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點。
從薑家離開,林震直接帶著司機回別墅。
走到別墅門前,林震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大門接著被人拉開了。
是許蔦親自開的門。
“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不上班嗎?”林震詫異詢問。
許蔦蒼白著臉,眼神震驚莫名。
卻不急著說什麽,而是轉身將林震帶去了書房。
許蔦書房,處處都透著一股婉約氣息,倒像間藝術收藏館。
她卻不是讓林震來欣賞她書房的。
將門關上後,許蔦直接被貼著門,“林震,你究竟是什麽人?”
此刻,林震就站在她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只有兩步遠。
她卻感覺兩人之間隔著一個世界,遙不可及。
林震挑著眉,扯出一抹淡笑,“是薑家的事傳到你耳裡了吧?”
守備隊一個團的人包圍薑家,這事可不僅是傳進許蔦耳中,而是傳遍了魔都。
許蔦神色複雜地看著林震,並沒有出言。
林震笑容更柔和了幾分,走上前來,抬手搭著許蔦肩膀,就像平時對著好兄弟一般。
“無論我是什麽人,都不影響你我之間的關系。”
“我對你的承諾,也永遠有效。”
雖然,林震對許蔦的承諾僅是幫她重新奪回許氏集團,並重振許氏。
但許蔦一張俏臉還是在瞬息變得緋紅,好像此刻林震正在與她說著情人間海誓山盟。
有些嬌羞的低下臉,許蔦小女人似的低聲道:“好啦,你的事既然現在還不能告訴我,那我就不問了。”
“但這次的事鬧得這麽大,若有與薑家交好之人或是薑家漏網之魚,恐怕不會放過你,你要小心點。”
聽著這話,林震忍不住笑了。
“該小心的是那些人才對。”
“最近局勢緊張,你也不要獨自外出。”
兩人聊了一會兒,氣氛又沉默了。
林震本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許蔦這會兒嬌羞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但是,她舍不得林震離開。
“上次被人用模仿你筆跡的信給騙了,不如你多寫幾個字,讓我看看?”
林震的確很久沒練字,聞言也是興起。
看林震點了頭,許蔦心中更是歡喜,連忙擺出筆墨紙硯,並親自替林震磨墨。
“從沒見過你寫毛筆字呢,你應該會寫吧?”
這話問出來,許蔦又想打自己嘴巴。
林震可是個武人,這世間文武雙全的全才,哪有這麽多?
林震能精通一樣就很了不起了。
尷尬地笑了一聲,許蔦準備將桌上的宣紙收起,換上鋼筆專用的字帖。
林震卻已經直起旁邊毛筆,在硯台內沾了點墨,龍飛鳳舞的寫下四個大字:黑暗必除。
許蔦美目圓瞪,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林震,你是不是拜過書法大家為師?”
這字,龍飛鳳舞,不輸書法大家。
字裡行間還透著一股霸氣,令人看了油然而生一股浩然正氣。
林震淡笑不語。
許蔦小心翼翼地將林震寫好的字擺到一邊,又擺出另一張宣紙,用娟秀的字體寫著:願得一人心。
林震眼中笑意不在,有些尷尬。
“突然想起來還有些別的事要處理,字不錯,你自己練會吧。”
林震逃也似的從書房離開,心中卻依舊紛亂。
來到後院,一連打了幾套拳,這才徹底靜下心來。
“尊上。”
司機恭謹走來,遞上一疊文件,“薑家眾人的審訊報告出來了,這是其中一部分。”
林震淡漠點了下頭,接過文件直接翻看。
越看林震眼中寒芒越濃,面色也越陰沉。
薑家的人,那些有罪的人,說他們是垃圾都侮辱垃圾。
還不光是薑家的人,就連依附著薑家的那些薑家親戚,也一個個為非作歹作惡多端。
一個血緣關系不算親,拐彎抹角的表妹,為了得到一個男人,硬是逼得人家妻離子散。
這還不算,得到那個男人之後,還要弄死前妻全家,連孩子都不放過,更賣給了有戀童癖的惡人手中。
更多的,為了自己的私利,殺人放火,強取豪奪。
總之,只要人間有的罪惡,在這厚厚的一遝薑家眾人的罪行單裡全部都能看到。
而這些罪行單還只是一部分,還不是全部。
啪!
才剛看到一半,林震便將手中文件全部砸落在地,領其全部化為碎屑。
掏出手機,林震給魔都守備區軍長打電話。
“有些罪惡可以饒恕,但有些死100遍都不足以償還。”
“薑家的那些人,但凡有罪一個都不能放。”
“另外,和薑家有關系的公司和家族全部察抄審查。”
掛了電話,林震抬頭看著高空。
太陽高掛,萬裡無雲。
可是,他卻始終覺得有一股陰霾籠罩著這片天空,籠罩著這座魔都。
是時候該來一次大清洗了。
魔都守衛區那邊,也很快有了大動靜。
安防廳和安保局牽頭,守備隊壓陣,所過之處無人敢攔。
就在這魔都跟薑家有關系的公司和家族實在太多。
受到這股狂風暴雨千年的,也太多。
一時之間,魔都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
某隱蔽別墅。
天王正在收藏室裡欣賞著自己的收藏品。
把玩著手中一件玉器,越看越是歡喜。
玉乃石中霸主,而他手中的這一件,更是玉中之王。
就如同他,乃人間之王,人中之王。
“真是好玉!”
唇角翹起,天王讚歎。
“天君!”
手下焦急的聲音在這時從門外傳來。
天王眉頭一皺,“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在我欣賞藏品的時候,不可打擾。”
門外手下卻還硬著頭皮繼續開口。
“大事不妙了天君, 林震下了命令,讓守備區配合安防廳和安保局,徹查一切跟薑家有關系的勢力和家族。”
“若不趕緊做些準備,咱們天海會定要損失慘重。”
啪!
暴怒的天王將手中價值千萬的玉器直接砸碎。
“林震!又是林震!”
“簡直是欺人太甚!”
“老子暫避其鋒芒,他倒以為老子是病虎,越來越囂張了。”
他的憤怒,隻對著林震,卻令門外保鏢驚恐欲絕,直接跪地。
渾身發顫,抖如篩子。
天王冰冷蝕骨的聲音繼續。
“傳令,立刻召開天海大會!”