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跟著我上外面的世界去看看?”顧雲立即尖聲叫了出來。
目光帶有打量的神色,盯著沐翊仙看了兩眼,又道:“你是旱魃我是人,我帶你出去,我不誠心找不自在嘛?萬一要是遇到一些衛道士,將你殺了不成,我也跟著受罪。”
沐翊仙嘴角泛出一絲笑意,看著顧雲,輕輕揮舞了一下粉拳,又揚起一團赤熱的火焰。
刹那之間,將整個甬道之中布滿了火光,而沐翊仙又將這粉拳揮出,只見衝天火光,直接對那一群邪術師的屍體衝去。
轟!
呲咯!
瞬間二十多具屍體,頓時化成飛灰盡數消散,彌留在地上的只有一灘灘黑色的灰塵。
顧雲還算冷靜,許華年當時腦門子上便流出了一頭冷汗,同時說道:“我滴個乖乖嘞!這比高壓火焰還牛皮。
就是要火化還得要一兩個小時,這才幾秒的功夫,我感覺要去開一個火化場,那生意絕對是杠杠的!”
沐翊仙有些疑問的看著許華年,不解的問道:“火化場那是什麽東西?聽上去很有意思誒。”
顧雲狠狠地瞪了一眼許華年,許華年嘿嘿笑了兩聲,“你們聊,你們聊,我去找找這兒的出口在哪。”立馬轉著身子扭頭到了一旁。
“誒,你個死胖子還沒有和我說火化場是什麽呢?”
“你問他吧,他能給你解釋清楚。”許華年向後擺擺手說道,便把自己惹出來的鍋丟給了顧雲。
顧雲聽到胖子的話,氣的有些牙癢癢,恨不得給這個胖子胖揍一頓,看著在面前的這個小女孩,說道:“你別聽這個胖子亂扯。”
“沐翊仙!”顧雲叫了一聲這個小女孩的名字,雙眼微微眯起,看著飄在天空中的沐翊仙,道:說吧,你想跟著我出去到底是有什麽目的?”
沐翊仙搖了搖飄在空中的小腳丫子,看著顧雲微微眯起雙眼,嘟囔的笑了一聲,“你這樣子好不可愛,還是張大眼睛比較好看。”
隨即便又回答顧雲,“我還是之前的那個答案,世界這麽大,我想去看看。”
顧雲的雙眼依舊微微眯起,盯著沐翊仙,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小女孩目的絕對不純。
至於她究竟打的是什麽算盤,現在還不得而知。
不過顧雲值得肯定的一點便是,她一定是被封印在此,要不然以她旱魃的實力,就這一片小小的古墓,又如何能攔得住她?
“那行,你既然不說,我便再問你另外一個問題!”
顧雲看著她依舊沒有要松口的模樣,當下又重新換了一個問題,“你為什麽隻選擇我?來下這裡的古墓的人可不少。
還有你之前說的,你最討厭別人叫你旱魃,可是我已經叫了你幾聲,你都對我沒有什麽太大反應,這又是為什麽?”
沐翊仙身體慢慢朝前移動,逐漸移到了顧雲身側,幾乎和顧雲平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顧雲的眼睛看去。
顧雲看著沐翊仙朝自己貼近,盯著她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去,望著她的面孔難免有一絲心動,不過當下便掃去那抹念頭。
退了幾步,道:“你幹什麽?”
沐翊仙小腦袋貼在顧雲的耳邊,氣若幽蘭的吐了一口熱氣,說道:“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
許華年原本正在摸索著出口,尋找了小一會才摸索到一處凹槽,正想要回頭說著自己找到了下一條路的出口。
結果看到兩個人的腦袋,相互交疊在一起,胖胖的臉上立即浮現出了一絲怪笑,立馬轉過頭去不再看。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顧雲的耳朵邊直發軟,腦中還依舊回蕩著我們是同一類人的這一句話,其實沐翊仙說的也是沒錯。
他現在體內有的屍毒,這玩意可是能隨時爆發,一旦爆發,顧雲也立馬就變成了一個僵屍。
而這僵屍可不得和旱魃是同一類人嗎?
“看來你是明白了。”
顧雲卻道:“縱然是我明白了,但本質上我依舊是人,你卻不一樣,你只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旱魃,光憑這一句話,難道你就想讓我帶你出去?”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一定是封印你的地方,要不然這兩千多年來,你早就出去了。”
沐翊仙笑道,指著那處破碎的混元金鬥禁製,“不錯,這裡就是封印我的地方,我是不能出去不假,你不是在這裡嗎?只要你帶我出去就行了。”
“我帶你出去,然後讓你霍亂眾生嗎?那這樣一來,我豈不是成了天下的罪人?!”
顧雲可不敢相信一個旱魃所說的話,萬一她在圖謀不軌,到時候以她的實力完全可以霍亂眾生,但是自己的消息要是走露出去半分。
這才區區一品境界,不需要宗師出手,就是像楚秋衣那樣的高手,便能輕松將自己擒殺!
“你這個人還真是難纏得很呀, 既然你不帶我出去,那我可是去找你這把劍的主人嘍,他應該對這裡的一件至寶感興趣的很,我要將墨淺行淵送給他,想必他定然會帶我出去的。”
轟!
顧雲腦海轟然炸裂開來,他手中的這把無衣的主人,不正是楚秋衣!?
聽沐翊仙這話的語氣,楚秋衣難道也是來此下鬥了不成?
想了一會,顧雲才苦笑起來,這事雖然是在意料之外,但是卻在情理之中。
那個殺掉陳玉的女鬼,她口中便是有著墨淺行淵的下落,也正因為這個下落,才讓楚秋衣不顧一切的攔截自己,去滅掉那個楊曦瑤,至此兄弟倆才徹底決裂!
沒想到這陰差陽錯的自己居然摸進來了,並且就和這個墨淺行淵只有一步之遙。
顧雲臉上露出一抹苦笑,說道:“我帶你出去可以,不過這個墨淺行淵是在你手中嗎?”
“不在。”沐翊仙笑道:“不過我想要拿到手,也是易如反掌,如果你想要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這把佩劍的主人也在那裡哦。”
顧雲當下便猶豫了起來,他是十分不想和楚秋衣見面,畢竟在那天他倆已經將話說的這麽決絕。
完全沒有半點緩和的機會,現在過去只是徒增尷尬。
但若是不過去的話,可能許叔他們會遇到意外,那樣青姐身上的屍毒也是解不了。
正兩廂為難的時候,只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