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良見顧雲眯眼朝自己望來,那不怒而威的聲音又在次傳來。
“小子這麽光明正大的觀測面相,不怕結了因果?”
“臥槽,這個老頭人精了?”顧雲心中暗罵一聲,確實他剛剛眯眼就是在看劉夢良的面相,不過看了半天,卻沒有看出什麽來。
另外兩個老頭也都是如此,整個臉上布滿疑雲,若是運起相氣顧雲可以看透三人,但一用就會暴露身份,光憑人相,這三個老頭修為高他太多,相不出。
顧雲自然不會犯傻和三個強者結仇,對劉夢良只是心中生了少許厭惡,若是厭他為老不尊,若是惡他說自己虛偽,反正顧雲連帶其他二人也沒有好感。
能給你們行禮,只是看在你們年紀的份上,並不是讓你登鼻子上臉,肆意數落!
“不知所謂!”
顧雲也不在理會這三個老頭,拉著張斌和楚秋衣便對樓上走去。
當當當!
樓下只有幾聲清脆的腳步聲在回蕩,同時顧雲的不知所謂四個字如同有人在連續複讀一般,不斷衝擊在劉夢良的耳中。
領頭的那位老人,似乎很欣賞顧雲這般做派,回頭就對劉夢良說道:“二弟呀,剛剛的那位小友好像有點不爽你的做派哦?!”
“哼,我就是這個脾氣,多少年了也改不過來了,沒想到他這一個小輩居然敢和我這個前輩耍橫,要讓我知道他是哪家的小輩,定會要他吃頓毒打。”
在一旁顯得稍微年輕一點的老人卻道:“大哥,二哥,人家白公子請我們仨來不是來騷擾人家顧客的,這正事要緊,一個小輩而已,難道他還能看出此地的風水不成?”
劉文舉卻是目光閃爍,在他心裡覺得,或許剛才的那個小輩真的知道這裡的是什麽風水局。
“好了,先不談那個小輩,白公子現在在天字間雅閣等我們仨呢,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都三個月,依舊沒有看出這裡的風水局,究竟不知道這裡到底有沒有不有風水局?”
得虧顧雲不在這裡,要是在這裡聽到劉家三老剛剛的談話,牙都能笑掉,自己實力不行,居然還能懷疑這裡沒有風水局。
從顧雲入門開始,在到對四周的觀察為止,整個樓下除了聚仙閣三個字,沒有對風氣增益效果,其他諸般布置皆是藏風納水,聚氣留財的東西。
特別是那兩個掛在正堂之上的兩面銅鏡,此物不是法器卻也是離法器不遠了,經過上百年的風水陣蘊養,早就生了靈性,若不是有主,顧雲都想將之偷走。
畢竟顧雲只是半路出家,全身上下除了腦子好使之外,沒有一件值錢貨,像楚秋衣這個名門大派的弟子下山,也僅只有一件法器。
如此可見法器的稀有程度!
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小雲,你有沒有看出來那三個老頭什麽來歷?”
就連楚秋衣都看不破這三個老頭的境界,他還能說啥,只能搖搖頭說道:“沒有,那三個老頭厲害的緊,不強行看是看不出來什麽的,不過他之前問的倒能看明白。”
張斌聽的一頭霧水,不解的望著兩人問道:“你們兩個又是在打什麽啞迷,這聚仙閣難不成還別有玄機?”
顧雲打個哈哈沒有回應張斌,便向楚秋衣使個眼色讓他轉移話題。
楚秋衣頓時明悟,看著張斌便低聲說道,張斌望著顧雲笑了兩聲也沒有在追問下去,三人走到三樓地字間的雅居,就開始入了宴。
一時之間,
整個雅居內推杯換盞,喝酒行樂,喧鬧之聲不絕於耳,三人菜沒吃多少,酒卻喝了數十來瓶。 顧雲雖是年輕,但好歹年少成名,這喝酒的功夫可不是張斌和楚秋衣兩人可以相比的。
只見顧雲一邊嘻笑,說著就開了兩瓶酒,兩人上一杯還沒有喝完,這一杯就被續滿。
“來,喝!”
顧雲不待兩人飲下,碰個杯子便一口喝完,又想朝杯中倒酒,張斌卻在一旁舉杯欲飲,酒沒喝兩口,人卻倒在桌子上。
楚秋衣雖然也是不勝酒力,但比張斌強上不少,憑借喝兩口吐一口的技巧和顧雲拚的也是旗鼓相當。
“秋衣,喝!”
到了後面兩人都嫌棄用杯子喝太顯小家子氣,直接瓶對瓶吹。
這裡的酒菜都是經過提前預約的,沒想到菜是幾口沒動,酒卻被顧雲兩人吹了不少。
“好!”
