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好友的遺體上出現了神秘文字,恰好這種文字我曾經見過。”
“我好友遺體上的文字意思是守夜人。”
“不知道白老您知不知道毛熊國是否有一個叫做守夜人的組織?”
“或者守夜人有什麽特殊的含義?”
陳驚禪語氣略顯深沉地講道。
白無忌一聽此言,連忙低頭閉眼沉思。
守夜人?
似乎在哪裡聽過?
該死的,怎麽就想不起來了?
到底是在哪裡聽過?
陳驚禪見白無忌在一旁沉思,便不再說話,而是用真氣探索起守夜人文字的奧秘。
只見他用手掌抵在離江浩腳掌一寸遠處,他手上運起細絲狀的銀白色武道真氣,銀色真氣一絲一絲地探入神秘文字中。
只是一瞬間,陳驚禪便察覺了神秘文字的異常。
只見那神秘文字突然如同容器一般,瘋狂地吞噬陳驚禪的武道真氣。
隨後,原本黑色的文字逐漸變得微紅。
陳驚禪見此,連忙加大真氣的輸送量,他倒想看看,這神秘文字到底是怎麽回事?
數分鍾後,江浩腳掌的神秘文字已是深紅色,猶如血液般。
並且它不再吸收陳驚禪的真氣。
陳驚禪見此,直接將手掌撤開。
他有預感,這神秘文字馬上就會產生某種奇異的變化。
就在陳驚禪將手掌撤開的一瞬間,原本已經死去的江浩突然顫動了一下。
光是這一個動作,把在場幾個普通人都嚇了一跳。
王力,李警官,江姨三人連忙向後倒退了一步,並且江姨還嚇得低呼了一聲。
隨即,她又連忙用雙手將嘴巴捂住,似乎害怕驚動屍體一般。
陳驚禪見此,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將誅邪取出,以防不測。
王力,李警官,江姨見此又再次後退一步。
倒是白無忌仍舊停留在原地低頭沉思,仿佛入定了一般。
隨後,只見江浩的屍體又是一陣顫動。
數秒鍾後,原本顫動的屍體再次恢復了平靜。
就在大家以為一切已經過去的時候,
江浩的遺體突然立了起來。
直挺挺地立在了停屍房裡。
陳驚禪見此不再猶豫,直接以刀背將立起的江浩四肢打斷。
他絕不相信,眼前這立著的怪物會是自己的好友江浩。
重新倒地的江浩遺體不停地掙扎著,陳驚禪卻不再給他機會。
既然這怪物是輸入武道真氣之後出現的,那麽將其體內的武道真氣打散,它是不是就會恢復平靜?
陳驚禪這樣一想,便覺得頗有道理。
隨即,只見他用誅邪將江浩遺體上的神秘文字逐一劃破。
須臾之間,源源不斷的武道真氣從極少的幾個文字中噴湧而出。
不過片刻,文字內的武道真氣便消散一空。
原本還劇烈掙扎的江浩遺體也瞬間恢復了平靜。
原來如此,這守夜人文字倒是有點像某種動力機器,能夠驅動銘刻這種文字的屍體。
只是,需要一些超凡能量才能讓這些文字發揮作用。
一旁傻站著不敢動彈的幾人見江浩遺體再次恢復平靜,方才敢稍微活動起來。
此時,白無忌也突然從沉思中醒了過來,只聽他大笑道:
“陳武宗,我想起來守夜人是怎麽回事了?”
陳驚禪連忙問道:
“白老,您請講。”
白無忌指著江浩遺體腳底的文字侃侃而談道:
“所謂守夜人,確實是毛熊國的一個超凡者組織,只不過這個組織中的成員來源很複雜。”
“傳聞他們有些是來自於中世紀的古老藝術家。”
“也有些是極為獨特的宮廷侍衛。”
“甚至有未曾死去的古代君王。”
“總之,據毛熊國的野史記載他們的存在是為了對付來自黑暗的怪物。”
“至於具體的黑暗怪物是什麽?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我剛才所說的這些也是一位毛熊國的老友在前些日子的一次酒局上偶然透露的。”
“傳聞,自從毛熊國君主去過古通斯地區之後,毛熊國的神秘事件便頻頻發生。”
“其中便有守夜人和黑暗生物的身影。”
陳驚禪聽白無忌如此講,頓時覺得有些不對。
按照白老所講,這守夜人應該是屬於毛熊國超凡組織中正義的一方。
可是,為什麽他們會銘刻自己的名號在好友江浩的身上?
難道江浩在毛熊國所產生的變化被守夜人視作邪惡嗎?
難以解釋。
想到這裡,陳驚禪直接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白老,若如您所言,這些守夜人屬於正義的一方,他們卻又為何殺死我的好友江浩?”
白無忌低頭略一思索,便歎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對於守夜人的了解也僅僅局限於道聽途說。”
“恐怕除了真正的凶手,誰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對了,你們幾個是什麽表情?怎麽都是一副大難為死的樣子?”
“難道我剛剛低頭沉思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不友好的事情嗎?”
陳驚禪見白老一臉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最好別騙我的呆萌表情,頓時一陣感慨,這是個老頑童啊!
