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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的交換》第三百一十五章 志向
  “確實少了部分礦石樣本。但那是很久後才知道的。”奧文說到這裡,像是想起什麽事般笑了一下,只是笑聲中似乎多了點無奈:“卻也說明她那時的堅持是對的。”

  真的少了?!就是那位學長背包裡的超高密黑能晶礦石樣本?

  可是,還是那個問題……戴莎怎會知道?

  “是因為戴莎學姐之前就知道學長去南方調研時會帶上那些礦石樣本……而且是確切數量的超高密黑能晶礦石?比如就幾塊?所以後來收回學長遺物後,才發現其中少了部分樣本?”我提出剛剛想到的疑問。

  但再想想好像又不對……且別說早在十年前的特種礦石來歷以及學長帶去南方的理由,估計能放在背後裡的樣本也就是最多兩三塊,如果戴莎知道這事的話,隨後清點遺物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那麽,奧文話裡的“堅持”是什麽意思?

  聽起來好像是,戴莎當時拿回學長被當做“證物”的背包後,堅持裡面“一定還少了東西”,比如礦石樣本等,但似乎連奧文也不太相信……雖然,在“很久之後”得知的事實,印證了戴莎當時的堅持是正確的。

  奧文現在說話的語氣好像還帶有些後悔的意味。

  難道說。因為當時他不太信戴莎的“堅持”,使得兩人的關系出現了裂縫並一直遺留至今嗎?

  呃,隱隱約約地似乎有點“理解”了……

  “還是說,除了那些礦石樣本,還少了其他重要的東西?”我想到另外的可能性,就繼續問向奧文。

  那或許是戴莎也知道的,比如被學長重視並常帶在身邊,但在其失蹤後的遺物中卻沒找到的,非常重要的“東西”,所以她才會那麽堅持……哪怕當時的奧文肯定因不知情而不理解,也未能及時給予戴莎充分的信任,可對於當時焦慮憂傷的她來說,那真比“習以為常的包容”重要萬倍!

  “伊珂,你的複盤與推斷真是了不起,可說很接近事實。”奧文點了下頭,接著卻自嘲起來:“還是你更了解她。相反的,而我呢?就是連‘兄長’這一點也做得不好,對她的堅持更像是敷衍,連理解都談不上。”

  啊?

  真給猜中了嗎?

  我看著奧文,想再說點什麽,卻總覺得像是在同情他,只能再喚一聲:“奧文先生……”

  “當然,還有些許細節上的出入。現在看來,就像是一些偶然與猜測串起的事件鏈,而在最初的猜測中,‘少了東西’,的確如此。”奧文接著說:“但戴莎堅持的理由,並非全是超高密黑能晶礦石。事實上,她也不知道當時學長背包裡的具體樣本數量,只是在後來證實,果然少了一半也就是兩小塊超高密黑能晶基礎礦石。”

  這個意思是?

  難道說……

  “難道還有其他的特種礦石?比如,數量只有一枚那種?所以少了就是少了,可以猜得到?”我費力地想到白能晶礦石樣本,但終究沒說出來。因為,直到現在都沒發現存在於自然界的超高密白能晶礦石樣本,只有人工製造的極不穩定、極其危險的超高密白能晶樣品。

  不。如果是說數量唯一的罕見之物,不是還有極為異類的能晶嗎?

  我正巧就有這樣的“異類”!

  比如,那枚來自於月鈴礦區的紫色能晶!

  據說嵌於一堆白能晶礦石中,卻因極差的能量指標值而被視為漂亮但無用之物,就如透明能晶一樣被轉至商社出售,最後被我入手……嗯,再次謝謝凱爾的生日禮物!

  還有那枚“埋在”月鈴湖畔的紅色能晶!說是埋,其實就是藏在某處淺層泥土下,但若非那晚的“精靈”引路,也不可能找得到。那是與冰冷紫晶相反的溫暖紅晶,或是因為裡面寄宿了兩個“靈魂”吧!說起來,“她們”何時才會再出來呢?難道沉眠在紅晶中了嗎?

