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胡非退朝。
滿朝文武登時炸開了鍋。
文武百官皆以趙高李斯為首。
此時全都聚集在趙高李斯周圍。
“趙大人,李丞相,陛下這到底是何意啊?”
“我大秦尚武,周邊列國也盡皆尚武,若我大秦尚文,豈不是等同自斷臂膀,將頭顱拱送大魏和大齊?”
“趙大人,李丞相,陛下為了一己玩樂,便推行尚文之風,還請勸勸陛下啊。”
……
雖說這些官員中,真說忠心大秦的並不多。
但說到底也是大秦的官,只有大秦在了,他們才是官,才能安於享樂,才能擁有自己的權力。
一旦尚文之風盛行,大秦百姓人人學文,那大魏大齊進攻大秦的時候,又有誰能出戰,守護他們這些官員的權力?
趙高李斯對視一眼,同時一笑。
趙高擺擺手,平靜地說:“諸位多慮了,陛下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習武活命,習文無用處,百姓也不是傻子,怎會棄武從文?既然陛下要找些玩樂之人,何必觸陛下的眉頭呢?”
朝堂前,群臣議論紛紛。
而在朝堂之後,胡非和程咬金賈詡並未走遠。
聽到趙高的話,胡非心滿意足的點點頭,轉身走開。
別說在這個以武為尊,拳頭能壓皇權的世界了。
就算是在他之前的那個世界,古代的冷兵器時代,也不乏崇尚武功,對學文嗤之以鼻的人。
不然,也就不會有“百無一用是書生”這樣的話出現了。
有這樣的先決條件,九州大陸對習文不屑一顧,就更是情理之中了。
再加上他給文武百官的昏庸形象,想要推行尚文之風,無非就是撒一次潑,犯一次渾,在文武百官心中昏庸一把的事。
別說文武百官了,就算是趙高和李斯也絕對不會往別的地方想。
回后宮的途中。
賈詡終於忍不住開口:“主公,天下人皆尚武,為何主公非要推行尚文之風?”
胡非古怪地笑了笑:“知識的力量。”
賈詡和程咬金對視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與此同時。
王翦正拉著王賁興匆匆的往后宮趕來。
身為大秦鎮國,都能配甲提刀上朝堂了,進后宮也並非難事。
父子兩是準備向胡非匯報諸葛連弩的喜訊。
只是王賁行走間,神情有些犯難:“爹爹,你說陛下到底是什麽意思?一時興起讓大秦的百姓多讀書,還讓孩兒來負責,這不是難為孩兒了嗎?”
“這有何難?”王翦眉頭一豎,“你又不是不識字,不通文。”
“孩兒不是這個意思。”通武侯撓撓頭,“若是陛下令孩兒指揮千軍萬馬,孩兒義不容辭,可讓孩兒教大秦百姓提筆寫字,嚶嚶作賦,這不是玩鬧嗎?”
“胡說!”
王翦虎目一瞪,嚇得王賁脖子一縮:“陛下用意之深,豈是你能理解的?今日朝堂一事,老夫真對陛下佩服的五體投地。”
王賁:“???”
別說大秦尚武了,整個九州大陸,哪個國家不尚武?
修煉者,不僅能增長壽元,更能得到一切,馳騁天地。
而學文的,能幹嘛?
至少在王賁看來,面對那些之乎者也的酸皺皺的書生,他一個築基境強者,絕對能一拳打死一百個!
王翦深吸了口氣,附耳對王賁說:“魔宗一事,你是知曉的,
老夫當年奉始皇帝命,對魔宗十三次剿滅失敗,你也是知曉的。” 王賁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忽然眼睛一亮,低聲道:“父親的意思是,陛下推行尚文風,是因為魔宗?”
他不傻,趙高進獻給陛下魔宗妖女的事,女兒王藝在書信中說的一清二楚。
現在父親提到這事,他自然將兩件事聯系到了一起。
王翦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那你可知,當年始皇帝與老夫曾探討出一法,或許能令魔宗土崩瓦解,徹底絕跡?”
“什麽法?”王賁來了興趣。
“天下學文!”王翦笑了,但眼神卻變得無比深邃,“只是當年始皇帝一心想開疆拓土,大秦邊疆不穩,又知曉讓大秦百姓學文的種種阻力,所以並未將此法實行。”
王賁臉色大變:“這豈不是和陛下不謀而合?”
“所以,陛下的深意,若不是當年老夫與始皇帝探討過,連老夫都不能理解,陛下真聖明!”
王翦輕捋白須,笑容更盛:“魔宗之所以死而不僵,屢次剿滅,都能逃脫,死灰複燃,盡皆魔宗的邪門歪道言論蠱惑百姓,以百姓為根基,為其掩護,為其續命,甚至其中不乏有朝堂官員。”
“若是百姓學文,知理,明事,洞人心,再面對魔宗蠱惑時,便有了是非分明的能力,而非聽之信之。”
“嘶~”
王賁倒吸了一口涼氣。
父親的話,讓他有了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
更讓他驚訝的是,大秦鎮國公在始皇帝親令下,十三次都不能剿滅的魔宗,居然還有這種剿滅方式?
偏偏,他覺得此法還真有可實施的可能性。
要知道,大秦百姓之中,學文之人真的寥寥無幾。
面對魔宗言論蠱惑時,想要靜心辨別,真的很難。
若是尚文之後,魔宗蠱惑十個百姓,哪怕有一個百姓因為學文而知道審視辨別,那對魔宗的影響,就恐怖了!
“所以,賁兒,你覺得若陛下真是一時興起,想找玩樂,會將此等事情交托給你堂堂通武侯?”王翦意味深長的說。
“爹爹放心,孩兒定盡心完成陛下之命,不負陛下重托!”王賁登時明悟。
他是大秦通武侯。
也是鎮國公之子。
還是國丈!
陛下就算再玩樂,也不可能玩到他的身上來。
除非,是委以重任!
“走吧,我們還要稟報陛下呢。”王翦拍了拍王賁的肩膀,“至於天下學文一事,面見陛下,一問便知。”
皇宮禦花園。
王藝兒坐在秋千上,聽完胡非說推行尚文之後,整個人都驚呆了。
“陛下,你推行尚文到底是要幹嘛?”王藝兒很不理解。
“朕自有深意。”胡非揉了揉鼻子,“知識可以改變命運的。”
“築基才能改變命運。”王藝兒揉了揉腦袋,又說:“可你讓我爹爹負責此事是認真地嗎?他帶兵打仗很厲害,讓他指揮鹹陽城的百姓讀書,他不得愁壞了嗎?”
胡非無奈地歎了口氣:“剛才一怒之下,滿朝堂我認識的人就那麽多,總不能找李斯趙高吧?鎮國公一把年紀了,也不能太操勞吧?腦子一熱,就只剩下國丈了。”
“叮!來自王藝兒的怨氣+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