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卻是笑了兩聲,連忙讓楚秋衣運起道氣將四周封鎖起來,又從包中取出一把符籙,分別貼在病房的四周。
“阿姨你可真會說笑。”
梅安神情顯得有些惶恐不安,望著四周貼著的符籙,目光微微躲閃,說道:“先生您要幹什麽?難不成這裡有什麽髒東西?”
顧雲冷笑一聲,沒有在回答梅安,反而念了幾聲法咒,同時將手中拿著的符籙緩緩對李虎靠去,準備隨時下手。
“秋衣,開始念伏魔咒。”
“好勒。”
楚秋衣應了一聲,一腳將兩個凳子踢開,然後也不管地上是否乾淨,便盤坐於地口中開始念叨起來。
顧雲手中符籙眼見便要落到李虎的腦門上,一側的梅安卻是怪叫一聲,伸手便要朝顧雲拍打而去。
顧雲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手中掐訣,一張符籙化成火光對梅安衝去,反觀梅安卻是瞳孔收縮。
胖胖的臉上立即浮現出一根根細長的毛發,嘴巴兩面的兩根犬齒猶如僵屍牙一般凸顯出來,兩隻手掌也化成肉墊狀,四個爪子如同刀鋒一般,伸手便把符籙拍散。
梅安的眼中透露著一絲狠勁與凶光,望著顧雲一人,惡狠狠的說道:“不要動我的兒子!我放你們離開!”
“阿姨,今天這個事,不是我們離不離開就可以解決的,而是我們必須要問李虎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說了,我兒子現在腦垂體下降,已經三四天沒有醒過來,怎麽可能會回答你們呢!”
“呵呵!”
顧雲發出一聲豬叫,臉上浮現出一抹陰笑,說道:“這個可由不得阿姨你了,秋衣動手!”
“好!”
楚秋衣做為一個硬剛型戰鬥道術師,又不是滿口南無阿彌陀佛的禿驢,會個錘子的伏魔咒,剛才那只是用來嚇唬梅安,好方便現在動手的。
嘩。
青絲散落,長劍如玉,楚秋衣一劍橫於梅安的脖子上,目光之中盡是冷酷,顯然面前的這個梅安是一個妖,只不過實力沒有到家,只能暫居於人身上。
“阿姨,其實你也打不過我們倆個的,真的,我現在就把李虎的魂拘出來,等我問過問題,立馬轉頭就走,絕對不會透露你的半點風聲。”
梅安纖細狹長的瞳仁望著脖子上的劍,裡面同時折射出顧雲的影子,“我借什麽相信你?”
“你沒得選擇!”
“太一玄冥,受生白雲。七思七召,三魂隨迎。代余之身,掩余之行。行隨物化,應化而成。急急如律令!”
轟!
當顧雲念完這最後一令字時,李虎身體裡立即飄出一道人影,仔細一看,那不是李虎還能是誰?
顧雲也懶的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就問,“李虎,你可記得陸雨是因何事而跳樓自殺?”
由於李虎的魂魄才剛剛離體,還沒有適應過來,聽到有人在叫他,雙眼渾濁無光的朝顧雲望去。
看到顧雲好像想起什麽來,立馬嚇的想要鑽回身體裡去,他可是知道他並沒有死,只是體內被一隻野貓給寄居者,現在魂魄被勾了出來,肯定是沒有好事發生。
顧雲見李虎一直想要鑽回身內,手指運起一絲靈氣朝他耳朵上按去,嗞啦一聲,瞬間耳朵被靈氣灼燒出一個大洞。
“說還是不說,但下次等待你的可就是魂飛魄散了。”
李虎的魂魄感覺到了一種撕裂的痛苦,這種感覺比他從樓上摔下來還要痛苦一千倍,
一萬倍! “我說我說,你千萬不能怎麽打我。”
李虎含著淚,終於扛下了所有,如實以長的將他所知道的,所發生的都一一交代出來,包括在樓頂想開一車都詳細無比的說了出來。
顧雲聽著這一切,臉色有了一絲微變,“你是說陸雨完全就是自己跳下去的,沒有人在操控她,而且你們兩個在接吻的時候,她順便把你給拖下去了?”
李虎點點頭,表示沒有在說謊,然後小心翼翼的看著顧雲,問道:“大師,能不能放我回去了?”
“你在好好想想陸雨當時有什麽異常。”
“emmm,胸前幾兩肉特別大算不算異常?”
