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手腕如同斷了一樣,雖然血已經止了,但是顧雲手下那一團已經,成為深褐色的番茄汁依舊尚未徹底乾涸!
那道深暗的傷口,原本細胞組織完好的皮膚,變成了一灘黑痕。
成為一灘黑色的壞死細胞,也正因為形成這樣的東西,才堪堪讓顧雲止了血。
不過盡管是這樣,顧雲還是失血過多,再加上摔了一下,整個腦子都摔的嗡嗡的,以至於顧雲現在還沒有醒來!
“你們有誰見過那位先生的嗎?看看這個是不是?”
白棠雙手掐著腰,面帶厭惡的看著看地上的顧雲,向著身後的一眾人等喊道,王東挖他爸墳的時候她可沒有在場,所以並不認得顧雲,只能無奈喊人。
有幾個參與前天那件事的老頭老太太,立馬一眼便認出顧雲來,盡管他的樣子狼狽不堪。
“對,就是他,他就是指揮王東的那個先生!”
“沒錯,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能認識他!”
“不過好像他身邊一個拿劍的先生沒有在這裡。”
白棠較好的面容露出一抹殘忍之色,嘻嘻的笑了兩聲,“是他就行了,至於另一個也跑不遠,正可以殺雞儆猴,以他的命祭奠我村子裡的數百亡靈!”
其他幾個悍婦也是嘿嘿直笑,沒想到這麽快就抓到罪魁禍首,這樣的人引發昨晚的災難,還死了那麽多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瞬時見幾個悍婦如狼似虎一般撲上來,麻利無比的將顧雲綁在一根木頭上,手腳並上,如同捆綁稻草人一樣!
顧雲原本就受傷的手腕,經這一陣折磨又開始緩緩流下黑番茄汁,黑番茄汁一滴一滴的順著手腕滴到地上。
而四個女人則是拖著顧雲受傷的身體,慢慢的將他從祠堂拖到外面來,其他一眾百姓不明所以,於是有人便問道:
“這個人是怎麽回事?”
“哎呀,還用問嗎?這個人一看就是那天的先生,現在被拖出來肯定是要xxxx。”
“唉,可不是嘛,年紀輕輕什麽不好非要做先生,要不是昨晚引來了那場災害,哪個會動他呢?”
“xx是不值得同情的!”
四個悍婦,完全不把顧雲當做人看待,如同對待xx一般,將顧雲從村頭拖到村尾,如此來回了近兩個小時有余。
而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她們幾個得到消息又重新將顧雲抬回到祠堂裡面來,可是,顧雲身後的衣服早已被磨爛。
甚至背後已經番茄汁和紅燒x模糊,還好這只是鄉村,沒有水泥石子等等之類的路狀,再加上天氣比較寒冷,最近又下過一場大雪,土地顯得還是很濕潤,這背後的磨傷並不是太過於嚴重。
不過天氣寒冷,背後的番茄汁已被凝結成塊,順著皮膚,結成大塊大塊瑪瑙一樣的東西。
抬著顧雲走的時候,這黑色的番茄汁,竟然滴了一路,盡管只是一滴一滴。
好像漏水的水龍頭一樣,完全不會停止一般,四個女人抬著聽著聲音都有些害怕。
不過最終還是把顧雲成功送到祠堂之中。
(此處以刪,若有需要請問本人拿去看。)
兩個悍婦穩住顧雲的手腳,其他兩個人則是抖抖繩子,把顧雲的手腕各自纏繞起來。
完全不顧顧雲手腕的那道傷痕,甚至貼著的那道傷疤一起拉住繩子。
“咦,好惡心呀,真tm不是好東西。”
“誰說不是呢?好大一個英俊小夥子就這樣來謔謔我們村子,就算給他一個解脫了。”
“都別廢話了,還是趕緊下去吧,等一下回頭連我們一起涼了,我可不想給這個xx陪葬。”
四個悍婦你一言我一語,將顧雲給罵的好像真的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甚至要讓她們在在這裡多待一會,馬上能扯出其他yy來。
果真是四個女人一台戲,這幾個悍婦做好準備工作之後,立馬蹬著梯子下去了。
白棠見四人下來,攔著其中一人問道:“那小子還昏迷著,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是呀,他手腕上有一個碗口大的疤,看這樣子應該是昨天被咬的,可能已經變僵屍了吧。”
另外一個女人也插嘴道:“看他流了好多番茄汁,可能已經死了!”