秋衣不愧為修道之人,應著顧雲便一飲而盡。顧雲怎甘落後,也是對瓶吹完。
而隔壁,劉家三老正和聚仙閣東家在一起吃飯,這四人吃飯的實是在吃飯,整個桌子上沒有一點酒的出現。
不過這個也是因為劉文舉這個老人,不能沾酒,也不能聞到酒味,要不然他就會立即過敏。
說是酒席卻沒有酒,這就讓其他三人難受的很。
但是吃菜談話之際也能壓下酒癮。
白少宇望著三位老人,端起手中酒杯,向三人敬茶,同時說道:“多謝三位前輩對小侄的關愛,我這聚仙閣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人了,讓三位前輩整天為小侄奔波勞碌,在這以茶代酒,向三位前輩陪個不是。”
劉文舉、劉夢良和劉三思三人也是同時舉起身前酒杯,見白少宇將杯中茶喝盡,他們同時也是一飲而盡。
“白公子這是哪裡話,雖然我們兄弟仨是在聚仙閣忙碌了三個多月,但仍舊什麽有用的東西都沒有發現,實屬慚愧。”
“劉老客氣了,若是這聚仙閣的風水連劉家三老都看不出來,這世上可能就在也沒有人能認出這究竟是何種風水局了。”
一聽白少宇這般說道,三人心裡就很不是個味,像他們仨可是縱橫風水五十余年,在風水相師裡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不然也不會被稱為劉家三老。
可是如今被人請出山來查看風水局,看了三個月,連個毛都沒有看出來。
三人念及至此,在加上白少宇言語之間也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都不由老臉一紅,不過這個也確實是他仨實力不到家,竟一點線索都沒有。
“多謝三位前輩的幫助,錢到時候一分不少轉過去,今日這頓飯過後,我倒是也絕了在找他人來看的心,看來確實是天要亡我這聚仙閣。”
聽到白少宇這麽說,劉文舉連忙擺手說道:“白公子這可使不得,我們兄弟三人,一點忙都沒有幫,無功不受祿,錢收不得呀。”
“這錢不是報酬,而是我給三位前輩的謝禮,望請前輩不要推脫。”
劉夢良見白少宇這般,忍不住開口說道:“大哥,之前不是有個小子可以看出門道嗎,既然我們都看不出,不如找他一試?”
現在聽著二弟說出這話,以為他是轉了性子,不由意外的看了眼劉夢良,的確他也是認為顧雲可以知曉這聚仙閣的風水局。
白少宇聞言不由一愣,盯著劉文舉兩人不可置信的問道:“兩位前輩沒有開玩笑嘛,連前輩們都看不出來的風水局,一個毛頭小子怎麽可能能看出來呢?”
劉文舉卻是搖搖頭,無比認真的盯著白少宇說道:“那個年輕人很是不簡單,剛進來看到北牆上的字就說,此地端的是處仙人雅居,隻憑這句,我就能感覺到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麽的。”
“這裡本來就叫聚仙閣,獲許只是他有感而發呢?”
劉夢良聽著兩人爭辯,不由一笑,“反正找他試試也沒有多大損失,如果要是真有手段,豈不美哉?”
的實!
劉夢良這話糙理不糙,找他看看反正也沒有什麽損失, 萬一要是成功豈不是一本萬利,得來全不廢功夫?!
“敢問前輩,此人身在何方?”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劉三思喝了杯茶水,便向白少宇說道:“他們三人應該是來了這雅居之中,這天字房是我們所用,想來以他們的身份,不在地字房就在玄字房。”
白少宇經劉三思這麽一提醒,反倒是笑了起來,今天聚仙閣連他們這桌,也一共只有兩桌,另外一桌則是他朋友張斌定的。
要不是有事要招呼劉家三老,他還可能去找張斌蹭吃蹭喝的,沒想到世上的事竟如此之巧。
是張斌帶來的朋友,這事反而好辦了。
劉三思見白少宇發笑,端是十分不解,問道:“白公子何故發笑?”
白少宇倒是沒有隱瞞,說出來其中原由,聽了事中原由,三個老頭也是笑了起來,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
“他們三個就在隔壁,不如剩現在將前輩說的小子請來,如何?”
“善。”
“可。”
“快去吧!”
三人各自回答一番,便讓白少宇上隔壁請人過來,白少宇得了確切消失,也不在故作清高,端起酒杯便向隔壁地字號雅間而去。
人還未至,一股濃裂的酒味便悠悠傳來,聞著飄香的酒味,白少宇被壓下去的饞蟲都在肚中抗議。
憑什麽不讓人家喝酒,還學文雅以茶代酒!
“看來張斌倒是交了幾個好朋友。”白少宇隔在門外聽著裡面傳來的觥籌交錯的聲音,笑著感慨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