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汐不顧地上髒亂,盤坐在地,一雙潔白的小手,摸向前方那一道無形的陣法波動。
腦海之中瞬時出現一道,五元連氣陣的陣法結構圖,並且不斷在腦中盤算,計算方位該如何破陣而出。
思襯了數分鍾,洛凌汐嘴角流露出一抹微笑,她差不多已經找到此處陣法的薄弱點!
由於此陣現在沒有主人操控,所有的一切行動,都是憑借自身運轉來完成,但是威力早已沒有之前那般強大。
外面的一處供給陣眼,被顧雲以血汙濁,強行破除,但是好像那朝雞飛蛋打,並沒有呈現什麽太大作用,應該是失敗了。
要不然這個老貨絕對不會,平靜的跟著乾元真人對耗,肯定第一時間便終結乾元真人。
而內部陣眼,剛剛也被楚秋衣一劍,斬殺兩個,本就是威力下降兩三分的陣法,在此刻顯得更加薄弱。
要是乾元真人以全勝的狀態出現,想必以力強行破陣也是可能。
現在他的狀態確實不穩定,只能尋找薄弱點來強行破陣,要不然這方困陣絕對能生生耗死乾元真人。
“乾位,甲午。”
顧雲聽在洛凌汐緩緩吐出一個方位,立及朝陣內大聲吼道:“前輩,去前乾位,甲午方向。”
“好!”乾元真人從袖中再次甩出一張符籙出來,閉上雙眼,完全不顧四周迷陣景象。
順著顧雲牽引的方位,腳步微踏,很快便踏到乾位甲午方向。
“全力攻擊地下,破壞下方地形。”
顧雲如同傳話筒一般大聲吼道:“前輩,全力攻擊地下,破壞下方地形。”
符劍用力一甩,狠狠刺向下方,若是睜眼來看,下方在他眼中則是一道人影,還是一個熟悉的人影。
不過已經閉上雙眼,完全無視這裡,隻用聽到的聲音便可,毫不猶豫地將下方,一道幻影形成的人影,刺個粉碎。
“艮進五步,震退三步,庚子攻!”
顧雲同樣將洛凌汐的這句話複述出去,還在場內的乾元真人頓時明了,向艮位快步走了五下,同時又朝左方震後退三步。
揮舞著符劍在空中劃動,這是此地的陣法薄弱點,足足揮舞了七八十下,才停下來。
這時洛凌汐又推算出了一處薄弱點,向顧雲口述,同時顧雲傳達給乾元真人。
三人在場內的一番配合之下,原本就已經積弱的五元連氣陣,氣息顯得更加衰敗,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陣要破了。”沈臨風在嘴中呢喃一聲,望著陣法裡的乾元真人,一雙眸子平靜如水。
澹台清竹和何佳玉也都看到,在那一旁向裡邊呼喊的顧雲,她們之前是屬於強勢登場,完全沒有注意到縮在角落的顧雲。
之前的那一番動靜,也只是見到顧雲冒個頭,很快見到有強敵來犯便逃了出去,這一下卻又忽然從哪裡冒出來了?
盡管心中好奇,澹台清竹也沒有過多的關注顧雲,在她眼裡,這個人只不過是與她有過合作關系的一個相師。
並不能讓自己的實力加強半分,也不會使自己突破那一絲命運的枷鎖。
只有關看強者之間的戰鬥,不斷的去感悟,才能悟那一絲突破的氣息,不過由於因為上次星辰借力。
讓她在短暫的時間內感悟了一絲星辰之光,已經勉強觸碰到三品風水師的瓶頸,只要在有機緣便能一把捅破這一層窗戶紙。
直接進擊三品之境。
何佳玉卻不像澹台清竹一樣性子冷清,反而生性好動,看到顧昀在那裡指揮乾元真人,心中就露出一抹喜意。
要不是有師叔在這裡,說不定何佳玉已經奔向顧雲身邊,不過在顧雲身後靜靜的看著他,倒也不錯。
與此同時,萬光輝卻不依不饒的布下手中殺陣,想置是楚秋衣於死地,在他布陣即將完成的時候。
忽然眉頭狂跳,暗叫一聲不好,便強行收回自己的法器,身體朝後轉去,手中掐訣,想要強行穩住五元連氣陣,不至於被乾元真人一擊破陣。
但是現在他已無力回天,本來陣法大勢已經去了三四層,幾處薄弱的地方,在相繼被強大的力量攻擊之下。
又如何能強行使用剩余的力量了?
“前輩,最後一處陣法薄弱地方在坎左庚午位!”
乾元真人沒有回應,但是身形卻一點都不慢,反而連連踏出幾步,又是幾把符籙飛出。
發出強大的威力,擊在庚午位!
“破!”乾元真人大吼一聲,同時雙眼怒睜,望著這處有無形的五元連氣陣,身上光芒忽然綻放,一股無形的氣息猛然爆發出來。
只聽空中傳來數道哢嚓之聲,在洛凌汐潔白的小手撫摸下,那一處無形的屏障, 化作絲絲縷縷的能量消散四周。
是徹底煙消雲散半點不剩,由於整個陣破,那三個躲在一處的人形陣眼,突然遭到反噬,皆是一口老血噴出。
瞬間在半空中化成血霧,噴濺在四周潔白無比的牆上,花花綠綠的馬賽克淌了一地,血腥味頓時在大廳彌漫開來。
萬光輝雙目欲裂,看著自己用一輩子時間布置出來的陣法,竟被乾元真人給破了,自己的心血算是白費了,徒弟也死了。
“周乾,我要你不得好死!”
啪!
萬光輝的話音剛落,只見這寂靜的大廳之中,忽然傳來一聲劇烈的爆響,如同一顆小型手雷炸裂一般。
“啊!”一聲如同殺豬般的聲音,頓時從萬光輝的口中傳來,來不及再布下任何陣法,和使用一點法咒。
只見他彎下身子,用手捂住下體,忍不住的在地上打滾,口中拚命叫道:“我的蛋,我的蛋!”
沒有一會,萬光輝竟出現渾身痙攣,躺在地上抽搐著,臉上寫滿了痛苦,但好歹是一個五品陣法師。
毅力端是驚人無比,就是這種情況,還能強忍的痛楚,緩了數息時間,從地上慢慢爬起。
兩股之間卻是血流不止,整個大廳之中不止傳來了血腥味,還有一種男人淡淡的憂傷。
其他沒有昏迷的男人皆是同情的望了一眼萬光輝,個個都是下意識的夾住下體,生怕承受一下這種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