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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活大帝》第一百八十六章 大戰煙火未盡【第3章】
  陳啟國幾次開口,很想打斷了胡氏話語,自己就這麽點墨水,竟全被她抖落了出來。

  “唉……”

  陳啟國一陣苦笑哀歎。

  “阿娘,這位可是石虎大王的女太尉,得嘞,您老這番話語若被石虎大王聽了去,又不知該如何尋俺的麻煩,俺的老泰山可還被扣著呢?”

  “再說,想要做到阿娘所說,估摸著沒個十來年是不能初見成效的,而且還需要做些其他輔助,您這……”

  “唉……”

  陳啟國很是無可奈何搖頭苦笑,下巴向鐵疙瘩石敢挑了挑。

  “力將石敢,當日在襄城公病重之時,南苑衛皆亂,唯有你還算忠義,盡管俺知道襄城公有些算計,甭管有何算計,也需要有保駕之臣,唯一可能就是你這個鐵疙瘩了,是繼續留在俺身邊做個帶刀護衛,還是做個萬戶都尉?”

  眾人一臉怪異看著兩個同樣高大漢子,孫昰卻有意無意瞥向石敢胸口。

  石敢渾身上下皆是鐵甲,無法看出神色表情,即使說出的話語也是沉悶嗡鳴,很難判斷心志情緒。

  “小姐要俺護著將軍。”

  ……

  陳啟國微微點頭,大拳伸出,很自然捶在生硬鋼鐵胸口。

  “渾身上下沒點人氣,跟個亡靈骷髏一般,三千鐵騎尚未有旗幟,就用骷髏為旗吧,與三千黑鳳旗一般,為本將軍左右兩衛旗。”

  “諾!”

  依然沒有任何情緒的冰冷,陳啟國也沒有在意,又捶了下五哥孫昰,咧嘴笑道:“五哥就領著漠南都尉府吧,以草原狼為旗,過些日,六哥辭了右將軍府將軍後,領漠中都尉府。”

  孫昰咧嘴一笑,點頭說道:“成,八弟說如何就如何。”

  陳啟國拍了拍他肩膀,歎氣道:“估摸著會有不少部族小汗跟隨俺前往並州,具體會有多少小汗會將族民交給五哥、六哥暫管尚不可知,應該會有不少。”

  “五哥是知曉的,這些人多是底層立功提拔上來的,可信的人不多,最是可能讓咱們暫管,他們信咱,咱就得稍微重視些,尚香會給你們留下些識字的女衛,該登記造冊的都要登記了。”

  孫昰點頭說道:“八弟放心,俺曉得如何。”

  “嗯,就這樣吧,過些日讓並州拿出些官吏給你,幫著你處理些雜事,也算是歷練。”陳啟國重重拍打兩下他肩膀,各人都有一大堆雜事處理,有上萬騎留守,即使出了些意外也不當有太大礙處。

  陳啟國帶著人離開軍議大帳,手下可以相信的人很少,若無拓跋什翼犍、劉務桓搶掠高車族諸部,他或許還不會觸動漠北草原諸多部族,這會分散並州很多精力,可拓跋鮮卑、鐵弗部搶人行為他不能不重視。

  陳家八虎除老三騰?、老六馬峒是騎將外,也就老二趙封可以領騎軍,余者皆是步將出身,孫昰並不是很合適領騎軍,只是可信之人太少,只能調馬峒領漠中都尉府在外圍,內圍孫昰領漠南都尉府作為輔助,再南有大同郡相助,也算稍微穩妥些。

  他很想調二哥趙封入草原,只是很可惜,手下可以信任的統帥級別的也就二哥一人,河東郡向南可入河南,向西則入關中,可隨時截斷入關中道路,堵住鄴城胡人回流入關中。

  並州人丁較少,四處搶民下,至今也就六十萬人,而且還是勉強糅合在一起的軍卒,大同郡、雁門軍、樂平郡、上黨郡皆可堵著山谷要道阻住河北之地入境,所需軍卒無需太多,獨獨河東郡口子較大,又有安邑鹽巴讓人眼紅,很容易遭人覬覦。

  種種緣故,河東郡都需要一個將帥級別將領鎮守,沒得了還罷,得了就需要安放重將,四處都需要親信大將,陳啟國也越發感覺人手的不足。

  三千囚鳳營、三千骷髏騎士團兩親衛騎跟隨,陳啟國帶著六萬匹戰馬、二十萬頭牛、百萬頭羊一路南下,與之一同的董從雲看到隨同的馬匹、牛羊,這才發覺上了當,欲要不滿討價還價,結果卻找不到人。

  自大青山入漠南草原,自盛樂城而南一路返回長城,董從雲一乾鑾儀女兵也與龐大隊伍分開,轉而向東,由大寧向南入幽州,一路南下入鄴城。

  直到董從雲一乾鑾儀女衛分道而走後,陳啟國才大大松了口氣,盡管不喜鑾儀女衛,心下也知,不喜是因為各自身上所處陣營不同,對這些可以趟著三四尺大雪,可以在如此嚴寒之時前來塞外的女人們,心下還是頗為佩服的。

  沒了太多壓力,九娘在董從雲前來後,情緒、心情都好了許多,多次想要勸解他不要前往鄴城,最後還是被他咧嘴打趣糊弄了過去,即使心下依然擔憂爹爹狄靖,在他面前卻不再表現出太多情緒,愈發溫柔相待。