隨即,他順口解釋道:
“就在剛才,江浩的屍體做出了一些超出常人想象的動作。”
“他就像一個活人一樣動來動去的。”
“白老,您剛剛真的什麽也沒有看到?”
白無忌大吃一驚,連忙後退一步,深吸一口氣道:
“白老頭我真的沒注意到,剛剛一直想著守夜人的事情。”
“沒想到眨眼間,竟然錯過了這麽精彩的劇情。”
“看來我老頭這容易入定的習慣要好好改改,要不然容易出事。”
陳驚禪見白老不像說謊的模樣,便將剛才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白無忌聽完,大聲疾呼道:
“難以想象!難以想象!我怎麽也沒想到,這神秘文字在注入真氣之後,竟然能夠驅動屍體。”
“這不就是符文版本的傀儡術嗎?”
“或者叫馭屍術更貼切一點兒。”
“難不成這世間真有馭屍術這種神奇的術法?”
“這不是在神話傳說中才有的事情嗎?”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陳驚禪聽著白無忌不停地重複著“不可思議”這句話,也是一陣疑惑。
難不成江浩在毛熊國真的遇上了擅長馭屍之法的守夜人?
想不通,想不通。
算了,先不想了,先將江浩的屍體處理掉吧!
停屍房這裡是不能呆了!
隨即,只聽他對白無忌說道:
“白老,江浩的屍體已經不能夠存放在停屍房了,以防有變,我覺得他的屍體應該單獨存放,你意下如何?”
白無忌聽此一言,直接道:
“這好辦,反正這具屍體涉及到了神秘事件,我們雪山派受武道改革委員會委派,專門負責白龍江省的神秘事件。”
“江浩的屍體就放在我們雪山派內部的停屍房吧!”
“那裡停放著為數不少的超凡生物遺體。”
“我一會兒讓王力幫忙運送一下屍體就行。”
陳驚禪聽此,連忙謝道:
“這件事情就拜托白老了。”
白無忌連忙謙虛道:
“客氣了,陳武宗,這都是我的份內之事,有什麽麻煩的。”
“大家一起努力將祖國的各種神秘事件調查清楚就行,沒什麽客不客氣的。”
“對了,我聽說深市的迷霧異獸前些日子鬧得比較凶,怎麽樣,對付起來費不費力?”
“要不,我雪山派派遣幾名弟子過去幫一幫忙?”
陳驚禪聽白老此言,連忙謝道:
“多謝白老。”
“您看要不這樣?”
“正好近期各地的武科高考監考官們要到深市迷霧區歷練,不如讓白龍江省的監考官歷練完畢之後就在戰爭學院當教員,您看如何?”
白無忌見還有此等好事,連忙答應道:
“沒問題,這次我雪山派有數十後天弟子當監考官,實力最強者有後天三重修為,最次者也有後天二重修為。”
“應該還是能夠教導一下新生們的。”
“當然了,和你手下的精兵強將是不能比。”
“不過,他們去當一當實戰教員還是沒啥大問題的。”
“到時候就拜托你照看一下他們了。”
陳驚禪見白老如此大度,便連忙允諾道:
“好的,白老放心,我一定替您照料好您的徒弟,他們每個月會有5枚靈晶作為福利。”
白無忌見陳驚禪如此慷慨,便不再多說。
隨即,他便讓王力和李警官將江浩的屍體打包好,裝車完畢。
隨後,他老人家便讓司機開車回雪山派了。
與此同時,陳驚禪也向王力隊長和李警官揮手告別,帶著江姨駕車往回走。
“江姨,您放心,我過些日子就去江浩的博導那裡問一下有關浩哥死前一段日子的情況。”
“等時機成熟,我絕對不會讓凶手逍遙法外。”
“這段時間,要不您就到深市那邊去呆著吧!”
江姨用略顯沙啞的嗓音應道:
“好的, 反正我也剛剛從大學辭職,正好沒工作。”
陳驚禪隨即問道:
“對了,江姨,我聽浩哥說,您是教解剖學的對嗎?”
江姨輕聲應道:
“對,我是京城醫科大學原解剖教研室主任,怎麽了?”
陳驚禪聽此,頓時一喜,連聲道:
“是這樣的,我們在深市剛好有一座學院,比較缺老師,我把您安排在學院裡面當解剖老師,您看如何?”
“我相信,以您的本領肯定沒問題。”
江姨聽此,直接應道:
“沒問題,小陳,反正小浩也去世了,就讓我用自己這一身學識去教書育人吧!”
“要不然我活著也挺無趣的。”
江姨說著說著竟然又開始啜泣。
陳驚禪連忙安慰道:
“江姨,逝者已逝,生者仍在,就算江浩在底下也是不願意看著您傷心的,一定要快快樂樂的活著。”
江姨見陳驚禪如此安慰,便只是無聲流淚,不再啜泣。
陳驚禪見此,便不再說著什麽。
他本來就不太會安慰人,更不要說安慰老媽級別的江姨了。
陳驚禪還清楚的記得,每次女同學生病,他就安慰她們多喝熱水時,女生們拋來的白眼。
唉,女人啊,哪個年齡段都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