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驚禪一路追趕蟲群之時,他的衛星電話又響了。
“喂。”
“老方。”
“不用問了。”
“蟲群已經撤退了。”
對面的軍部部長老方直接被陳驚禪一連串的回答給噎住了。
隨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強烈的情緒波動,才試探道:
“陳老弟。”
“你和我說實話。”
“蟲群真的退了?”
陳驚禪簡單直接地解釋道:
“嗯。”
“真的退了。”
“在三百枚液氧導彈精確打擊之後,這些家夥便一路向著北方退去。”
“速度賊快。”
當然了,陳驚禪略微隱瞞了些許真相,他覺得這些都沒有必要讓外人知道,且不影響大局。
與此同時,軍部的老方心口的石頭終於是放了下來。
只聽他驚喜地對著辦公室裡的參謀長劉一刀和其他參謀喊道:
“同志們。”
“接前線消息,漢東省的蟲群已經退去。”
話音剛落,辦公室便響起一片歡呼聲。
“太好了,該死的蟲群,造成的損失太大了。”
“就是,剛剛我統計了一下,至少有十幾個地級市發來求救信號,涉及人群超過五百萬人。”
“幸好。”
“這些家夥來的快,走的也快,若是情況一直惡化下去,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就是。”
……
軍部部長老方聽著眾人的議論,心頭也是感慨良多。
這世道真的是變了。
各種稀奇古怪的災禍說來就來,讓人毫無準備。
在老方看來,地面部隊這次算是吃了個莫名其妙的敗仗,開始的莫名其妙,結束的又很倉促。
以至於當前局勢的發展讓他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隨即,他用右手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右臉。
很痛!
看來不是幻覺。
隨後,他又對著話筒詢問道:
“陳老弟,你能不能看一看蟲群路過的區域受災情況如何?”
陳驚禪聽此,嚴肅道:
“老哥。”
“說出來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我看到不少骨架子還保持著生前的動... ...
作,只是面沒有一絲血肉,就像雕塑一般。”
“他們有的立著。”
“有的趴著。”
“有的側躺著。”
“還有不少骨架子直接散落在地面,鋪成了一條白骨路。”
陳驚禪說著說著便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這得死多少人才會出現眼前這些場景啊?
十萬?
一百萬?
或者更多?
反正他根本就數不過來。
這條白骨路從漢東省中部一路向北而去,路斷斷續續鋪著無數白骨,給人以毛骨悚然的感覺。
若是一將功成萬骨枯,那麽這漢東省的白骨路能夠讓百將軍成名吧!
一時間,陳驚禪眼角含淚。
他已經很久沒有哭過了。
對面的老方通過陳驚禪的描述,也感受到了漢東省這次災難的慘烈場景。
此刻,他也是痛心不已。
隨即,他連忙讓參謀調取衛星記錄。
衛星記錄的圖片與陳驚禪所描繪的場景並無二致。
一時間,辦公室內的眾人也是一陣沉默。
……
陳驚禪覺得自己不能夠輕饒了逃跑的蟲群。
如此多的同胞不能白白死去。
只是,真氣攻擊只是給蟲群送營養。
陳驚禪剛剛用九龍金鍾罩和獅吼功攻擊過蟲群,卻連一隻蟲子也沒有傷到,反倒是讓它們更有活力。
青葫蘆又只能每月使用一次,剛剛自己已經用過了,沒有辦法再動用。
等等。
不知道噬魂旗能不能殺死這群蟲子?
隨即,他便從玉簡空間中取出久不使用的噬魂旗。
此時的噬魂旗比起大半月之前更紅了,紅的更加深沉,更加壓抑。
陳驚禪讓雷鷹快速接近蟲群,隨後,他右手拿著噬魂旗一揮,便想吞噬掉蟲群的靈魂。
只是,盡管他十分用勁地揮舞著噬魂旗,卻並沒有讓蟲群停下逃跑的腳步。
咦?
看來噬魂旗對蟲群無效。
這是為何?
在他的認知裡面,一切有靈魂的生物都會被噬魂旗震懾住。
噬魂旗出現的那一刻,他都能感受到身下雷鷹的恐懼。
為什麽蟲群沒有?
難不成這群蟲子根本就沒有靈魂?
該死的。
... ...
自己該怎麽辦?
自己似乎再沒有什麽辦法奈何這群蟲子了。
軍方的液氧導彈也根本就追不蟲群逃跑的速度。
好不甘心啊!
無奈之下,陳驚禪直接吩咐雷鷹瘋狂輸出閃電。
不過,這次他卻不敢再拿出靈晶恢復雷鷹的體力。
廋死的駱駝比馬大。
蟲群的殘忍還歷歷在目,他並不敢讓蟲群靠近自己身前數丈。
十多分鍾之後,雷鷹的體力也沒有辦法再支撐它發動有效攻擊了。
看著越飛越遠的蟲群,陳驚禪心裡充滿了不甘。
自己還是不夠強大,連這些小蝦米一樣的蟲子也奈何不了,以至於蟲群殺人無數,還能當著自己的面桃之夭夭。
這一刻,他想要變強,想要突破大宗師的想法前所未有的強烈。
也許,自己突破大宗師之後,便能視這群蟲子如草芥了吧!
這個岔子我陳驚禪先記下了,等自己找到殺蟲辦法之後,一定要將這群蟲子殺光。
至於現在,當然是找到它們逃往何處?
陳驚禪又跟著蟲群一路向北飛行了大半個小時。
他驚訝地發現,蟲群在進入一片山脈之後便消失不見。
什麽也沒有留下。
這怎麽行?
好歹也要讓自己知道蟲群具體的位置。
隨即,他便讓雷鷹向眼前的山脈衝去。
只是,讓他震驚得一幕發生了。
雷鷹在距離山脈百米距離之時,似乎撞了一面堅不可摧的透明牆壁。
由於雷鷹速度過快,其撞牆所導致的反作用力過大。
最終,雷鷹直接撞暈了過去。
陳驚禪也受其連累,撞得有些頭暈眼花,險些暈厥。
什麽情況?
哪裡來的透明牆壁?
陳驚禪先是在半空中穩住身形,然後揉了揉有些發暈的腦袋。
隨後, 他才緩緩向眼前的山脈靠近。
他倒想看看,眼前這道透明的牆壁究竟是什麽情況?
結界?
還是陣法什麽的?
等到陳驚禪再次靠近山脈百米處時,他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力量在阻止著自己向前邁進。
他甚至連一步都沒有辦法踏出。
有鑒於此,陳驚禪不由得加大了力度。
只是一瞬間,他感受到排斥自己的... ...
力道也大了好多。
他甚至有一種即將被透明牆壁彈開的感覺。
隨即,他便逐漸減少力量輸出。
果然,透明牆壁的排斥力量也小了很多。
只是,無論如何,陳驚禪始終沒有辦法越過透明牆壁向前邁進一步。
隨即,他直接抽身後退,然後用各種手段攻擊眼前的透明牆壁。
用刀砍。
用真氣斬。
用噬魂旗攻擊。
用白蟒弓射擊。
等等。
盡皆無用。
他甚至還被透明牆壁反彈的攻擊弄得有些灰頭土臉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品嘗到自己攻擊自己的感覺。
這滋味,確實不好受。
這是……?
反彈一切的透明牆壁嗎?
陳驚禪猶不死心。
他想到了某個好辦法。
隨即,只見其極速向半空中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