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
前些日子的準備,其他項目交接,又加上這幾天的宣傳可能是太忙了,林浩一直覺得自己有點感冒症狀,但也沒有特別在意。
他這幾天旋轉各國跑了好幾個節目,還有報紙宣傳,終於在周六的下午,正當他和丹麥的一個節目製作人阿麗塔聊天的時候,吹了點風。
錄完節目,回去就感覺加重了。
第二天他就正兒八經感冒了,症狀有點嚴重。隨行的有私人醫生,但一番診治後未見好轉,還是果斷選擇了來醫院。
不是個大事情。
林浩甚至覺得可能是上午吃的藥起效比較慢,下午來醫院的時候他已經感覺頭不暈了。以及果然在吃晚餐的時候,至少他的精神已經很好了——這家夥,康復的速度似乎比川普還要快。
吃晚餐的路上,他就打起電話來:
“是,我知道,但確實問題不大。休息個一天就好了,到時候我讓奧斯卡把今天的采訪的行程安排到明天,應該就不會耽擱宣傳行程。”
“沒事,我是主演。我要在這時候掉鏈子,那才是真的出問題。”
“額,掉鏈子的意思就是,出狀況。”
電話那頭的艾瑪聽罷,笑道:“OK,我了解了。但你也可以多在丹麥休息兩天,畢竟克裡斯的電影更多的時候不是靠大面積宣傳來獲得關注度。”
“但宣傳這個事情也是我的職責啊。”
“行吧。”
艾瑪頓了兩秒鍾,才道:“但還是要注意休息,就這樣,我有事先掛了,晚上我到你那來看看你。”
“哦,好的,拜拜!”
...
掛斷電話,林浩就讓奧斯卡調整了行程表,盡量不要耽擱宣傳:
“先把明天下午3點的時間安排上吧,跟那邊對接一下。”
“好,那我先過去,你...”
“你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去吃飯就行,正事要緊。”
畢竟電影宣傳也沒有什麽技巧可言:鋪天蓋地的廣告,主創積累的口碑,還有就是各種宣傳路演。前兩者都不是主創能決定或者短時間能改變得,只有最後的宣傳可以。
所以林浩在歐洲各國巡回宣傳:
雖然歐洲各國上映的時間不一樣,但也不會差的太多。
乘著美國首映前多錄幾個節目,8號之後就去北美宣傳。
然後就是日本,澳大利亞...至於國內,則要等到9月份才上映。還早著呢,暫時就不用考慮。
因此就這麽一個接一個的,他計劃在5號之前走完行程。
結果這一感冒,至少耽擱兩天。
一邊這麽想著,他一邊來到了這家私人醫院的餐廳:
人挺少。
畢竟這種私人醫院,還是在人口不多的歐洲,也不大會有國內醫院食堂那種熙熙攘攘的情況。所以點了餐開吃,一切都很安靜。
這種氣氛,持續到有人前來搭話:
“你好,很冒昧打擾一下,請問你是林浩嗎?”
...
吃飯被搭話這件事情,林浩都習以為常。
雖然進出的一般都是還比較高檔的酒店餐廳,但誰說這些上流人士不追星呢?
時不時就有人求合影。
一般情況下,林浩都會答應,現在在宣傳期的情況下更是從善如流:“是的,你是想要合影麽?”
對方擺擺手,又似乎有點後悔,立刻再點頭道:“額,也可以。但我也是一個導演,托馬斯·溫特伯格...”
說完,看著大明星一臉困惑的樣子,趕忙補充道:“我拍過一部電影叫,拿到了51屆戛納電影節主競賽單元的評審團獎。”
“噢,是嗎?那很不錯啊。”
林浩其實很蛋疼這種不請自來的導演,尤其是對方知名度不太夠的情況下:假裝認識吧,太假;說不認識吧,也有點得罪人。
“謝謝。”
托馬斯也有些蛋疼,他在丹麥可是知名導演,但對於人家來說依舊是無名氏。不過他來找人家也不是為了別的,所以立刻道:“實際上,我有一個新的劇本需要一位優秀的男主角,我想,今天一定是上天的指示,讓我在這裡碰見我心儀的人選。”
“我嗎?那可真是太榮幸了。”
“是的,林先生。”
托馬斯立刻順杆爬,道:“不知道能不能耽擱你寶貴的十分鍾時間,聽我講一講關於這部電影的故事呢?”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差十分鍾了。
林浩也就點頭:“...好吧。”
...
兩人於是起身,林浩也戴好口罩,就來到了旁邊的休息室。路上他順便搜了搜這個人,確定不是騙子,也就放心許多。
托馬斯從包裡掏出一疊劇本。
林浩就知道,這特麽多半不是什麽“偶遇”, 而是有備而來,甚至是從報紙上看到了消息過來的。
也是,一個獲得了戛納電影節評審團大獎的導演雖然是棵菜了,但要想約到林浩這種級別的明星見面,真得費點勁兒。
而對方顯然臉皮也很厚。
若無其事地把本子遞給了林浩,這件事情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然後托馬斯又開口道:“但其實這個劇本,不只是故事,是真實發生的一件往事改編而來。”
“哦?”對面的人似乎來了興趣。
托馬斯立刻起勁了,又道:“這事,還要從十年說起...”
“98年的時候,我拍了一步電影叫在戛納拿下評審團大獎。那時候我還很年輕,當時我憑著這部電影獲得了世界性榮譽,工作邀約便是接踵而至。”
“也就是在那時候,我遇見了一個精神病醫生一個丹麥的精神病醫生拜訪了他並交給他一袋資料,囑托他將當中的故事拍成電影。”
“但當時我太忙了,哪有心思看完這麽多材料,於是把它丟到了一邊。直到兩,我在收拾閣樓的時候看到了這個東西,讀完以後我覺得感到非常震驚,覺得有必要將它拍成電影。”
林浩邊聽,邊點頭,其實他打開劇本就被第一頁的一行字給吸引住了:
這個電影,講的是用一個關於緋聞、謊言、仇恨和懷疑的傳聞毀掉一個男人生活的故事。
托馬斯的聲音也適時響起:“我把它起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