉看向歪在沙發裡的蔣布袋。
此刻的蔣布袋……絕對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但是,他是‘臭乞丐’,這樣的人,命賤,但是也命硬。
蔣布袋衝高和咧嘴一笑,接著轉向林丹:“小丹,去車上,把我的褲衩拿來。”
林丹差點一個沒站穩,一頭栽倒。
那是因為,蔣布袋說的話,無論口氣、聲線還是語速,都和高和完全一樣。
當然,他說讓林丹去車上拿褲衩,除了玩笑的成份,最主要還是通過這種方式表明——說話的是他。
“口技!高,真高!”
高和衝他挑起大拇哥,跟著直接把拇指朝向我:“腹語!高!真特麽高!”
我下意識衝他一抱拳:“獻醜了。這位蔣大哥才是真正的奇俠。”
除了蔣布袋外,包括高和在內,所有人都是一愣。
蒙超這次反應倒是快,
回過神來,指著我‘介紹’道:“這位……十爺。”
高和眼珠微微轉動,看了看櫃台上的紙人,指著不久前才倒下的兩個:“這是……我說,十爺是吧?是不是可以解釋一下?”
“十爺有些話不方便說,還是我替他解釋吧。”
說話的是蔣布袋。
現如今,他看我的眼神,也是頗為複雜。
他費力的直起身子,朝著櫃台指了指:
“這位兄弟雖然年輕,但精通……懂得六爻佔卜之術。這位兄弟,算出……”
他手指轉向江光民:“算出了這位小朋友和其家人的姓名生辰,但是最後一卦,卻是算出這位小朋友的母親有危險。”
蔣布袋看向我,沉默片刻後,才又繼續說道:“既然說了,那就索性說個明白,反正——我從來也不怕得罪人。這位兄弟……這位十爺,雖通六爻,但術數不正,走得是偏門邪路。
剛才那老太太的聲音,的確是他利用腹語發出的。因為普通人是不知道邪術的厲害的。
可是…說句老話吧——魔由心生,道由心起。路——都是人走的。他本來是可以達到目的的,但是他分了心。因為,他想要達到目的的同時,卻掛念那老太太的生死。正因為如此,他的腹語沒能完全施展開,才被這位姓江的小朋友看出了破綻。”
蔣布袋再次指向江光民:“我現在要你知道——十爺是真的救了你老娘。如果他欠缺一絲善意……這麽說吧,我相信警察同志,都未必知道你的小名叫冬子吧?”
江光民木然的點點頭:“這個小名只有我爹娘叫,我爹因為中風癱瘓,已經不能夠說話了。我剛才也在奇怪……我是不是在被審訊的時候說起過小名……不能夠啊?”
蔣布袋不再理他,而是對高和說道:“六爻天卦,又叫文王六十四卦,這位十爺隻懂單數。這麽巧,這位姓江的小朋友,家人生辰無一不在十爺能夠卜算的范圍內。
因為這位江姓小朋友的母親,在井下遭受苦寒,算是五行中的水劫。水火相克,想要救人,就必須用公雞陽血。
十爺最終選擇了救人,他知道現去買公雞來不及,所以先用自己的血救人。但是,恰巧門口有送葬的隊伍經過。送喪的哭聲讓他破了法,功虧一簣。
所以,再想要救人。那就非得用血光去衝散喪氣。因為十爺救了我的貓,我沒有錢給他,所以我就去幫他把這事辦了。可是……”
蔣布袋轉向我,面色狐疑道:“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怎麽知道靈車裡的人,沒有死?以你的六爻之術,好像不應該能算到這一點,關鍵你還沒給對方起卦過!”
我笑笑:“同是江湖道,您知道有些話是不方便說明的。不過——我和蔣兄你一見如故,你問了,我便說。
除了半吊子的卦術,我還懂得一點觀人面相。我看那老翁雖無壽眉,但有立目,他本不是個好脾氣的人。
親人去世,本該涕淚橫流。但他涕多於淚,那去世的,便該是子孫後輩。那老翁無有男丁香火之相,去世的,便只能是後續女眷……
總之,蔣兄,咱們當著門外漢,就不說內行言了。我就隻說,此次舉動的由來,是由觀相所得。
我就是看出,那老翁應該是能逼死人的倔老頭。但是,他是有直親送終之面相。
既如此,他帶來‘探路歸家’(一種早先某些地方送殯的習俗,落葬前,先選擇‘良辰吉日’探路。這就和——買房看周邊環境差不多一個意思吧)的棺中之人,就應該還有一線生機。
所以……”
我看著蔣布袋微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高和跟林丹看似都聽愣了。
這時高和卻是斜睨我道:“十爺是吧?我信了,真有這麽個人!因為吧,我發現你不會說‘人話’了。”
“別胡說!”
蔣布袋忽然跳了起來,直衝到他面前。
蔣布袋現在的樣子,真的不敢恭維。
他本就邋遢, 因為阻攔喪葬車隊,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就被蒙超這個‘蒙古大夫’用(特麽)寵物診所的藥品紗布簡單處理包扎了一下。
所以,即便是高和,也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蔣布袋背對著我,但是沒有刻意放低聲音,而是沉聲對高和說道:
“在你們三個來之前,除我之外,這間屋子裡有六個半人。現在,不算你們,這間屋子裡雖然還是六個半,但其中一個換成了另一個人。
我請警官您別亂說,是因為,新換此人雖非大惡,但心窄之極,乃是睚眥必報之輩。你如果得罪了他……”
蔣布袋沒再往下說,事實是也沒有說下去的必要。
因為,我已經和高和對上眼了……為了方便下次閱讀,你可以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第213章 睚眥)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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