顧雲腦門青筋暴起,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色鬼,tm你怎麽不上天,手中又聚起一道靈氣,“好好說話。”
“我想起來了,那天本來並不是很冷,但是我和陸雨擁抱在一起的時候卻發現,溫度在那一刻好像下降了不少。”
“而且她好像還帶了美瞳,反正是在夜裡看不清切,我特意還問了她兩句,她跟我說沒有,我當時也沒怎麽在意。”
“溫度下降,美瞳。”
顧雲嘴中細細咀嚼這兩個詞,嘗試將這兩個詞搭配在一起,看看裡面究竟有什麽聯系。
“那她美瞳是什麽顏色?”楚秋衣這時也插了一句話。
“紅色的,當時嚇我一跳。”
楚秋衣將劍重新變成發簪,把頭髮綰挽起來,拉起盤坐在地下的顧雲說道:“小雲,我想我已經知道了什麽。”
顧雲擺擺手示意李虎可以走了,李虎如蒙大赦立即鑽入身體裡中,這兩人實在是太恐怖了,比寄生在他身上的妖還要厲害,雖然他被寄生了,但好歹能活下來,如果真要是惹怒的面前這兩個男人,可能連一絲魂魄都不會留存。
梅安見顧雲卻實沒有動李虎體內的小妖,不由松了口氣,又重新變回原來的模樣,朝著顧雲說道:“你倆究竟是什麽人?要幹什麽?”
顧雲沒有回答梅安,只是將四周的符籙揭下來,向她道了聲謝便和顧雲離開。
“真是一個怪人。”
見兩人離開了,梅安又開始重新為她的寶貝兒子是拭擦身體。
下了住院樓,來到就診大廳坐下,顧雲滿臉迫不及待的神情,盯著楚秋衣就看。
楚秋衣也沒有在意顧雲那熾熱的眼光,反而輕聲說道:“那溫度下降,就是陰氣來襲的瞬間,而陸雨之所以眼紅恐怕當時是被鬼給附身了,所以之後的事便能一一解釋的通。”
聽楚秋衣這般說道,顧雲瞬間想通了一切,拿出手機便開始撥打陳玉的號碼,不出一會便接通了。
“喂,小玉,知不知道張婉晴的生日呀?”
“2002年8月15號12點左右出生的,好了,知道了,謝謝。”
楚秋衣驚訝無比的看著顧雲,說道:“你打算要用八字測她的命理?”
顧雲嘿嘿一笑:“命理什麽的不一定可以測出來,我現在只能勉強推算個一兩分,只要能算出來她人還沒死,那就有辦法給她救回來。”
張婉晴的生辰八字為壬午、戊申、乙卯、壬午,顧雲很快便根據張婉晴的生日排算好生辰八字。
沒多久顧雲便面露喜色,因為整個卦相中顯示張婉晴現在生機尚存,且無生命之憂,不過這種情況卻持續不了多長時間,一天之後可能就要隕命。
把最後的結果和楚秋衣說了說,楚秋衣也是面生喜意,說道:“有救就成,那我們怎麽樣才能救她?”
顧雲笑了兩聲,說道:“這種情況,我們硬闖是行不通的,所以我想好了一系列的方案。”
“說來聽聽。”
“我們找來老趙,隨便在讓老白給我們調一點人過來演他一波,正好如果那裡的老師阻擋,也好有名正言順的帽子給他們按下去。”
楚秋衣眼神一亮,覺得這個主意確實不錯,不過這個還不是等於變向的硬闖嗎?
不過能救張婉晴,也管不了那麽多東西,警察局離第一人民醫院不遠,走了二十多分鍾, 兩人便在次出現在這個闊別已久的警局之中。
這個點老趙正在無聊喝茶呢,見著顧雲和楚秋衣過來,臉上浮現喜意,急忙讓兩人坐下,給他們各自倒了一杯養生茶,便說道:“兩位大師,這闊別以久,今天突然登門造訪,還真是讓在下受寵若驚,不知有何指教呀?”
“嘿嘿,指教談不上,就是想請你找幾個朋友幫我演出好戲。”
“演戲?”趙文勝一愣,難不成顧雲大師玩膩了,開始準備進軍演藝圈了?目光帶著幾絲不解,“不知這演的是什麽戲?”
“警察與毒販智勇邪惡老師,成功救下美少女學生!”
顧雲胡扯了一個名字,又滿懷期待的看著趙文勝。
趙文勝被顧雲盯的一陣惡寒,剛開始以為顧雲是真的開始進軍演藝生涯,沒想,到居然取了一個uc震驚部的名字,這個可是會被吐槽到死的。
“就問你來不來?”
“來!”
“妥了,你在去找幾個朋友來,看看槍能不能弄出來,要可以的話那就更好。”
“行,我試試看。”
顧雲見警察這裡一切順利,開始打電話給白少宇,才剛剛拔出去,白少宇那頭就接通了。
“喂,大師有什麽事要吩咐呀?”
白少宇可是對顧雲敬若神明,若是沒有顧雲的話,他說不定要不了幾天便被兩處邪陣搞的家破人亡,這不他用行動來落實了對顧雲的尊敬。
“那啥,你也不要一驚一乍的,我只是現在需要向你借幾個人,放心,就讓他們過來幫我演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