白棠聞言,心中瞬間有了數,暗暗在心裡想著:“死了也好。”
又陰森森的朝她們幾個笑了笑,示意她們可以離開了,這才重新整理一下自己,讓自己變得更有范,更有領導力。
約過了半刻多鍾,天已經徹底黑下來,整個天空之中看不到一絲絲明亮之色,而原本這個時候,王家村應該是燈火通明的時候。
但是現在,除了祠堂這兒有一點點光亮,其他地方如同鬼蜮一般,看不到一絲微光,聽不見一絲響動。
連平常叫的最歡的狗都安靜了下來,原本那些遊蕩在村子四周的流浪狗,也罕見的安靜,不在發出半刻狂吠。
整個村子無論男女老少,在此時已經完全匯聚在祠堂裡面。
那些死掉親人的村民,一個個咬牙切齒的盯著鼎上的顧雲看去,憤怒的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怨恨。
而其他百姓有些人則是於心不忍,畢竟善良的人還是佔多數,一個大小夥子也不至於這樣被對待。
七八百個居民,有一半都殘忍的望著顧雲,目光之中帶著一絲難以明說的情感。
見氣氛凝聚的差不多了,白棠微微一笑,舉起一個火把,揚聲說道:“各位大夥,今天被綁起來的這個年輕人,他就是昨晚那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就是他給我們村子帶來了災難。”
“如果他若不執意去刨王東父親的墳,不斬殺那兩個神靈,相信它們還一定會保佑我們村子,但是前幾天他們殺了神靈!”
“現在神靈已經開始降下懲罰,昨晚那件事便是警告。”
“大家看好了,同時也讓那些村外人好好記住,我們王家村不歡迎外來人!”
那些真正有良心的村民,還是不忍直視這種場面,不過在這洪流之中,他們依舊無法改變自己的立場,只能夾在人群中和他們一樣,成為這件事的幫凶。
“這……這是哪裡?”
顧雲的手指微微動著,不過被捆綁的十分結實,每動一下便會萬般痛苦,特別是左手之上那個碗口大的疤。
現在被草繩死死勒住,如同萬蟻噬心的痛,黑番茄汁也順著草繩緩緩滴下。
除了難聞味道之外,其他更多的便是腐味以及血腥味,顧雲原本碩大的眼神,只能微微眯著,看不清四周的情況。
現在他的口舌乾燥無比,紫黑色的嘴唇上已經結出兩層厚厚的白皮,這是極度缺水,忍不住的舔了兩口嘴唇,顧雲眉頭微不可查的皺的兩下。
因為下面很吵,特別吵,現在他隻想喝上一口水,然後安安靜靜的睡上一覺,但是原本好像是躺下的身體竟然在這一刻站了起來。
艱難地動了動腦袋,看著四周,竟是一片黑漆漆的夜空之景,而且他的雙腳使不上力,浮在半空之上,完全接不到一絲土地的厚重感。
緊接著又聽到一聲聲的淨化自己的聲音傳來,顧雲乾涸的嘴角不由露出一絲苦笑,此刻天空之中被烏雲牢牢蓋住的月亮,仿佛撥開被子,露出羞答答的頭來。
一縷慘白的月光從天空直射下來,銀輝籠罩著整個祠堂,將四周原本昏暗的地界都重新照亮一樣。
“真是天助我等。正好在這個月圓之夜淨化他!”
“好!”
一聲聲的呐喊仿佛衝破雲霄,直接化作一道道利刃,刺進顧雲的心裡。
“難道我就要這麽死了嗎?”
瞬時顧雲的心裡似乎想到了挫骨揚灰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