  最後,就是那“塊”藍晶碎片。聽嘉妮老師說,那是4歲的“我”來到月鈴鎮時緊緊抓在手裡的東西,可在“伊珂”的記憶裡卻沒有任何印象,看似唯一的線索卻像斷了線的風箏。而且,與冰冷但完整的紫晶不同,那更像是殘破的遺骸……不過倒是與我幾乎形影不離,因為它就藏在我懷表的上蓋內側,而那懷表是嘉妮老師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這就是三枚獨一無二的異色能晶。

  那麽,十年前,那位學長的背包裡是否也有類似之物?這麽說來,或許戴莎也知道?!

  “應該是的。後來,我也再思考過,戴莎強調‘一定少了東西’,或許除了那些超高密黑能晶礦石之外,還真有其他罕見之物,以及其他資料。”奧文接著搖了下頭,說:“可我當時又不知道……實際上到現在也不完全明白。因為,那次之後,她也不再跟我說這件事了。”

  這算是決裂嗎?不,不,應該沒到這程度。

  那麽,當時是怎麽回事?在我的詢問下,奧文開始講起當時及後來的一些情況。

  接到通知並連夜趕到月鈴鎮後,戴莎和奧文卻發現進不了學長在月神旅館住宿的房間,連遺物也拿不回來,甚至還小雲城的治安官問訊了好久,好像當時遠在碎石城的兩人反而有“作案嫌疑”一樣!

  這件事似乎很讓上面的人重視,特別是在弄清楚學長的身份後。當時甚至有沃茲州首府小雲城的治安廳專門派人來調查,隔天還在郊外進行一輪搜索,如學長去過的未開發月鈴礦區,途中也順路搜過一趟月鈴湖,但據說只是沿著湖邊隨便走走就草草結束了,然後就快速得出其不可能自殺的結論。

  因為,學長在月鈴鎮的前兩天出行,有對旅館經營者說過要去郊外“吹風”,探探遠方的月鈴礦區,但沒講過要去看月鈴湖。但是,對於其第三天的“異常行為”,比如不帶背包就出門,也未留下任何書信等,市治安廳沒有給出調查結論。

  而升格到市治安廳組織的調查與搜索工作,其實兩天就結束了,最後就是暫時封鎖學長在旅館住宿的房間,並帶走其背包說是要作為“證物”進一步研究,同時拿走對奧文和戴莎的問詢筆錄,一句“等候通知”就當是打發了焦慮不已的兩人。

  “既然是提級調查,怎麽看似重視,感覺卻很敷衍……”我聽到這裡,不解地問:“而且,如果只是失蹤事件,那定性之後,不是應該歸還遺物嗎?”

  “對,你的感覺很準。當時……學長事實失蹤與否,並不是小雲城治安廳調查的重點。”奧文說:“1491年5月《勞動關系法案修正案》頒布後,雖然學長不似斯納先生那樣廣為人知,可作為其幕後團隊的得力助手嶄露頭角,至少在法學界已是徐徐升起的新星。但是,名氣卻是雙刃劍。特別是在那個立法仍偏向於維護大資本集團利益的年代,法學精英站位於勞工階層,無疑是與主流上層相逆。”

  “啊……這麽說的話,當年學長的南方調研,其實不受當地政府歡迎,是嗎……?”我猜著奧文話裡的意思,或許就是如此!

  事實上,即使到了今天,因為修正案的落地執行及工會團體的壯大,勞資階層的對立與衝突或許相比十年前緩和得多,但無論從輿論到現實,爭執與對抗仍是主流……

  “嗯……這個詞可能打擊范圍大了點。至少從我現在的立場而言,不太適合給出非黑即白的結論。”奧文像無奈地再搖了下頭,說:“在今天,回頭看的話,確實那些年的環境不算太好,也有太多的法律漏洞……或是良好的立法本意卻執行變形等等。所以,學長才堅持獨自進行南方調研之旅,因為那樣能收集到最真實的一手資料。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那樣做。”

  “真勇敢。就像信念堅定的巡修者,尋求真相的調查者,不畏強權的執法者……”我感慨一聲,內心不由得產生敬意。

  如果說,我所學的能晶工學是為讓了社會更美好,那位學長的工作則是讓社會更公平,讓更多人能共享社會的愈發美好。

  正因為,有如群星閃過又滅但傳承永不休止的“光點”們,黑暗才無法永恆存在。

  那麽說來,在當時,學長背包裡少了的東西……

  “難道是調研報告之類?關於小雲城雲端煤礦的工人生存狀態及工會組織情況?那不就是學長調研的主題嗎?”我想起更合理的可能性:“除了後來被證實‘也’少了的超高密黑能晶基礎礦石樣本,是否還有那些第一手資料?奧文先生,你和戴莎學姐後來收回學長的背包後,說過沒有找到任何訊息……對嗎?”

