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公主見到朱秀文,沒看見在場有美人,覺得非常奇怪。
她問朱秀文:“皇兄今兒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朱秀文眉頭微微一皺:“來到這裡,突然冒出這麽一句,把朕也給鬧的糊塗了。”
“乾清宮內不見美人,倒是奇怪的很。”錦繡公主說道:“臣妹求見皇兄,其實是有別的事情。”
“你能有什麽事情?”朱秀文擺手:“沒什麽事情,別在這裡和朕搗亂。”
“皇兄是不是令江柳在皇宮殺人?”錦繡公主開門見山的問道:“還要他在宮內點火燒屍?”
“他燒的可不是屍體。”提起江柳在皇宮內殺人的過程,朱秀文也是滿頭黑線:“人雖是凍死,卻不一定死的透。他很可能是把活人投到火裡去燒。”
“皇兄就沒想過,皇宮裡這樣死了個人,宮人還要不要晚間在外走動?”錦繡公主臉色非常不好:“江柳對皇兄忠心耿耿,怎能要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朱秀文只是要江柳殺人,並沒有要他先把人凍死,然後再放火焚燒。
錦繡公主居然把罪過栽在他的頭上,讓他非常不爽。
他眉頭皺起:“朕與江柳的事情,你不用多問。”
“難不成那件事與皇兄無關?”錦繡公主也微微皺著眉頭。
朱秀文回道:“當然與朕無關,朕要是想殺人,還需要費這樣的周章?直接把他滅了就是。”
“雖說不是皇兄要他這麽做,難道皇兄就沒點責任?”錦繡公主問道:“如此縱容,今兒敢在皇宮放火燒人,下回就敢放火把皇宮給燒了。”
朱秀文聽的心煩,朝她擺著手:“與你無關,先退下。”
“臣妹倒是有個法子。”錦繡公主一本正經的說:“可以節製江柳,從此要他規矩些。”
根本懶得聽她說什麽,朱秀文沒好氣的問:“你能有什麽法子?”
“賜婚。”錦繡公主說道:“臣妹嫁給他,從此也可以對他有些約束。”
錦繡公主突然提出賜婚,讓朱秀文吃了一驚。
他錯愕的看著錦繡公主:“你的意思,是要嫁給江柳?”
“正是。”錦繡公主回道:“為了皇兄,為了大興朝,臣妹願意受這些委屈。”
“不成!”朱秀文搖頭:“江柳即將成婚,迎娶青衣衛千總秋雨棠,你要嫁給他,算個什麽?”
“男兒三妻四妾,也是再正常不過。”錦繡公主問道:“秋雨棠可以嫁給他,我為什麽不可以?”
“你是公主,怎能嫁給有婦之夫?”朱秀文臉色不是太好看:“倘若如此,成什麽體統?”
“體統要緊,還是大興朝的江山社稷要緊?”錦繡公主不依不饒的問道。
“嫁給江柳,與大興朝的江山社稷有什麽關系?”朱秀文不解的問她。
錦繡公主回道:“皇兄重用江柳,也是看上了他的才乾。他的羽翼尚未豐滿,已經做出這麽些事情。等到將來某一天,他的羽翼足夠豐滿,沒有羈絆,難道皇兄還要再把他也給解決掉?臣妹嫁給他,一則是皇兄的恩典,二則是朝廷與他有了姻親關系,他還能不全心全意為朝廷辦事?”
錦繡公主分析的頭頭是道,朱秀文覺得哪裡不太對,卻又說不上來。
他眉頭緊緊的鎖著,沉默良久,也沒說一句話。
“皇兄怎麽不說話?”錦繡公主不依不饒:“答應還是不答應?”
“你先回去。”朱秀文說道:“這件事容朕與江柳說說,看看他的態度。”
“皇兄是一國之君,還看什麽他的態度?”錦繡公主說道:“下道旨意,讓他接受也就是了。”
“胡鬧!”朱秀文瞪她一眼:“江柳是國之重臣,怎麽能隨意給他安排親事?他要是沒有定下親事也就罷了,既然已經定下,當然要問問他是什麽想法。”
錦繡公主翻翻白眼:“皇兄打算什麽時候問他?”
已經和江柳有過夫妻之實,錦繡公主也不怕他不答應。
睡過公主不想負責?
除非江柳想死!
“徐心海!”朱秀文向外面喊了一聲。
徐心海走了進來。
“去把江柳找來。”朱秀文吩咐:“朕有事與他說。”
徐心海剛要走,朱秀文站了起來:“算了,還是朕親自去見他。”
皇帝親自去見臣子,除非有特別要緊的事情,否則根本沒有可能。
錦繡公主知道,朱秀文是要去見江柳,問他是否願意迎娶公主。
皇帝將要去辦這件事,錦繡公主當然不會再追問。
把朱秀文送到乾清宮外,目送他離開,錦繡公主這才往回寢宮的地方走。
跟在錦繡公主身後,齊公公是渾身冷汗。
公主膽子可真大。
與江柳有了那種關系,面見皇帝,居然神色不慌,甚至還咄咄逼人,把皇帝逼的只能親自去見江柳。
要是皇帝知道她和江柳做過那種事,那還得了?
朱秀文心裡也在犯嘀咕。
他一邊往敬武房走, 一邊在琢磨,錦繡公主是什麽時候看上的江柳?
“你有沒有看出錦繡對江柳懷著念頭?”朱秀文問了徐心海一句。
“江都督一表人才,又是陛下的親信股肱,公主看上他,也不是什麽沒可能的事情。”徐心海回道:“老奴倒是覺著,公主能看上江都督,才是正常。”
徐心海也這麽認為,讓朱秀文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他眉頭緊緊鎖著,在琢磨見到江柳,要和他說些什麽。
沒過多久,他們來到敬武房。
皇帝很少來到這裡。
身為太子時,朱秀文倒是經常來到敬武房。
一朝皇帝,不僅精通文理,還得有一身好武藝。
做太子的時候,朱秀文可不敢表現的太昏庸。
老皇帝雖說本身並不是什麽明君,給他丟下的也是個爛攤子,可挑選太子,也會選擇他認為最賢明的。
朱秀文當年,為了能做太子,也曾狠狠表現了一把。
自從做了皇帝,他就沒再來過敬武房。
侍衛們見到皇帝來了,一個個都慌了神,紛紛躬身見禮。
走進敬武房,沒見著江柳,朱秀文問一個侍衛:“你們的都督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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