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鵬飛來回晃悠了十多分鍾也沒理出個所以然來,反倒是他的發際線似乎因為思考這問題而變得更高了。
與此同時,馮修文院士也在不停思索著這個問題。
不過,他更多地是在思考用怎樣的方法來驗證自己提出的兩種猜想哪一種正確。
馮修文在腦海中將實驗設計中最重要的幾個基本原則系統回顧了一下。
實驗設計主要有以下幾個基本原則:
原則一:對照性原則,實驗中的無關變量很多,必須嚴格控制,要平衡和消除無關變量對實驗結果的影響,對照實驗的設計是消除無關變量影響的有效方法。
原則二:單一變量原則,不論一個實驗有幾個實驗變量,都應確定一個實驗變量對應觀測一個反應變量。
原則三:重複性原則,任何實驗都必須有足夠的實驗次數才能判斷結果的可靠性,設計實驗只能進行一次而無法重複就得出“正式結論”是草率的。
原則四:隨機性原則,即運用“隨機數字表”實現隨機化;運用“隨機排列表”實現隨機化;運用計算機產生“偽隨機數”實現隨機化。盡量運用統計學知識來設計自己的實驗,減少外在因素和人為因素的干擾。
隨後,馮修文便開始在腦海中構思具體的實驗細節。
首先是提出問題。
自己究竟要研究什麽?
當然是研究陳驚禪體內部分酶的活性為何是其他人的數十乃至上百倍?
可納入研究范圍的研究變量有:迷霧中的未知物質?
不對,迷霧中的未知物質不應該作為研究變量。
因為其他和陳驚禪在相同暴露條件下的武警戰士並沒有得到和他一樣的結果。
所以,基本可以證明迷霧中的未知物質並不是造成陳驚禪體內部分酶活性奇高的根本原因。
那麽自己設計實驗所涉及的核心實驗產量到底是什麽?
空白對照組和實驗組之間的差異是什麽?
換句話說,陳驚禪與其他武警戰士最大的不同之處是什麽?
這個不同之處便是自己需要的實驗變量。
為此,馮修文院士不停地回想陳驚禪有何異於常人的地方?
從白天陳驚禪的表現上看,他的速度和力量都要顯著強於普通人許多。
速度快過博爾特。
力量能單手提起500斤,甚至更多。
他異於常人的地方到底是由什麽造成的?
馮修文想破了腦袋也猜不出來陳驚禪是因為有奇遇,學了10年武方才與眾不同的。
不過,身為院士,馮修文有自己的辦法。
他打算直接去問一問陳驚禪是怎樣擁有如今這般強悍的身手的。
大不了自己欠他一個人情。
馮修文暗暗想到。
他相信,陳驚禪這點兒面子還是會給他的。
隨即,他便扔下李鵬飛,獨自一人往陳驚禪的帳篷走去。
此時,陳驚禪正逗弄著火狐狸。
他發現把這狐狸當做寵物還是挺有趣的。
一來,這廝平常性情還挺溫順,不溫順不行啊!誅邪刃如達摩克利斯之劍一般高懸在側。
二來,這廝顏值頗高,雖是頭公狐狸,面容卻偏巧頗為陰柔,而且毛發極為順滑,撫摸起來手感很不錯。
陳驚禪覺得別人都擼貓,那麽他擼狐狸的逼格應該要更高一些。
其三,這廝還可以在自己覺得無聊的時候表演一下雜耍,
活躍一下氣氛,如表現小火球之術。 要不然,讓它抽空學幾支舞?
反正這廝也挺聰明的。
學幾支舞應該花費不了多長時間。
沒準以後還真能用上。
想到這裡,陳驚禪一下子便興奮起來。
調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他小時候就特別羨慕那些有兄弟姐妹,尤其是有妹妹的同學。
因為他們可以調教自己的妹妹,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幫助親人成長。
陳驚禪因為是獨生子女所以沒有這個機會。
現在,這個機會來了。
一頭通人性,極為聰明的火狐狸作為調教對象肯定很有趣。
有鑒於此,陳驚禪飛速拿出手機在千度瀏覽器上搜索舞蹈視頻。
他想要火狐狸跳那種很有韻味的舞蹈。
可是,讓人遺憾的事情發生了。
無論他怎麽搜索,網絡頁面始終顯示沒有網絡。
好吧!
他突然想起來,營地裡面的網絡信號被袁狼他們帶來的信號屏蔽車給屏蔽了。
憂傷!
就在陳驚禪略有也鬱悶的時候,帳篷外面傳來了馮修文院士的聲音。
“小陳啊!我是馮修文,我有件事情想要找你商量一下,不知道你現在有空沒有?”
陳驚禪聽著馮修文院士在帳篷外面問話,連忙從睡袋裡面爬起來,然後飛快衝出帳篷。
隨後,他用非常尊敬的語氣向馮院士問好。
不尊敬不行啊!
馮院士可是超級大咖,自己以後指不定還需要麻煩他老人家呢!
隨後,二人便在陳驚禪的帳篷裡面開始了交流。
馮院士出於保密的考慮,並沒有帶上隨行的博士生和博士後。
他走進帳篷的一瞬間便被火狐狸給吸引住了。
原來,夜燈下的火狐狸比白天更為帥氣。
其毛發隱隱約約向四周輻射出柔和的火紅色光芒,給人以熱情似火的感覺。
原本年初鳳鳴山夜晚的寒冷似乎都被這火紅色光芒驅散,給人以內心的溫暖。
65歲的馮修文老爺子更是有這種感覺。
他突然想起了某歌手的那句歌詞:
“你就像那冬天裡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溫暖了我的心窩。”
馮修文此刻就像是歌詞裡面唱的那樣,整個人的心窩都被火狐狸的光芒溫暖。
當然,這把火只是虛幻的,馮老爺子不一會兒便想起來自己此行來找陳驚禪的目的。
正事要緊,只見他隨意坐在張折疊椅上,然後出聲問道:
“小陳,冒昧問一下,你為什麽身手如此了得?我看你力量和速度都遠超常人。”
“像你這樣強悍的人,我馮修文一輩子都沒見過一個。”
陳驚禪聽馮院士如此問,心道:
“來了,沒想到第一個問自己這個問題的會是馮院士。”
不過,陳驚禪轉念一想,卻又覺得理所當然,畢竟,科學家對未知事物的好奇心總是遠超常人的。
見馮院士一臉好奇地盯著自己,陳驚禪便打開話夾子,如實說出自己已經習武10年的事實。
“也就是說,你之所以有如此強悍的實力完全是源於平日裡的刻苦訓練,以及獨有的體能訓練方法嗎?”
馮院士聽完陳驚禪的解釋,立馬追問了一句。
“基本可以這麽說,當然還有一些細枝末節的原因,不便在此透露。”
陳驚禪笑著連忙說道。
“懂了,小陳,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練的是哪門子功夫,我怎感覺咱的傳統功夫沒有這種效果呢?”
馮院士又繼續問了一句。
“馮院士,實話實說,我是在大一的時候偶然間拜了一位奇人為師,方才學得真功夫。”
“那位奇人在教過我三個月之後便因病逝世。”
陳驚禪透露出部分事實。
馮院士聽此,頗為有些吃驚,隨即感歎:
“自古民間多奇人,古人誠不欺余。”
“小陳,你真是好命啊!我那孫子要是有你一半本事,我便不會會那般操心了。”
隨即,馮院士開始了大段對頑劣孫子的討伐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