  大雪天行軍極為困難,所有人都需要下地拖拉戰馬,趟著三四尺積雪艱難行進。

  北方因天氣嚴寒而安定,安定之下卻是難以計數的饑寒百姓死亡。戰亂總是伴隨著無數無辜死去,石虎,整個鄴城上下就無任何憐憫之人,或許有些憐憫大臣,也只能懦弱的低頭不敢言,所有敢於開口之人都已經成了路邊的一坨屎,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幽趙之地遭了兵災,關中更是被來回肆虐數遍,襄陽、樊城戰陣廝殺至今也未有停歇……

  無數良田荒蕪,藏在邊緣山嶺的各村寨土堡,雖也有每年兩三次趙軍上門討要“保護費”,雖苦些,日子還算勉強可以過活,因大戰四處無糧,這些土堡也遭受了重創,面臨的不再是小股趙軍上門,而是無數趙軍一股又一股,如同篦子來回梳刮。

  憤怒、抵抗,一人又一人絕望被砍去腦袋,無數百姓躲藏在山嶺被饑荒、寒冷殺死,被無數饑民爭鬥廝殺而殺死、吞噬……

  陳啟國不用去親自去查探,所有的一切都經歷過,也不願去想,想了多了,除了惋惜、心痛,還能做些什麽?

  與石虎拚了個你死我活?並州完了,鄴城毀了,慕容鮮卑南下,建康過淮河,戰亂就此結束?

  只會造成更大范圍的混亂廝殺,只會有著更多難以想象的諸侯乘勢而起,建康如此,鮮卑人如此,被打散的鄴城如此,殘存的並州之將亦是如是,留下的只有無窮無盡鮮血、屍體……

  與董從雲分道而行,陳啟國就成了疏懶無力大老爺,啥事兒也不願去管,不願去搭理,見他如此,九娘、孫尚香知道他心情因戰亂而低落,卻又不知該如何勸解,更多的時間還是將好動的兒子塞在他懷裡,期望可以更多的分散他的精力。

  石趙鄴城困難,搜刮的仨棗兩棗又都投入了樊城這個無底洞,鄴城石虎難受、暴躁,建康同樣也不好受了,但凡打仗就少不了錢糧用度,三兩個月開戰還罷,自二月打到寒冬臘月,雙方各自投入將近二十萬人。

  雙方各二十萬,幾乎就是在打一場國戰,所用錢糧難以計數,雙方都是煩躁的緊,卻又很難相互抽身撤回,唯恐一個動搖就會引起大崩潰,唯恐一敗而亡國。

  司馬台依然消瘦若骨,書房頗為簡陋,除了些書櫃在無他物,看著高冠博帶一副儒雅郎君,身上卻多了一股莫名難言的威嚴,消瘦手掌翻閱輜重帳冊,眉頭不時微皺了下,房門被人推開,抬頭看了眼,手指隨意指了下一旁的座位。

  “謝司馬不用客氣,隨意些。”

  司馬台依然翻動著帳冊,不時揉捏了下眉頭,嘴裡吐著輕微歎息,謝艾好像知道他在憂愁著什麽,也不開口打擾,自顧自倒著茶水飲用。

  “唉……”

  司馬台一臉鬱悶合上帳冊,歎氣道:“建康一日少一日錢糧、箭矢,我軍至今也未能擊退趙軍,時日一久恐生變故啊!”

  謝艾抬頭見他一臉憂愁,點頭笑道:“咱們難,對面的苻蠻子更難,只要他們沒有過了漢水,終是無可奈何了我軍。”

  司馬台微微點頭,突然問起漢中之事來。

  “張琚……還是不願與我軍相談嗎?”

  謝艾一陣沉默, 微微搖頭歎息,說道:“或許因為馮勉緣故,那張琚並不願相信朝廷,一戰而死十萬之人,逃入漢中的關中之民也對朝廷有了厭惡,想要漢中歸附,恐非短短時日可成。”

  “唉……”

  司馬台深深歎息一聲,心下有股莫名惱火升騰,卻又無法在此時發泄,心下憋悶難以抑製,雙目微閉許久,還是低聲輕歎。

  “桓宣……死亦難贖其罪!”

  ……

  “算了,人都死了,還能如何……”

  謝艾無法開口讚同,盡管知道這些都是庾翼的錯,但那桓宣還是要承擔一部分責任,至少他未有察覺馮勉作為,沒有遣大將入漢中,沒有察覺了趙軍奪其後路……

  有罪也好,有過也罷,庾翼還沒死,手裡還有十數萬兵馬,桓宣的侄子桓溫手裡同樣有精銳臨淮兵卒,一切的一切不滿,也只能強壓在心底。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上洛郡雖今日落於趙軍之手,下官以為,將來再奪也非難事,將來還是有機會的,但上洛郡終非穩妥之地,洛陽之卒就是個尤為麻煩之地,當還是先取漢中,奪了益州方才穩妥些。”

  司馬台抬眼看向謝艾,不可置否點頭,說道:“此事……八弟早就有過定論,自當先取益州、梁州為妥……”

  一軍卒急匆匆走入,兩人忙閉嘴不言。

  “報將軍,大都督相請軍議。”

  “知道了。”

  司馬台擺手,想起趙軍大肆造船,臉上又是一陣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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