  “嗯,因為學長有隨時記錄訪談及調查的習慣,按說得有手稿之類。”奧文回答:“但之後,戴莎幾經周折拿回來的‘證物’,背包裡就只剩下剛剛所說的那些,簡單的生活用品和衣物,兩塊黑能晶礦石樣本……再後來被證實是超高密特種礦石且少了兩塊,以及除了記錄戴莎聯系方式外幾乎別無他物的記事本。”

  果然沒有“一手調查資料”留下嗎?那樣的話,不就顯得學長只是去雲端煤礦“旅遊”而已?

  “訊息真是太少了。這可能真的不太合理……特別是對相當了解學長的戴莎學姐來說。”我接上話說:“那戴莎學姐後來有再去爭取和交涉嗎?”

  記得奧文剛剛說過的,本被當成所謂“證物”卻不知是為了證明什麽案件的背包,也是戴莎首先去爭取回來的。

  “有的,她後來專門去小雲城交涉了幾次,也找了各種關系……但都徒勞無功。”奧文輕輕歎了聲,說:“沒有留下任何訊息,對她打擊很大。她無法理解或接受,也不相信學長會無憑無故地‘消失’,說是遭遇意外的話,卻又沒有明顯跡象。那段時間她的精神狀態不太好,交涉也是屢屢碰壁,和以前那文靜內斂的性格相比就像變了個人……現在想想,可能她的‘變化’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實際上,雖然根據學長的工作與研究習慣,應該得有些許手稿留下才對。但如果沒有,也不能說就一定並非事實。”奧文接著說:“我後來勸過戴莎幾次,而她就一直堅持肯定‘少了東西’,除了想象中的資料,‘還少了特種礦石’……對,她這樣說過。而我後來的表現和勸說,可能對於本就敏銳的她來說,更像是在包容一位‘神經兮兮’的情緒不穩定者,而不是真的相信她的‘堅持’……於是,她就不再跟我討論這件事,而是自己單獨再去了幾次小雲城,直至最後一次回來後消沉了一段時間,就如躲起來獨自舔傷的小動物,卻也倔強地不肯與我再說些什麽,就像是自己忍痛封印了某段回憶。”

  “我知道,那可不是她‘想通’了。後來再想想,或許那就是她蛻變的開始。”奧文停頓片刻,像是回想過一段往事後,繼續說:“特別是十年前那次大校慶的晚上……真讓我驚訝,就像重獲新生的她,也像是告別了過去的自己……那之後,我們算是恢復了朋友關系,但似乎都會自覺避免那個話題。一年後我畢業時,偶爾談到未來的志向與選擇,她確有說過要選擇成為一名執法者及監督者,讓最初的善意不在實踐中扭曲和異化。可能……那種執念一直仍存在於她的內心中。我也很想告訴她,我理解了她之前的堅持,也願意支持她之後的選擇,而我也即將先走一步。但是,她已經封閉了那個話題,不願意再多說什麽,只是給了我簡單的祝福。”

  “所以啊……我知道,我們不可能再回到過去了。而我這個失敗的‘兄長’,也只能維持表面上的‘寬容’了,這恰恰是如今的她最不需要的‘同情’。”奧文說到這裡,苦笑了一下,然後說:“當我們相聚國家檢察院成為同事後,在一些重大案件的關聯調查時,發現當年以證物名義被短暫封存的學長遺物中,那背包裡的礦石樣本因被檢測發現極為驚人的超高密特性,於是有一半被輾轉至聚能聯合集團繼續分析研究,並成為再深入勘探月鈴礦區並最終發現特種礦區的依據,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果真‘少了東西’,現實狠狠打了當年幼稚的我的臉。”奧文搖了下頭,說:“事實印證了她的堅持,諷刺了我的愚蠢。但後來的她,或許也不屑於再跟我爭辯什麽,只是在隨後依法追究了當年濫用職權的一些執法人員,處置了利益鏈的部分前端。而對於善用白手套和防火牆等規避手段的聚能聯合集團,卻一時沒有辦法。事實上,就算付出很大代價,僅僅兩塊超高密黑能晶礦石……並不能打擊到集團半分毫毛。”

