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說到這裡,顧雲就越發頭疼起來,看來這後面的勢力牽牽繞繞,萬一要是解決不好,那可能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不過顧雲也僅僅只是擔心程月他們母子倆,畢竟自己作為一個相師,身邊還有著一個八品境界的旱魃跟隨,一般有什麽意外都能被直接橫掃下去。
除非沐翊仙不在身邊,要不然顧雲無所畏懼。
“這就有些難辦了。”許華年搖了搖頭,看向一旁正在低聲絮說的程月,出言問道:“不知道嫂子知不知道這群勢力,背後的人都隱藏在哪裡?”
“自然是知道。”程月說道,目光便落在幾人身上,隨即看著幾人道:“但是光憑你們幾個難道能直接去找他們麻煩不成?”
程月自然是知道自己丈夫的秉性,他就是一個下鬥子的土夫子,身邊所跟隨的人都是乾著相同職業的。
雖然經過培訓,其中不少人的戰鬥力量雖然遠超常人,但是面對一些圈內人,可就是完全不夠看。
作為一個富家婆,程月對圈子裡面的事也是略微有些了解,憑這幾個毛頭小子,光看著就不靠譜,要是碰到了那種圈內的老前輩,可就是過去送菜!
王戰之前還活著的時候,手底下也是招來四五個高手圈內人,可是自從他死掉之後,全部都被其他大勢力高價挖走。
要不然憑借那五個高手,程月也不可能狼狽的如同葬家之犬一般四處逃竄。
顧雲聽著程月後面所說的話,和許華年相視一笑,他們兩個實力自然不夠,但是旁邊卻有著一個八品境界的旱魃。
若當今世上天師不出,又有誰能和沐翊仙一較高下?!
恐怕在那熾熱的溫度之下,挨不過一輪便被火焰焚燒成燼!
“兩位,笑什麽?”程月見著兩人面帶喜色,當下便是不解的問道。
“嫂子,既然你知道他們所在的位置哪邊簡單了,只要我們解決了他們的老大,自然不會有人再來虎視耿耿。”
顧雲也是如此想的,不過看像許華年又道:“與其我們這樣一家家的去尋找他們,將他們打服,不如直接舉辦一個虎頭王令大會,將他們這群臭蟲全部引出來,順便將他們一網打盡就行!”
許華年本來是想著一家家的找上門去,挨個教訓完,這樣他們就不敢過來找茬。
顧雲確實沒有這麽多時間再在這裡耗下去,畢竟他要去尋找洛凌汐手中的墨淺行淵,還要突破二品相師境界。
在這裡與一群凡人耗時間,確實不值得。
“這個一網打盡,主意倒是好得很,可是該怎麽實行?”程月作為一個高端知識分子,頭腦反應很快,既然顧雲和許華年兩人有底氣將他們一網打盡。
但是出發點是好的,實行起來卻不好實施。
因為他們人多眼雜,勢力又錯中混亂,完全沒有機會造成一舉殲滅。
顧雲聽到程月的話笑了兩聲,現在內心已經有了一個充足的想法,並且還是完全可行的。
“我們可以舉行一場拍賣會,並憑借拍賣會的由頭將這群人直接一網打盡!”
顧雲當下便一口報出了一個重料,舉行拍賣虎頭王令,畢竟混過的人都知道,虎頭王令這個東西是王財神一直持有的東西。
也正因為這個東西,很多的土夫子才願意認他當大哥,願意給他鞍前馬後,操勞一生。
那群原本跟在王財神身後喝湯的混混們,自然是見識過虎頭王令這個東西,就算沒有見過,長期混在古玩市場裡的人,口耳相傳之下,也傳的神乎其神。
“那這樣是不是有一些太草率了?”程月還是有一些擔憂,覺得舉行拍賣有一些草率。
如果人家要是提前準備好了,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顧雲的臉上卻是掛滿了笑意,“放心吧嫂子,經過我的深思熟慮,我感覺舉行拍賣會,是唯一打破現在僵局的好方法。”
“你看你這幾天被追的東躲西藏,那群人找你都要找瘋了,如果你突然出現,並且發出聲明說虎頭王令在你的身上,然後你並不想參與那些江湖紛擾,打算將虎頭王令給拋賣出去。”
“你覺得那群勢力的首腦會怎麽想?”
程月沉吟半晌,目光之中帶著微色看向顧雲,“我肯定是覺得裡面有詐!”
顧雲一拍手說道:“對,正常人都會覺得有詐,但是你廣而告之,而且你又是一個弱女子。
身旁完全沒有什麽勢力可以動用,他們的首腦又會想著,你一個人帶著孩子不容易,肯定是想要過著安穩的日子。”
顧雲用茶杯接過一杯飲料來,一飲而盡緊接著又道:“他們絕對會看在你是一個女流之輩的份上,從來降低警惕,如果他們要想動粗的話,那可就休怪我們不客氣。”
“嘿嘿。”顧雲臉上又露出一股猥瑣的神色, 將茶杯緩緩地放在桌子上,一不小心沒有放穩,直接順著桌邊落在地上。
哢嚓!
茶杯頓時跌落在地,傳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化成碎片四處散落。
在這裡顧雲並沒有說話,程月作為一個聰明人自然可以看懂,這裡頭的意思。
有著顧雲的打保票,雖然心中還是沒底,但總比過著逃亡的生活要強,畢竟她還要帶小孩。
為了自己以後寶貝兒子的安危,選擇拚一把!
程月當下便打定了主意,同意顧雲這個冒險的做法。
顧雲看著程月已經做好了決定,將虎頭王令淘出來,同時對著程月說道:
“嫂子,你應該知道邢老的電話號碼吧?先打一個電話給他,你就直接告訴他,你在三天后拍賣虎頭王令,順便發一張圖片給他。”
“好。”程月應了一聲,便走回房間內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邢老的電話。
沒一會,電話那頭便傳來了邢老的聲音。
“老板娘,這麽晚打電話來是什麽事?最近幾天你還安全嗎?”
聽著邢老的關懷,程月苦澀的笑了兩聲,沒有說話,邢老見在電話那頭沒有傳來聲音,只是傳來兩聲苦笑。
也是苦笑一聲,感歎地說道:“老板娘真是苦了你了,老頭子,我也是老了,不中用了,保不下你的安危,要是放在頭30年前,姑蘇誰敢在我面前放肆?”
“邢老我沒事,現在我隻想請你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