  “沒想到還有這段往事……”我驚訝於奧文居然會講這麽多話,本來他給我印象是一位冷靜、謹慎且很有分寸的成熟男士,沒想到今晚竟然會如此絮絮叨叨,難道是喝醉了?不對,他進來的時候正常得很,而沃倫的黑咖啡也沒這個功效吧……

  “是的。聽麽多廢話,大概也厭煩了吧?真是抱歉。”奧文轉而看向我,似乎讀取了我的思想。

  “啊,沒有,沒有,我很感興趣……哦不,是很高興能得到奧文先生的信任,了解這麽多戴莎學姐的事。”我趕緊抬起雙手擺了擺,接著兩臂相疊擺在桌上後,想了想說:“所以……戴莎學姐才對聚能聯合集團那麽……呃。”

  執念?堅持?我想著難怪戴莎似乎對集團沒什麽好感,而且像是在不惜代價尋找其罪證一樣……難道是因為十年前的那件事……?

  可是,學長的失蹤……也許和集團沒什麽關系吧?不清楚……因為,礦業板塊其實也是集團旗下重要的業務版圖,除了自己壟斷的能晶礦業,也布局其他重要礦區,如小雲城雲端煤礦,正是由聚能聯合集團和霍氏鋼煤集團合資成立的聯合礦業集團所有,還真不能說完全沒關系……

  而且,這麽想的話,好像在懷疑戴莎的公心與正義,那可不對,也絕對不行!

  “我希望……這麽多年後,她能漸漸放下執念,不要那麽累,哪麽只是一點點也行。”奧文說到這裡,又笑了一聲,然後說:“作為‘兄長’,作用終究有限,只能在工作上給予支持。至於情感上……唉,伊珂,麻煩你了。”

  咦……這話!我何德何能被“委以重任”呢!說起來,上次還在紅葉城時,怎麽芙琳也說過類似的話啊……

  “奧文先生……”我真想說些什麽來擋住這個奇怪的“責任”,但後來想了想,還是說:“我想,還是一起努力吧……不,或者說,其實戴莎學姐已經在一點點地改變了呢?也許,如今的她就像披上全副盔甲、騎著戰馬奮勇衝鋒的騎士, www.uukanshu.net 自身無畏,又令旁人敬畏,但實際上,內裡的她依然如曾經那樣是位可愛的女生,也總有需要歇息的時候。”

  “呵,你說得對。”奧文看著我說:“在我們看來,現在的她就是一位衝鋒不停的騎士。但是,或許是恰好在某時某地見到了你,無論是因為好奇或是其他感應,她終究是收住了韁繩,減緩駿馬的行速,放下長槍,推上頭盔的面甲……於是便在彼此的對視間,讓你得以一見她清澈如初的雙眸與微笑。”

  “啊……”我一時無話,仿佛腦海被一瞬間湧來的莫名思緒塞滿,想了再想,也只能說一句:“我……很榮幸。”

  很榮幸見到那位威風凜凜卻又不失溫柔的少女騎士。

  呃……先不管我在那個場景中的角色是什麽!

  “好啦,聽著個大叔講這麽多有的沒的,真是抱歉佔用你寶貴的時間了,我也該走了。”奧文似乎準備離開,卻如說笑般問:“伊珂,要回校嗎?送你一程?要不考慮下雙修法學?總覺得你很有天賦!我們可以在路上繼續詳聊一下。”

  天,之前戴莎不是發過類似邀請麽!

  不要啦……

  “啊,不用了,謝謝奧文先生,我待會還有事做。”我想著今天的清掃工作還沒完成,馬上就找借口推辭了他的好意。再想到戴莎時,便趕緊追問一聲:“對了,奧文先生,戴莎學姐這幾天是出差了嗎?”

  “是的。”奧文回答:“她現在菱川城,可能短時間內回不來。”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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